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不想在深夜被人发现行踪的廖能,却因为一个谨慎的躲避,有了重大发现,那就是曾经意图用春药逼赵月就范的茶客出现了。
廖能看到茶客的身影之后,感觉他的出现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和赵月半夜被偷有关。
他目视茶客有些行踪鬼祟的来到那贴有周锤画像的大门前,扣响大门,不轻不重正好两短两长。
茶客如此诡异的敲门举动更是引起了廖能的进一步好奇,他目视这茶客在扣响大门之后,大门只是露出了一个只供一人进入的缝隙之后,茶客侧身进入了房屋。
廖能目视茶客进入房屋之后,他更要行动起来,潜入其中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翻墙了。
可就在廖能翻墙之后,只感觉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眉头紧锁,额头上冷汗直冒,勉强忍住脚心的痛意,抬起右脚。赫然,发现脚底竟然有铁质尖刺扎入脚心出,连穿着的鞋底都渗出丝丝鲜血。
廖能此刻双脚脚心都传来疼痛,以至于他在墙头都站不稳,一下子都跌了下去。
不过,幸好廖能跌下去的地方,是一片草坪,草承受了不少廖能掉下来的力,也就是说廖能本来背部着地,因为草的柔软,使得他的背部没有伤到太大的伤痛。
廖能掉落在草坪之后,还是怕引起对方的注意,心里非常紧张,甚至他可以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他极力忍住脚底的疼痛,向着墙根暗处的地方爬去,把自己隐藏起来,以免有人发现。
他趴在草丛之中,风儿轻轻吹过,青草柔软的叶子不停的跟随风儿飘荡。
而那青草叶尖部,不停在廖能的脸上摩擦,摩擦让廖能感觉脸上瘙痒难耐。他还是怕对方会发现,只能微微用手指指甲刮着瘙痒处。
在草丛之中趴了片刻的廖能,没有看到有人到他附近来,他这才把一颗放到肚子里去,心中稍安。
然后,坐在草坪之上,用手去拔除那些铁质尖刺。
他每拔去一根铁质尖刺,就会心里不停咒骂这房屋的主人,为何如此缺德在墙头上放置了暗器,使得他中招,疼得他脚底血都流出来了。
废了好大力气,牙齿紧咬,忍着拔刺之痛,在最后一根铁质尖刺从鞋底拔除之后,他感觉人忽然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就倒在了草坪之上。
现在,他也不再想去咒骂那房屋的主人,反而心中换了一个思路想道:
这铁质尖刺是放于有宵小之徒翻爬墙头而设置,既然,这家主人可以如此设置。
那么,在赵月的房间窗口也可以如此设置,到时候,那些还想夜晚行不轨之事的无耻匪类,就会尝到被铁质尖刺,刺到的恶果了。
廖能如此想着,越想越心奋,心情突然也好了很多。
铁质尖刺已经全部拔除,但他却没有心情用金疮药涂抹脚底的伤口,而是,一骨碌跑起来,向着隐隐有灯光的房屋走去。
救出赵月才是头等大事,他脚底的伤暂时不去处理,又算得了什么。
廖能忍着脚上,走路如过陡峭悬崖一般,非常小心,生怕脚心的伤口碰到地面。
当看似尽量快,但慢的速度来到房屋边,凑近房屋边,想听听什么房屋里到底在说什么。
可就在廖能准备探听一些消息的时候,却有一柄钢刀架在廖能的脖子上,沉声道:
“墙头的铁质尖刺都挡不住你,既然,你进来了,就随我进去坐坐吧。”
廖能不知那手持钢刀者为何人,他也是运气差,怎么先受铁质尖刺之苦,现在又被人抓住,看来今天他注定要受难了。
被人在背后用钢刀架住之后,廖能始终感觉那架在后面的刀刃应该非常锋利,那钢刀为什么会那么
冰凉,甚至他都不敢走路,非要手持钢刀走一步,他才敢走一步,必须两人要同步走路,否则,钢刀也许就会切入他的脖子了。
站在背后的持刀者看到廖能走路非常缓慢,抬眼警惕的看着他厉声道:
“干嘛呢?像个娘们磨蹭什么!快点往屋子里走,你别来考验我的耐心。
当我的耐心消耗完了之后,这钢刀结果了你的性命,做了鬼别来冤枉我。”
手持钢刀者的话,既严厉又那么冷冰冰,让廖能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寒而栗,甚至后背都冒气了冷汗。
听到手持钢刀者的警告之后,他连忙回答道:
“这位大哥,你悠着点,我的命在你手里。万一有个好歹,死得就是我。”
手持钢刀的硬汉听到廖能的后怕之语,连连露出蔑视之色,低声嘀咕道:
“他妈的,胆子比老鼠都小。脑袋掉了,挺多碗大的疤有什么好害怕的。”
廖能听清楚钢刀硬汉的话之后,心中也是火气道:
你这个家伙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不担心,我能不害怕吗?
如果,换了钢刀架在你脖子上,我看你还能像刚才那么无所畏惧吗?
就这样,廖能因为钢刀在脖子上,颤颤巍巍的进入了房屋之中,迎面就看到了两人相视而坐,彼此交谈愉快。
其中一个自然是之前到留恋院给廖能、赵月、小宁泡茶,实则下春药,行不轨之事的茶客。
另一个,却让廖能也想不到,竟然是之前憨厚、惧怕老婆的储公子。
原本廖能和赵月真的以为储公子因为家里那个河东狮,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可现在,看来,这都是储公子的伪装。
他的伪装太好了,蒙骗了廖能和赵月。
为何欺君之罪乃死罪,欺骗君王那是对君王莫大的耻辱,等同于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创伤,君王都是如此看重信任,何况的是普通人。
那是因为信任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是作为一个人的做人标准,也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准则之一,它可以升级成为诚信。
欺骗一个人,失去信任,会让人由于内心被刀狠狠的扎了下,扎的会血流不止。
从此,没有人会相信那个欺骗别人所做的事儿,说得话。这样的后怕是可怕,会被别人孤立,甚至怨恨。
而现在的廖能在看到和茶客在一起愉快交谈的储公子,眼中都是满满的恨意,甚至觉得他自己不但被人欺骗,进而就是被人给戏耍了。
他现在因为储公子甚至忘记了脖子后面架着的钢刀,看到储公子,他还想到了曾经师兄了空对他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就是因为世人说话之无常,你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多长个心眼。
廖能现在后悔没有好好记牢师兄所说得话,现在,他终于尝到了被欺骗的苦果。
在廖能进入房屋的那一刻,储公子已经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储公子看向廖能之后,依然嘿嘿一笑道:
“本公子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男的。
当初,我听小宁称呼你为能哥,我就感到奇怪。那时候,我想也许是你们女人之间的玩笑吧,可是,当初我真的想多了,你还真是个男的。”
茶客手持折扇自顾自的摇扇扇风,听到储公子的话,立马收起折扇对廖能非常感兴趣。
他站起身来到廖能的面前,用手中折扇扇头遥指廖能,露出奸笑道:
“留恋院头牌房间里有男人,男扮女装,还是真是稀奇啊。
你小子不会是赵月那女人的相好吧,假扮女子,是不是早已经成就了好事?”
茶客自我聪明的分析,引得储公子以及廖能身后手持钢刀者发出了只有男人才会懂得狂笑声。
廖能没有因为这狂笑声脸色潮红而羞愧,反而因为这狂笑声,气愤的脸色通红,心里冒火。
他立刻对着茶客反唇相讥道:
“我虽然在赵月姑娘房间里,但天地可鉴,我和赵月姑娘是清清白白。
我可不像你,道貌岸然,一副品茶高人的模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
廖能对茶客说得是实话,反而使茶客原本笑呵呵的模样,立刻收住,对着廖能,折扇扇头抵住他胸前怒喝道:
“臭小子,被我们抓住了,还这么嘴硬,我看直接结果他算了!”
茶客被廖能的话气愤的要廖能背后手持钢刀者出手,而储公子却持反对意见,来到茶客面前,安慰道:
“茶公,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小人儿生气呢,现在杀了他岂不可惜。
我看他和赵月之间必有事儿,赵月那臭女人被咱们抓了,刚烈的很,有他在,可以逼赵月就范。”
储公子的建议很快就得到了茶客的认同,他对着储公子再次露出笑容赞扬道:
“储公子,还是你有办法。你小子除了对付你家那个悍妇没什么办法,其他事儿你还是很聪明的嘛。”
这茶客赞扬储公子,储公子却咬牙切齿道:
“别提我家的母老虎,老子一定找个机会休了她,省的她在我身边碍手碍脚。”
茶客看到储公子露出一丝狠意,也对这个平日里憨厚的朋友,有了重新的认识。
廖能看到茶客和储公子要用他逼赵月就范,廖能立刻对着他们二人大吼道:
“你们两个可恶之人,别痴心妄想了。我不过是赵月姑娘身边一个毫无斤两的小人罢了,她不会为了我而顺从你们的。”
廖能为了让茶客和储公子死心,说出了赵月和他之间地位悬殊,而不会顾及他廖能的话。
又是储公子对着廖能上下看了看,再次大笑道:
“喂,臭小子。我好歹在世上十年了,世面还是经历了一些,你的这些小把戏就收起来吧。
我观察赵月那个女人很久了,这个风尘女人对笼络人心还是有一套,让她身边的小宁和她姐妹相称,肯定和你也是关系很近。
你如果不想多吃苦头,就好好劝赵月服从我们吧。”
储公子说完了这番话,廖能算是真正认识了储公子,这个储公子看着人畜无害,但洞察人心非常独到,已经把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分析的清清楚楚。
廖能愣在原地不说话,茶客看着有点不耐烦,立刻对着他呵斥道:
“哑巴啦!储公子的话,你没听到吗?”
茶客对他非常气愤,逼他说话。但廖能现在对他们是无言以对,这些无耻之人,和他们说得再多,只会恶心自己。
储公子对着廖能背后的手持钢刀者下令道:
“魏山,你把这个臭小子和那个女人关在一起。”
在廖能背后的手持钢刀者听到储公子的命令立刻点头道:
“是!”
但储公子的命令刚下,茶客却提出异议道:
“哎,我说储兄,这孤男寡女关在一起,会不会出事儿啊。”
储公子却是给了茶客一个无奈的眼神,回答道:
“要出事儿早就出事儿,何必等到现在出事儿。”
廖能被身后那个手持钢刀名为魏山的男子一路用钢刀继续威逼到了这房屋的地窖之中,在地窖里廖能终于看到了身上脏臭,却非常坚强的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