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背后偷袭的廖能,莫名其妙的被绑回了狗牙堂的驻地,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特别是看到堂主霍全朦以及副堂主兼师傅的汤伦更是一脸茫然。
虽然他很快被人松了绑,他知道这肯定是师傅汤伦的意思,但廖能却并不领情。
他在自己房间内也是为了此事而彻夜难眠,而且,他还看到房间外用人影,廖能心中已经明白,他自己已经被软禁了。
看来,除非此事已经过去,否则,他就一直只能在这个房间里度日了。
平日的他只是在房间里打坐练功,但此刻的他,却想着能够走出这个房间去。
忽然,门外有人说话,从门外之人的谈话之中,廖能得知是有人来送饭了。
廖能此刻是满怀心事,连肚中饥饿都感觉不到。
房间的门开了,有一灰衣小厮拿着饭盒站在门口,但是,有两个狗牙堂的干事却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当他进入房间之后,狗牙堂干事却是催促他动作快点。
而那送饭小厮也没有做什么停留,拿出饭盒中的饭菜,就退出了房间。
送饭小厮出去之后,房间门再次被关闭。
廖能看着桌案上摆放的饭食,他一脸颓废的坐在桌案前,拿起筷子用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算廖能心中有各种不如意,但饭还是要吃的。
廖能右手拿起筷子往盘子里夹起一块肉食,味道放在口中却是辛辣无比,他立刻拿起桌案上的水壶一通猛灌,用水来消除舌头上的辛辣之感。
可就在廖能气愤这肉食为何做得如此辣味时,却发现这肉食中还放了一个红色的纸片。
这纸片还做着真是精巧,要不是廖能用筷子气愤的去拨弄这辛辣的肉食,他还发现不了这纸片。
纸片完全被染成和肉食一模一样的颜色,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来。
廖能用筷子夹住那肉色纸片,并偷眼看了一下门外,发现门外的人影并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他直接用双手打开了那纸片,满是油腻的纸片上,只写了一句话道:
尽量想办法查出凤凰山的真相。
廖能看到纸片上的内容后,却心中暗思道:
这消息到底是谁的意思,是王悦还是赵光雄?
他个人觉得无论是王悦还是赵光雄,都可能来给他传送这个消息。
如果是王悦,他必定是为了乞帮这么多时间来用粼河西山之名做苟且之事,想让廖能查出真相,来用此事搬到乞帮。
如果是赵光雄,他肯定是希望乞帮是越乱越好,只要乞帮乱了,廖能才真正有机会去查找归宁,找到那龙神三招。
廖能并没有见过赵光雄或者王悦的亲笔字迹,自然是无法判断,他只有心中大胆猜测。
可不管如何,廖能也想把此事彻底查清楚。
如果,按照昨天夜里,他查到的情况,看来是乞帮又在替城主府做事了。
而他必须去的原因,自然是要把王鹊救出来。
另外,他一直有一种感觉,元雯肯定就在凤凰山,至于乞帮到底为何要这么做,那也只有去了查探了才能知道了。
廖能经过一通细想之后,却犯了难,此刻他已经被软禁了,房间门口还有人把守,他如何才能出得去呢?
廖能所
居住的房间,乃是一间只有一个窗户的房间,而那个窗户的外面,自然也有人把守,既然是软禁他,那肯定是无论大门还是窗户都会有人,以防他跑掉。
他此刻真是犯了难,夜到半夜之时,廖能静静的坐在桌案前,双目静静盯着外面的人影
今天,夜色应该不错,外面是傲月当空,月光笼罩大地。
而门外的人影也有些微动,现在已经到了夜半时分了。
外面的人影貌似动的更厉害,甚至,他可以预测到外面之人,头快叩到胸口了。
廖能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来到门口,直接打开房门,直接从两个看守他的狗牙堂干事中间冲了出去。
本来还昏昏欲睡的狗牙堂干事看到廖能冲出去的残影,知道大事不好,立刻开始追击廖能。
但廖能的轻功超越他们数倍,他们根本无法追上廖能,只能回过头来报告给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汤伦知晓。
霍全朦和汤伦知道此事后,非常气愤,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两个挨了嘴巴子的狗牙堂干事知道自己事情没做好,只能忍下了嘴巴子。
霍全朦和汤伦发动所有狗牙堂干事一起前去追击廖能,而此刻的廖能已经在粼河城内快速行进之中,直接向着粼河西山而去,现在只有那里才是躲藏的地方。
可就在他要去粼河西山的时候,却再次改变了行进的路线,直接向着凤凰山而去。
他此次最想做得首要任务就是要抓住王鹊,反正,他已经知道凤凰山那个暗洞,再去那个地方,也许还会什么收获。
廖能凭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凤凰山的暗洞里,当他跳入暗洞之后,却是尽可能的不要弄出声响,他可不想被人知道他来到这里了。
他来到这里既没有看到那些被俘虏在这里的女子,也没有看到那两个好色之徒,也没有看到唐旭以及那些唐旭的狗腿子。
这里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廖能觉得此地应该是被处理过了,打扫的非常干净,甚至干净有点让人觉得廖能觉得自己上次来就是做梦。
廖能继续往里面走去,在昏暗的山洞里,他最终看到了四个人的踪迹,他们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不过,廖能还是看清了他们的脸,他们分别是乞帮长老唐迪,那个长老肖竹,乞帮狗牙堂堂主霍全朦以及乞帮猫爪堂堂主钱瑜。
廖能很想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们貌似说话声音很小,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微微张开,却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廖能听不到说不什么,就慢慢的开始往前迈步,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也许,他们说得东西真是廖能需要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对着他从背后低语责备道;
“你小子不要命了,竟敢还到这里来,真是无可救药,快点跟我走!”
廖能回过头看到抓住他的,正是师傅汤伦。
这一次,廖能被抓,没有被安排在房间里软禁起来,而是被关进了冰冷的牢房之中。
牢房的腥臭和霉味再次让廖能厌恶这个地方,甚至感到了绝望,可在那一声“师傅”之后,忽然,廖能的眼中再次有了一些光。
廖能依然躺在地上,侧过头去看向了旁边的牢房,而那牢房里关押的正是廖能需要急切寻找到的王鹊。
真是踏
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想怎么找也找不到,可当他有些不想找,却一下子就找到了。
王鹊牢牢抓住牢房粗大的木栏杆,双目散发焦虑之色对着廖能道:
“师傅,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这下可好了,咱们俩都被抓起来,我爹肯定要急死了。”
面对王鹊的焦急,廖能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来到牢房的木栏杆边上对着王鹊安慰道:
“王鹊,别着急,有师傅在,你不会有事儿的。再说,你爹好歹也是粼河西山的大当家,他肯定会很快来救咱们的,你耐心点吧。”
王鹊很相信廖能,就像相信她的父亲一样。
廖能看到王鹊已经不再焦躁的四处乱走,他也着急坐到了冰冷而潮湿的地面上打坐练功。
他这么做得缘故,也是想给王鹊以精神上的力量,用他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他自己是胸有成竹的。
他们此刻在山洞中,只有挂在山壁上的油灯在继续燃烧着,廖能此刻知道自己是彻底也许没有希望出去了,就算有希望,也是希望渺茫。
现在的他只能等,去等待,等待作为师傅的汤伦给予他最终的结果。
如今,也只有汤伦可以救他,他也是廖能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山洞之中不知白天,也不晓黑夜,只有默默的等待。
廖能此刻一心打坐练功,他要彻底用《菩提心将》习练出更多的菩提真气,排除并化解蓝玫香之毒。
廖能虽然不知道外面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但汤伦应该对他没有任何放弃他的意思,而是有人来给他和王鹊一起送饭食过来。
他看着饭食送来,大概也可以计算一下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这样的日子,看似很无味,但对于廖能来说是安全的,也是有了别样的宁静。
当廖能终于把身体内的蓝玫香之毒全部化解之后,他心中一块心病,如大石头一般落地了。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大概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天天有人在牢房门口巡视。
面对巡视廖能没有想太多,如果,没有巡视倒是会让人感觉奇怪。
这一日,在廖能继续修炼打坐之时,有一个人的脚步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的脚步不似常在牢房门口巡视那人的脚步声相同。
那脚步看着深沉,却又扎实有力。此人的脚步来到廖能牢房门口对着他开口询问道:
“廖能,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廖能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那人,他正是汤伦。
面对汤伦的询问,廖能对着汤伦抱拳恭敬道:
“多谢师傅挂念,徒儿在此一切都好。”
而在隔壁牢房的王鹊看到廖能喊汤伦为师傅,她眼中全是精光,立刻对着汤伦亲切的喊了一声道:
“师公好。”
汤伦对于王鹊喊她师公,他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王鹊,然后,对着廖能指了指王鹊道:
“廖能,这是你的徒弟吗?”
廖能对于汤伦的询问点头道:
“是!”
汤伦命人把牢房的门打开,他迈步进入牢房之中,看向依然坐在地上的廖能道:
“廖能,你知错了吗?”
廖能听到这一句话,心中是感慨万千,心中暗道:
到底是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