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夫人和周正智终于母子相认,奈何周俊仁过了二十年,依然不想认她,甚至还要说她不守妇道。
门主夫人对周俊仁差一点就要气绝晕过去,直接就要周俊仁在儿子周正智面前说真话。
面对门主夫人的气愤和激动,周俊仁却不慌不忙的对着身边门徒吩咐道:
“去把吴应长老找来。”
周俊仁提到了吴应,门主夫人却略微有些一愣。而门主夫人的有些愣神的情况,全部收入了周俊仁的眼底,他对着门主夫人询问道:
“你难道和吴应不是青梅竹马吗?你和他就没有一点点私情吗?”
周俊仁对门主夫人提出的两个质疑后,门主夫人对着周俊仁一脸正色回答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何必抓住此事不放。再说,我嫁给你之后,就完全和他断了来往。”
门主夫人对周俊仁的解释,周俊仁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是一副一点不信任的态度面对她。
太平门门徒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作为太平门长老的吴应在得到通知之后,立刻赶往门主大屋。
吴应见到周俊仁之后,非常恭敬的对着他抱拳施礼道:
“门主,您找在下有什么事儿吗?”
周俊仁拍了拍吴应的后背,然后,指着门主夫人询问他道:
“吴应,你应该认识这个女人吧,你今天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念着她?”
吴应听到周俊仁的问话,只是略微抬起一点头,用眼睛扫了一下门主夫人后,很快回答周俊仁道:
“门主,在下曾经和她是认识的,想当初,我们俩是两小无猜。到了今天,在下还记得她年轻时候的模样。奈何,在下和她有缘无分。”
吴应的回答看似是回忆过去,但在周俊仁看来已经说明了门主夫人和吴应的关系。
而作为门主夫人,更是直指吴应道:
“吴应!咱们俩那点事儿,都是什么猴年马月了,何必再提。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太平门长老,而我是门主夫人!”
门主夫人把彼此的身份重新摆出来,就是想用身份来明确彼此的关系。
廖能虽然对于此事是局外人,但他还是对吴应的回答还是有些诧异,吴应应该算是门主夫人的初恋情人,也是太平门的长老,说话怎么如此没分寸,他这么说,门主夫人不守妇道的嫌疑,也许就要做实了。
就算二人二十年没见面,听吴应话里的意思,心里还念着门主夫人,这样的话,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而廖能更是看到吴应本面沉似水的脸上,有一丝不愿和违心,莫非,这吴应是因为什么事儿,而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
门主夫人看到现在她的事儿貌似在二十年后,依然还是洗脱不了,她此刻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慢慢的走向了门主大屋的门口,不知道,她将去向何方。
而当她走到门主大屋的门口时,刚迈出左腿跨出门口时候,忽然,一下子她就倒在了地上。
廖能看到门主夫人摊到在地上,他立刻向着门主大屋的门口跑去,同时,作为门主夫人的儿子周正智也是一脸关切在廖能背后是紧随其后。
廖能看着倒地的门主夫人一直用前辈的称呼,呼喊她,可此刻门主夫人应该是因为太过气愤昏了过去。
他抬眼看向周俊仁和吴应,周俊仁依然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脸,而吴应表面也是漠不关心,但廖能观察到他的右脚向前面挪动了小半步。
门主夫人倒地之后,廖能和周正智都非常着急,可周俊仁对着屋外门徒下令道:
“来人把这个老妇重新抬入地牢,关起来!”
周俊仁如此冷血,一旁的吴应还是忍不住发话道:
“门主,在下有一句话,还想请您静听。
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夫人有千般错,还望您还是念在和她夫妻一场,放过她吧。”
吴应出言为门主夫人求情,而周正智也因为自己娘亲的突然昏倒,一脸祈求的看着父亲周俊仁,也无声的希望周俊仁能够对他的娘亲高抬贵手。
周俊仁应该是看到了儿子周正智的请求,也想到了周正智对娘亲的期盼,什么也没有说,拂袖出了门主大屋。
周俊仁离开了,廖能连忙背起门主夫人就向太平山山下走去,他准备带着门主夫人去就近的医馆找医生替她治病。
周正智看着廖能背着他娘亲出去,他也心系门主夫人的安危,也随即跟上。
因为廖能的
当机立断,门主夫人终于在医生的治疗下,呼吸终于顺畅了,现在,此刻是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去。
医生对着廖能介绍门主夫人的病情道:
“这位夫人年纪大了,身体很虚弱,而且是急火攻心,才会昏过去的。
你们作为家属,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能再让她生气,否则,下次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廖能听到医生分析了门主夫人的病情是连连点头,周正智也是对着医生抱拳称是。
门主夫人如此现状,晚上必须要有人时刻看护才行,廖能和周正智都没有离开,连吃饭都草草了事。
到了夜晚,忽然,门主夫人脸色苍白,嘴角吐出丝丝鲜血。廖能和周正智看到之后,顿时大惊,立马喊来医生。
医生赶来之后,看了门主夫人的情况后,看了看她的脸色、嘴唇以及翻了翻她的眼皮,面色凝重的对着廖能和周正智道:
“你们家的老太太,因为心中有怨气,导致有淤血堵塞了她的心肺,现在她的情况非常危险,就算我用针灸的方法,效果也是非常缓慢,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医生如此说,廖能和周正智都是非常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医生拿起银针准备给门主夫人治疗时,周正智此刻提议道:
“医生,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如果,用运功疗伤的方法,可治疗我娘亲的病吗?”
周正智的提议,让捏住银针做准备为门主夫人治疗针灸的医生,右手久久悬于空中,他对着周正智回答道:
“老夫,虽然没学过武功,但也听说过习武之人用内力输入对方的体内,疏通淤血的神奇功效。你们既然是习武之人,可以试一试。”
既然,医生也认可了周正智的建议,周正智立刻伸出双手为她的娘亲运功疗伤。
廖能此刻并没有主动请缨的想法,毕竟,这是周正智一次孝敬娘亲绝佳的机会,他这个外人就没必要在这里掺和了。
周正智为自己的娘亲疗伤,面色认真,全力用内功替娘亲去除她体内的淤血。
可在时间已经三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周正智焦急的满头大汗,有些气喘吁吁的喃喃自语道:
“怎么回事儿?娘体内的淤血怎么用内力化解不了。”
廖能听周正智为门主夫人疗伤,却并没有成功。他对着周正智询问道:
“是不是方法用错了?”
周正智对着廖能无奈摇了摇头道:
“我已经通过朝着我娘心肺的方向输送内力,可是,我的内力却迟迟无法化解她身体里的淤血,这不知道是何故。”
廖能看到周正智失败了,他对着周正智道:
“让我来试试。”
周正智把位置让出来,廖能伸出双手替门主夫人疗伤,当他的内力进入门主夫人的体内之后,他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阻止他的内力进入到门主夫人的体内。
他强制用菩提真气去突破门主夫人体内的那层阻力,可却是徒劳无功,看来,这就是周正智的内力达不到门主夫人体内真正的原因吧。
菩提真气属温和型的内力,力量是绵柔悠长,可对于这道阻力来说,这菩提真气就有点软弱无力了。
廖能在看到菩提真气无法进入门主夫人体内之后,沉凝片刻之后,用一股刚强的内力向着门主夫人的体内输入。
这股内力,就像拳头一般,狠狠的向着那股阻力打去,而且出击的力道十足,一下子就突破了那股无形的阻力,顺利真正进入门主夫人的体内。
廖能用的内力乃《金刚不坏神功》演化出来的金刚真气,乃少室寺最霸道,最刚猛的内功。
看来,还是要用雷霆的手段,才能真正治疗门主夫人的病,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
在突破那股无形的阻力之后,廖能用菩提真气很快化解了门主夫人心肺之中的淤血,而那股淤血数量还不少,应该是长期抑郁所致。
廖能替门主夫人运功疗伤的时间稍微长了些,但一切顺利,门主夫人一阵咳嗽之后,呼吸终于再次平顺了。
门主夫人终于转危为安,作为她儿子的周正智破天荒的对着廖能真诚的抱拳道;
“多谢!”
廖能和周正智本就是一对仇人,现在,周正智因为娘亲的关系,可以撇开和廖能的敌对关系,对廖能表示了救治娘亲的恩情。
门主夫人在天亮之后,终于醒来,但她依然气愤的双手紧紧抓住床板。
廖能和
周正智都以为门主夫人是对周俊仁表示气愤,可当门主夫人开口后,他们才知道门主夫人气在哪里。
她双目有些通红道:
“这个吴应,我认识他的人,他不应该是这样说话不知轻重的人。难道,二十年后,他的性情已经完全变了吗?”
门主夫人心中气愤吴应,在关键时刻胡说八道,使得她无力在太平门继续立足下去。
廖能和周正智都劝说门主夫人切莫气坏了身子,门主夫人也不想让他们二人担心,随之一声叹气,而再次睡去。
夜晚之时,有人叩响了医馆的大门,有医馆学徒去开门之后,发现竟然之人是一个长者。
他明言是来找人的,然后,他进入医馆之后,周正智一眼就看到他本人,就是昨日胡说八道的吴应。
周正智对吴应非常的气愤,连连怒气冲冲的对着吴应往外推道:
“吴应师叔,我本以为你是个实诚人。昨天,我算是真正认识你了,你给我走。我娘亲不想看到你!”
吴应看到周正智对他的态度非常蛮横,下了逐客令,他连忙用力向双脚用力站于原地,对着周正智辩解道:
“少门主,你误会了。昨天,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说了那样的话。你给我一个机会,在你娘亲面前解释一下。”
周正智却根本不想听吴应说一句话,而此刻廖能也因为医馆前面的动静而出来一看,看到周正智和吴应之间推推搡搡,他立刻上前,阻止周正智推搡吴应道:
“周正智,他好歹也是你的师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既然,他有话要说,就让他和你娘亲把话说完,再赶他走也不迟。”
周正智因为感念廖能对救治他娘亲的恩情,对着吴应勉为其难的道:
“吴应,我就看到廖能的面子上,让你去看我娘。你说完话,就快点走。如果,你的话气到我娘了,我一定会和你拼命!”
周正智对吴应是约法三章,也算是同意他去见门主夫人了。吴应对着廖能抱拳道:
“多谢廖能小哥的面子了。”
廖能对吴应还是很气愤,毕竟,是他迎着自己去门主大屋的。他意外跌入太平门的地牢,说不定这事儿,他吴应也有份。
廖能面对吴应的感谢,也没说什么,而是绕过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对着吴应道:
“你快点去吧,前辈所在的房间,就在前面。”
有了廖能的指引,吴应很快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门主夫人。
吴应看到门主夫人一副病来如抽丝,非常孱弱的模样,忍不住对着门主夫人抽噎道:
“小妍,我昨天白天说出那番话,也是被逼无奈。
我从昨天到今天晚上因为你的事儿,我是茶饭不思,心中对你非常愧疚,特地前来给你道歉的。”
吴应对门主夫人说得话,门主夫人其实已经醒了,但她对吴应感到厌恶,直接侧着身子,背对着吴应。
吴应看到门主夫人不肯和他说话,他只有继续对着门主夫人解释道:
“小妍,我近期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歹人,和对方打了起来,哪里料到,却无意间重伤了同门弟子。
此事,门主知晓之后,却没有用门规处置我。而是对我说,要我尽心辅佐他管理好太平门,这件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我当时也是一时害怕,也就答应了门主。”
吴应对着门主夫人说出这事情背后的实情之后,有些抽噎对着门主夫人磕头在地道:
“小妍,都是我的错。当初,我被门规处置也就算了。却中了周俊仁的计策,因为他所谓的宽恕,我在关键时刻,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我有罪!”
吴应对着门主夫人是诚心道歉,甚至跪在了她的床榻之前,双手放于地上,前额紧紧贴于地上。
廖能和周正智看吴应说得话,情真意切,应该是真的,现在就要看门主夫人的态度了。
在吴应忍不住发出哭声的时候,门主夫人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对着吴应说落道: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真是不知羞。
我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你还叫我小妍,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门主夫人看似对吴应的埋怨,在廖能和周正智看来,也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儿是过去了,她不再对吴应生气。
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以后到底该怎么办,此刻,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正智这位少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