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说是来拜见元建辉,其实,直接目的就是前去元雯的闺房,元建辉感觉大事不好,立刻追了上去。
元建辉刚要阻止戒色之时,戒色却已经伸出手指关节轻叩三下闺房之门,闺房门儿打开,元雯如梨花带雨般扑向戒色,哭得是肝肠寸断,泣得是伤心欲绝。
戒色单手搂住了元雯轻声安慰道:
“我不是已经来了吗?你如此伤心,我会心痛如刀绞的。”
元雯已经彻底爱上戒色,连连抓住他的衣服,头埋入他的胸膛。
元建辉看到这一番情景,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了,事情也是一目了然了。
原本对戒色气愤的他,也只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只有摆出一副和蔼的笑容来到女儿元雯的面前道:
“雯儿,他已经来了,你就不要再哭泣了。快去洗个脸,吃个饭,睡个觉,养好精神吧。”
原本还在戒色怀中抽噎伤心的元雯听到父亲元建辉如此说,她也慢慢从伤心之中,缓过神来,对着元建辉点了点头,向着闺房里走去。
元建辉已经算稳住了元雯,他依然没有好脸色看向戒色,然后,对着戒色语气有些强硬道:
“解瑟,我有话对你说。”
戒色看到元建辉终于还是因为女儿元雯的原因,还是妥协了。他立刻亲昵而大声的对着元建辉抱拳道:
“是,岳父。”
戒色称呼元建辉一声岳父,元建辉没有再说其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戒色和元建辉回到书房之后,元建辉命令戒色关上房门。
书房的房门关闭,元建辉一把拉住戒色衣襟冷声道:
“臭小子,还是让你得逞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和我女儿定下了关系,你以后给我收敛着点。”
戒色面对元建辉依然的怒意,却是一把抓住元建辉的手,轻而易举的迫使元建辉放开了他的衣襟笑道:
“岳父,你何出此言。你我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要这么说。
我承认是你扶我上来的,但是,我也没少报答你,最起码在钱上面,你是得了大头的。
听说做城主也是有任期的,哪一天,你不做城主了,还有这样的权势?
我还是劝你好自为之,以后,也只有我才能最近距离成为你的依靠!”
戒色对着元建辉说完之后,直接一招龙爪擒拿手,扣住了元建辉的右臂关节。
重来没有练过武的他,哪里是戒色的对手,疼得他嘴唇发白,呼吸大喘气。
他实在受不了这般的疼痛,最终对着戒色求饶道:
“住手,你给我住手!疼啊!”
戒色看到元建辉哀叫连连,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给元建辉一些教训就可以了。
戒色从城主府出来之后,全城的人不久都知道戒色是城主元建辉未来的乘龙快婿了。
而戒色因为这个身份的缘故,在粼河城的权势也是上了一个台阶。粼河城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把戒色当做粼河城的二号人物了。
戒色如此的高调,以乞帮为首的粼河城帮派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不但如此,连城主府无论是衙役或者护卫都对戒色也是颇有微词,述说他是如何的盛气凌人,以势压人,而且还透露了一些城主府内部的事儿。
归宁得知此事后,觉得有必要和元建辉谈谈了。
再说他们之间也需要探探,毕竟,他们还是之前见了一面,有合作的约定。
归宁邀请了元建辉相见,而元建辉也没有太过墨迹,二人约定在一处偏僻的民宅 。
此处民宅看着已经常年无人居住,外表看是那么的落魄,甚至有人还传言里面死过人,夜晚有鬼怪露
宿。
但这些不过是胆小之人想出来的谣言罢了,但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成为归宁邀请元建辉见面之地。
归宁只带了戒色前往,而元建辉却是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乔装前来。
虽然这出民宅已经无人居住,但里面已经有人已经安排好一切了,打扫干净,庭院之中,摆上桌案板凳椅子,桌案之上放着新鲜的果品以及一壶刚刚泡好的香茗。
归宁和元建辉面对面而坐,廖能作为从事在旁边侍候,为二人倒上一杯香茶之后,就退到一旁,既不言语也不做任何事,静静的站立在归宁不远处的地方继续待命。
作为主动邀请之人归宁还是抱拳和元建辉问好,双方在寒暄一番之后,归宁主动对元建辉展开正题道:
“恭喜城主大人,贺喜城主大人,令爱寻得良配,您也获得一个贤婿啊。”
归宁的奉承却使得元建辉脸上有些不自然,而且颇为尴尬,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干笑一声后,回应归宁道:
“小女的终身大事,一直是本城主的心事。如今,她有了归宿,作为父亲,也是心事落了地。”
归宁看着元建辉一副死要面子的模样,也是暗中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收起心中笑容,对着元建辉点头道:
“城主大人,小女子听说,最近粼河城的商铺对您是颇有怨言,而且,都纷纷要上书朝廷把您给法办了。”
听到此事的元建辉立刻一阵火气,用力的拍向桌案厉声道:
“这些商铺老板到底想怎么样,本城主在上任之后,就想办法减免他们的赋税,而且,还颁布了条例,让他们更好的做生意。
他们怎么还不知足,还要本城主怎么样!”
元建辉发火,归宁只是端起茶杯向他敬了一杯茶,而他还是礼貌的喝下面前杯中茶水,但是,他心中怒气难消,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之上。
归宁继续为元建辉的茶杯之中续上香茶对着他讲述道:
“城主大人,你莫要怪那些商铺老板。是有人打着您的旗号,给商铺加税的。”
元建辉听到有人给自己脸上抹黑,立刻心中更是气愤,询问归宁道:
“是谁?”
归宁双手摸着面前的茶杯对着元建辉回应道:
“还有谁,那可是咱们粼河城现在的二号人物。”
元建辉听到归宁口中竟然提到还有什么粼河城二号人物,他自己肯定是粼河城一号人物,还有二号人物,莫非此人要赶超他元建辉不成。
想到这里的元建辉再次追问道:
“归帮主,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是不是解瑟那个臭小子?”
归宁看到元建辉已经猜到了答案,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以茶代酒,敬了元建辉一杯。
归宁的默然,元建辉已经肯定了答案,他此刻已经在愤怒之后,却陷入了冷静之中。
他立马起身匆匆离开,连和归宁礼貌的打招呼都没有。
归宁站起身,向着元建辉的背影抱拳道:
“小女子,送别城主大人。”
站在一旁侍候的廖能,从归宁口中得知,戒色现在如此胆大妄为,他非常心痛。
原来的那个戒律院的小子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嚣张跋扈,甚至心狠手辣,难道,十几年佛祖对他心灵的洗涤已经无用了吗?
元建辉的气愤,归宁知道,她说得话,这位城主大人已经完全听到耳朵里去了。
现在需要做得就静静的等待,这位城主大人和戒色再次发生矛盾的时刻了。
重新回到城主府的元建辉,忽然心中暗思,是不是打压乞帮过了头,反而现在成为了戒色在粼河城一家独大的局面。
元建辉心中打定
主意,要扶持乞帮,制衡戒色。
可就在元建辉准备打压一下戒色,去派人在粼河城里收集戒色的罪证时,回来的人却是一脸踌躇的回报元建辉道:
“禀城主,事情有点难办啊。
民心不可违。”
元建辉听到下面人回来之后回报的情况,他表示非常疑惑询问道:
“什么意思?”
回来人对元建辉抱拳道:
“禀城主大人,粼河城的百姓对解舵主以及九星教粼河城分舵都是交口称赞,而且,他们,他们还说。”
元建辉听到回来的人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道: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元建辉的震怒,回来之人立刻如实禀报道:
“粼河城的百姓都说,解舵主以及九星教粼河城分舵之人比城主府以及乞帮的人要好的多,他们不鱼肉百姓,不欺压良善,而且,还善待百姓。”
元建辉听到禀报之后,立刻大惊道:
“怎么会这样?解瑟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干嘛?”
就在元建辉还在想如何应对现在情况时,却听有管家匆忙来报:
“老爷,上面来圣旨了。”
元建辉听到圣旨,也来不及多想其他,快点去外面接旨。
宣读圣旨的太监在一通念诵之后,把圣旨交付到元建辉的手中,元建辉此刻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微臣,谢主隆恩。”
太监交付给元建辉圣旨之后,离开了城主府,在城主府的前院只留下了元建辉。
元建辉再次目视了一眼手中圣旨,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起身对着身边管家喊道:
“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吧。”
这圣旨上说得事儿,就是朝廷体恤(嫌弃)他年老,让他告老还乡,然后,空出位置,让新城主前来接任。
粼河城城主突然变了天,所有人还不知道。
但当一个意气奋发,神采奕奕的年轻官吏骑着高头大马,在十几名护卫的簇拥下,向着粼河城城主府走去时,有心之人,都在猜测此人到底是谁。
当元建辉褪去一身象征城主身份的官袍,换上土色素服和管家两人,一主一仆的在众人的注视下没落的离开粼河城之后,众人这才知晓,先前那意气奋发的年轻人应该是新任城主。
慢慢的很多人就开始知道这个粼河城新城主名为万博,万博上任之后,立刻就是走访粼河城中,开始查探民情。
作为九星教舵主的戒色看到新城主,这么想做出政绩。
他立刻跟踪万博来到一个茶馆喝茶,在万博因为走了粼河城中走了一些地方之后,口干舌燥喝下一杯茶水之后,他连忙来到万博的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道:
“草民解瑟,有事陈奏城主大人,还望城主大人为粼河城百姓做主。”
万博本是新官上任,就想在粼河城快速树立威信,如今,有人主动向他反应粼河城的情况,看来,肯定有什么冤屈要向他申诉。
万博立刻扶起戒色对着他语气温和道:
“你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坐下说。”
戒色对着万博眼中满是感激之意,眼中含泪对着他抱拳道:
“多谢城主大人赐坐,粼河城百姓真是受乞帮欺压苦不堪言,还望城主大人为我们粼河城百姓做主啊。”
万博对于戒色口中的乞帮,倒还是有点耳闻,他只知道这个乞帮,受人偷袭,现在已经没落了。却不甚清楚,这乞帮如何欺侮粼河城百姓。
他对着戒色大手一挥道:
“解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本城主会替你,替粼河城百姓伸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