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能本护着赵月去洛阴城城南的杨府,赵月出门会客为杨老爷抚琴。他本来无事在偏房等待,自从喝下杨府侍女端上来的茶,可茶喝下肚,没多久却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廖能本想起床,奈何不知为什么根本没有力气从床榻上爬起来。
不久,房间的门打开,进来一个身着黑色貂袍的笑意满满,却笑容猥琐的老人,此人廖能认识,就是杨府的杨老爷。
廖能看到杨老爷慢慢走近他,他立刻开口询问道:
“杨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用迷药把我迷倒,另外,赵月姑娘怎么样了?”
杨老爷听到廖能的问话,却并不回答,而是笑呵呵的继续走近廖能,之后,坐在床榻边,仔细的看了看廖能的脸庞。忍不住,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亲昵的捏了一下廖能的脸庞道:
“薛兰那个老鸨不欺我杨某,果然是个俊俏之人。”
廖能听不懂杨老爷为何称呼他为美人,他非常厌恶的抬手打掉了杨老爷的右手,然后,对着杨老爷厉声道:
“姓杨的老头,我告诉你,快点放了我和赵月姑娘,否则,我要你好看!”
廖能对杨老爷的警告,却并没有让杨老爷收敛,反而是抓住了廖能的手道:
“小子,你还是乖乖听话吧,顺从我杨某,我杨某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这姓杨的老头把话说到这儿了,廖能现在是终于明白了,看来,他是中了薛兰那个老娘们儿的计了,假意让他陪赵月前来杨府,为杨老爷抚琴。
其实,目标是他,而这杨老爷一看就是个有特殊嗜好的主,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廖能想到这里,身子不由一阵恶寒,并颤抖了一下。
杨老爷看到廖能发抖,以为是廖能从心里感到害怕了,立刻伸出拍了拍廖能的肩膀道:
“小美人,不用怕,我杨某人可是很温柔的,听说你还有损阳之症,我非常好奇,给我看看如何。”
廖能看着眼前这个有特殊嗜好喜欢男人的杨老头,喉咙口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
在少室寺的时候,他曾经听某个武僧说过,这红尘之中,奇怪的事儿有很多,其中,就有一类事,有些男人或者女人,不喜欢异性,喜欢同性。
廖能听到那武僧如此介绍,当时还以为是吹牛皮。现在,他真的遇到了。
廖能现在全身无力,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想来想去,只有对杨老爷道:
“你也是堂堂洛阴城南城响当当的人物,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把我迷倒。这事儿,如果传出去,你杨老爷的名声还要吗?”
廖能的话却引来杨老爷肆无忌惮的大笑道:
“小美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杨某做这事儿自然是缜密,怎么会让人知道呢?我看你还是从了我吧。”
廖能看到杨老爷喜欢男人实在觉得好奇,男人喜欢女人这是自古规律,怎么会喜欢同性。
他还是不死心,勉强看了几眼那对他廖能两眼放光的杨老爷道:
“杨老爷,你非常富有,什么女人都可以得到,怎么会对男人感兴趣?”
杨老爷听到廖能的话,伸出手指挑逗般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
“你懂什么,我杨某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但不知何时,我对女人是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不管是别人给我介绍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没有兴致,后来嘛,嘿嘿,我就喜欢男人了。”
廖能听到这个杨老头的自述,更是恶心的不行,难道,他是尝遍天下美色而变性吗?
杨老头看到廖能对他问个没完,他此刻对廖能已经是急不可耐道:
“好了,别问那么多了。你反正跑不了了,来吧!”
廖能看到这个杨老头要对他用强,他直接伸出右腿顶住杨老爷的胸膛道:
“那你告诉我,赵月姑娘在什么地方?”
杨老爷听到廖能提到赵月姑娘,直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我对女人没兴趣,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杨老爷回答了廖能最后一个问题之后,爱不释手的摸向廖能的右腿。
廖能此刻看到一个喜欢同性的老男人对他做出非常亲昵的动作,恶心到了极点。
虽然,他现在全身无力,但还没有到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程度。
他一咬牙,直接用右腿猛地蹬了杨老头的胸膛,杨老头直接一下子向后倒了过去。
廖能在踢到杨老头后,恶狠狠的对他道:
“你对女人没兴趣,我对男人也没兴趣。我就是得了损阳之症,也非常恶心你!”
廖能在踢倒杨老头之后,吃力的下了床榻,然后,向着房间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在他跑向房间门口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这杨老头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他来,阻止他离开。
廖能看到这杨老头被蹬倒了之后,还有力气爬起来,还真是老不死。
杨老头还不想服输,还想着征服廖能,廖能此刻已经来到房间门口,抓住门把手就要拉门。
可他用力拉门,这房间门却是纹丝不动。身后的杨老头对着廖能冷笑道:
“小美人,你就别勉强了。”
随着身后的危险越来越近,廖能看到房间门打不开,直接就是向旁边跑去。
他来到房间的一张桌案边,有些吃力的喘了好几口气,心中腹诽道:
这迷药好厉害啊,搞得我现在全身无力,连内力都使不出来半分,现在该怎么办?
廖能靠着的桌案是一张书桌,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他看到杨老头又开始向着书桌的方向,向他步步逼近,他一把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对着杨老头的方向,使劲的扔了过去。
可也许是杨老头很会躲,还是廖能的力气不够,这砚台朝着杨老头扔过去还是差之毫厘,没有砸中杨老头。
杨老头看到廖能还在继续反抗,他却是精神抖擞,更加有些不可思议了。
廖能看到杨老头躲过了砚台,又拿起了桌案上的镇纸扔了过去,可惜,还是没有砸中杨老头。
两样物品砸过去,廖能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力气。
杨老头看着廖能气喘吁吁的模样,阴冷的一笑道:
“小美人,没白费力气了,你今天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廖能目视可恶的杨老头离他越来越近,他紧张着急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汗流浃背的廖能,此刻真的想用罗汉拳和金刚掌打死这杨老头算了,不然,就用龙神三招中的龙行百手弄死他拉倒。
但他现在真的已经很艰难,此刻的杨老头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张开双手,仿佛看到眼前的廖能就是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白兔。
杨老头离廖能已经是近在咫尺,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廖能的左手腕,廖能忽然,猛地心一横,眼中露出一丝凶光,抓起书桌上的毛笔,直接用毛笔的木质笔杆扎进了杨老头的左眼眶。
杨老头左眼被廖能用毛笔木质笔杆戳瞎了,现在他的左眼是血流如注,整个左眼就是一个血窟窿。
瞎了左眼的杨老爷立刻摔倒在地上,嘴里大喊着,发泄他左眼剧烈疼痛。
而杨老爷刚刚喊了才三秒,他的嘴巴已经被廖能给捂住,杨老爷的嘴巴里只能传来“呜呜”声。
形势已经占上峰的廖能,看着杨老头如此痛苦,廖能心中对他没有一丝怜悯,而是恶狠狠的对着他警告道:
“如果,你想成为瞎子,你就放声的叫吧!”
廖能的话音刚落,杨老爷的哭泣声就小了很多,不过,还是从他的口中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房间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是刚才杨老爷痛苦的叫喊声引人过来了。
门外有人对着房间内关切的喊道:
“老爷,您没事儿吧?”
廖能本想开口命令杨老爷说话,表示他自己没事儿。但话到嘴边,他又收了回去,反而发出男子的喘息声。
廖能本不愿做此等恶心的羞耻事,可他知道现在如果他不这么干,对方说不定就会破门而入。
虽然廖能发出的喘息声之后,房间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而那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他估摸着现在,那些杨府的家人或者下人应该走了吧。
廖能有些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又侧耳亲听外面的情况,对着还在痛苦中的杨老爷低语道:
“迷药的解药在哪里?快点拿出来,否则,我真的要让你变成瞎子了。”
这杨老爷应该也是讲过大世面的人,可没想到廖能
会如此狠毒,用毛笔笔杆戳瞎了他的眼睛,他知道身边此人既然可以戳瞎他的一只眼睛,就可以戳瞎他另外一只眼睛。
杨老爷为了自己的另外一只眼睛,只能呜咽的对着廖能回答道:
“书桌后面的书柜第二层,左边数过去第三本书旁边的小抽屉里,有你要的东西,求你别戳瞎我另外一只眼睛。”
廖能的手中依然拿着带血的毛笔,在他走向书柜的时候,转过身来,用带血的毛笔指了指杨老爷已经被戳瞎的血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的杨老爷已经被廖能的狠毒,而搞得服服帖帖,不敢有任何造次。
毕竟,他还要享受荣华富贵,没必要因为廖能,而瞎了两只眼,到时候,什么都看不到,那对于他来说,就太不划算了。
廖能按照杨老爷说得位置,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长脖子白色瓷瓶,瓶口用蓝布塞着,打开蓝布的一刻,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廖能的鼻腔,廖能鼻腔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让廖能感觉好奇的是,喷嚏打过之后,整个人鼻腔鼻涕直流,而身体却好像有了一些力气,这解药还真神奇。
廖能在身体感觉有了一些力气之后,随之丹田之中也可以运行内力了,看来,他是恢复正常了。
廖能拿着白色长脖子瓷瓶来到杨老爷的面前规劝道:
“杨老爷,我劝你还是做个正常人吧,否则,让我知道,你还要玩弄男子,你另外一只眼睛,就不要了吧。”
杨老爷听到廖能的威胁,他还能说什么,也只能连连点头道:
“这位壮士,老朽不敢了,老朽谨遵您的教诲。”
廖能看到杨老爷还算听话,又想到赵月姑娘,又开口询问他道:
“赵月姑娘呢?”
杨老爷立刻老实的对着廖能回答道:
“赵月姑娘一直安排在大厅偏房休息。”
既然,赵月的位置知道了,他廖能在这里也没必要逗留了,来到房间门口,拉住门环猛地一用力,房门被粗暴的拽开了,他直接向着杨府大厅而去。
在杨府大厅的偏房,廖能果然看到了还在偏房,用手直着脑袋打盹的赵月。
他一把拍醒赵月后,招呼她离开这杨府。赵月很快注意到他的手上有点点血迹,立刻询问他道:
“恩公,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廖能拉着她直接向杨府外走去,边走便对她道:
“一言难尽,咱们回到留恋院再说吧。”
廖能带着赵月回到留恋院之后,却见老鸨薛兰正在和某个风尘姐妹有说有笑。
他看到老鸨薛兰如此轻松的模样,怒不可遏的上前,直接给了老鸨薛兰一个嘴巴子。
旁边的风尘姐妹以及周围人看到廖能忽然打老鸨薛兰都看懵了,此刻栾牛看到自己的二姑被廖能扇了嘴巴子,他马上抓住廖能的手道:
“廖能兄弟,这是怎么了,你和我二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必要打她啊。”
廖能看到栾牛上来劝架,他气愤的恨不得头顶冒烟,指着老鸨薛兰对着栾牛一字一句的用重音道:
“你二姑,竟然诱骗我去杨府和那杨老头搞什么龙阳之事,她把我廖能当什么了!”
廖能的话说得非常大声,而且每一个字都带着对老鸨薛兰无尽的控诉。
周围人都纷纷用疑惑和嫌弃的眼光看着老鸨薛兰,并且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道:
“能哥替留恋院做了那么多事儿,怎么还把能哥往火坑里推,这妈妈安得是什么心。”
“我听说薛兰这个老娘们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坏事儿做多了,总有一天会被人报复,今天,终于有人来找她算账了。”
廖能犀利的眼神看向老鸨薛兰,而老鸨薛兰在周围人的眼神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她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打肿的右脸对廖能憋出一句话道:
“廖能兄弟,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而此刻周围依然是对老鸨薛兰质疑、嫌弃以及唾弃的眼神,统统射向老鸨薛兰,看来,今天的事儿,她是犯众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