王公公十分贴心,就算他的背上已经有一块深色的汗迹,也依然亲力亲为的将碎冰缝制的袋子送去给李恪。
“多谢公公。”
李恪拿过,就在这一瞬王友德闻到了一股非常清新让人脑袋一凉的特殊气味。
瞬间就清醒了许多,热议也减缩了不少。
“王公公可有什么要说?”
李恪看着这老太监一脸猥琐的笑,差点忍不住一拳上去,让他好好醒醒。
“奴才的过错,奴才只是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清醒了些。”
王友德赶忙告罪,此话也引起了周围几人的兴趣。
程咬金最洒脱,站起身来也没抱着那冰袋子续命还凑在李恪面前闻了闻。
“确实清爽,快告诉我是怎么做的,我都快热死了。”
……李恪不太接受的了别人和自己靠的这么近,若是换成一个美人,还能忍受。
赶忙拉开了点距离。他站在中央,对着李世民跪下禀报。
虽然不太习惯,动不动就跪下。但这毕竟是朝代的特征,李恪多少要习惯些。
“此物名叫薄荷,是我命人制成的薄荷膏。涂在身上可防蚊虫叮咬也能提神静气,只是这薄荷不太好取,也就在后院种上了两大片,才有的一小盒。”
李恪在骗人,太子的眼神都快发光了,要是那眼神是激光的话,他现在已经穿透了。
骗的就是要杀自己的人,没道理人家派了三波四波的刺客来取自己的小命,事后还得敬着人家。
“不过,此物生长极快。提取的方法略有困难,若是父皇和几位大臣们需要,我这还有些。”
李恪准备做好人,太子和李太那边故意没提,就当没看见。
谁让他们两个人做的这么里边,总之就是没看见。
李世民知道李恪心里不爽,他一个人忙的不行,在路上一边治虫一边防着别人的刺杀。多少要耍些脾气,否则他真要怀疑自己生儿子是不是换了芯子。
“咳咳,那当然要了。”
柴绍作为被吴王救了小命的人,开口也不会有任何负担,总之他们俩的关系已经绑着了。
“多谢殿下。”
李恪客气地给人送去了巴掌一块,顺便也让王友德将自己所做的一大罐子送给李世民用。
反正也不难,浓缩萃取,然后再加一点点工业原料。
整个唐朝看下来,别说是别人了,就连他都不太清楚,还要系统指导。
其他人也都厚着脸要了一块,他们总算是欠下了这位吴王殿下的一份小小心意。
“果真是好东西,现在我不热了。”
既然都已经暴露了这些,李恪不介意让自己的需求更广一些,正好军队应该也用得上。
“此物可防蚊虫叮咬携带在身上涂抹,也能让士兵们好受些。在回程的途中,路经沼泽异而沉便让守着的卫兵们用着。”
此话一出,几位大臣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天气炎热,若是能给军营用上,也能免了不少的难处。
李世民已经在王公公的服侍下用上,确实浑身清爽。
李恪也这样,从李渊那处顺手抢来的冰块匣子送了上去。
“这个便是太上皇让儿臣送来的,虽然有些化了,但大抵有些用处。”
最主要他还顺手用冰块泡了几碗薄荷汤,提神醒脑味道好极了。
李恪不想喝,就和后世的薄荷糖一样,呵喝进去之后浑身冰凉,脑仁都疼。
“好东西!”
记得之前所说的军队,李世民立刻就让人定下了章程,此事就交给吴王去办。
“真是朕的好儿子。”
不过是小小一株薄荷,李恪没想到自己能被李世民夸赞。
没分到薄荷膏,却分到了薄荷茶。后面那两位为了皇位争破脑袋的兄弟,喝完之后死死皱着眉,虽然身体清爽,但他们不像那些大臣们,皮糙肉厚。
李泰强忍着夸赞,“三哥做出来的自然是好东西。”
李承乾到现在都没缓回来,该说不说确实不热。
薄荷也被李世民已勘察的要求挖回去一大片,李恪不说什么,反正这东西生长极快。
莫名被人分了一杯羹,李承乾心中不爽。但也无处诉说,说了又能怎样呢。
“真实恭喜,殿下也分到军营一块,可是要在后备军需处呆上几年。”
程咬金干脆的跑过去跟人勾肩搭背,熟络的不行。
李恪差点就给人一巴掌扇到地上去,立刻调整好角度,躲开了跟铁似的巴掌。
虽然习得铁砂掌,但这巴掌跟人家的操肉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说着,李恪还真就恶作剧似的,同样拍了拍程咬金的后辈人差点就摔在地上了,好在李恪及时搀扶。
“卢国公说的对,只是后备军需处,柚子是我能承担的起的,不过是一些投机取巧的法子。”
能让军民降温,虽然不比制冰引水来的快,但也减少了很大的损失。
李恪这个名字一时间被多数人挂在嘴边。
在街头巷尾,小茶摊上也都种上了几株薄荷,店家们也用各种方法将它们泡在水中。
撑着棚子,大家也不像寻常那样躲在家中躲避烈日。
长安街也少少的恢复了一些元气。
李恪回到府中,心疼的不行。
“被人挖去了那么多薄荷,真心疼。”
李恪喃喃自语,只是没有自己的允许,那些人是怎么动手的?
此事让人难猜,就算是李世民他也不会为了自己的意愿罔顾了孩子的心思。
从前也是等着自己回去之后才让人尽情采摘,带去了他想要的东西。
李恪起了疑心,而在府中做事的假管家正呆在房中左翻右翻,若是能找到什么秘密是最好,这样他的家人也能安全些。
假管家深知,太子不是良人。
“去把管家给我叫来!”
呆在后院的亭子里,李恪看着满目苍痍。自己种的瓜已经给人踩碎了,结的那些桃子也都被人糟蹋一空。
薄荷虽说是被移栽了一块,可剩下的一片也看不出样。就连种的那些番薯都叫人挖出了根茎,土豆更别说了。
“到底是谁干的!”
李恪恨不得把那些人撕了,这都是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