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住手!你这贱人!啊啊!我求你了!”
一阵惨叫声把脱力状态的薛尘渐渐唤醒起来。
薛尘拍了拍额头,深吐一口气,一股血腥之气从鼻尖传来。
薛尘自知已经昏睡至少半个时辰,张开眼睛,就见到满手是血的小蝶,正拿着匕首,犹如癫狂状态,一脸幸福的笑容,好似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小蝶当然开心,这个连续带来一年多的苦难的凶手,就在自己的面前,此刻能做的就是无尽的复仇。
只见拖尔索满身是血,身上披着的敞开的唐装早就被血侵透,没有了刚才潇洒写意的感觉。
他全身上下已经被小蝶给割破,血流不止,死是早晚的事情。
“小贱人…你不要落在…我手上,等我恢复了我看你逃…逃到那里去。”
薛尘站了起来,没有去管拖尔索的话,轻轻抱住小蝶,从她手中把匕首拿了下来,把她扶到自己身后。
现在的小蝶正在亢奋的时候,慌乱中差点儿误伤薛尘,见是薛尘这才放开手中的匕首,随着薛尘的拉动,来到他的身后。
小蝶满脸泪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轻轻的问道。
“恩公,我的那些姐妹还活着吗!”
薛尘听后缓缓的摇摇头,他不想把自己所看到的告诉小蝶,有时候不说为了让生的人心里好受一些。
小蝶看薛尘的面色,哭得更加厉害了。
“桀桀桀!”
拖尔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小蝶的问话,发出一阵怪笑,好似一只乌鸦的叫声。
他正想把真相说出来,薛尘举起碎骨锁灵枪抵住他的咽喉,让他不能说下去。
“小蝶你先退到外面去,我有事情要问他。”
小蝶擦了擦泪水,退到树后。
薛尘半跪在地上,抓起拖尔索的头发,凶狠的问道。
“尤克给你的药在那里?特别是解药在那里?”
“原来如此,你是想来要尤克的药。”
拖尔索感觉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吞了一口嘴角流下的血沫,努力调整自己抽搐的面容说道。
“替我止血!”
薛尘想了想,对着托尔索周身几处大穴点了下去,他身上几处伤口流的血瞬间小了不少。
“救我的命,我自然给你!”
薛尘一个耳光就打向拖尔索的脸,啪的一声,托尔索的一颗牙被打飞出来。
“小子!…你…不想要药了!”
薛尘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拖尔索。
“想必你也猜得出来,我拿这药的解药和你们国主有关,你以为可以用这个作为对我的要挟吗?我看你是疯了吧!你也知道,我是唐人,你们西庭内乱起来,对我们大唐更有力!不要用这种小聪明,小伎俩来挑战我的耐心!”
拖尔索先是惊讶了一阵,随后转念一想,确实事实如此,随后这个嚣张的气质软化了下来。
“这药叫欢情种,是尤克配置的,他能短时间内提高男人的体力,特别是那方面,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接着说!”
匀称用长枪拍了拍拖尔索的脸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王妃古力扎经常问尤克拿这个药,起先我以为是国主所用,毕竟老夫少妻,大家同是男人,我自然理解的,后来我服用后才发现这个药有个弊端,那就是服药之人长期用药后不能有效排出,本是求欢的药随这日积月累的变化,自然就变成了毒药,它会使人昏昏欲睡,长期陷入昏迷状态,即使最好的大夫也查不出原因。”
薛尘听后,想不到这拖尔索是什么都知道。
“这药我也用了,我发现弊端,自然想去解救国主,谁知道被阿史娜擒住,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古力扎王妃赏赐了我宅院和舞女,答应我随意处置,我这才把这件事情保密了下来。”
“哼!所以你这个效忠于叶护阿尔瓦的护卫,倒戈相向在古力扎的手下!你真是条汉子阿!”
听出薛尘口中话里有话,拖尔索赶紧反驳道。
“这叫识时务,这是我从你们唐人那里学的,有荣华富贵干嘛不享受,哼!你们唐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啪的一声,薛尘又是一个耳光打在拖尔索另外半边脸上。
“首先,你这叫吃里扒外,其次,注意你现在的身份,在这个情况下居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拖尔索吐出一口血来,不敢在大声说话。
薛尘心想,看起来应该现在整个西庭无论上下级还是百姓都已经掌握在了古力扎的手中,这叶护父女已然被架空,整个大唐真正的敌人并不是他们,而且古力扎和她手中的力量。
“后来…后来我就长期在这里,无聊起来学习保养长生之术了。”
听到这里,薛尘忍住一刀刺冲他胸膛的冲动,问道。
“所以,重点是解药在哪里?”
拖尔索低下头,想了半响,悠悠的说道。
“在我怀里。”
薛尘用手伸进怀中,果然搜出一个红色小药瓶。
“怎么样,我说的都是真话,可以放了我,留我一条命了吧…你干什么…阿…呜呜!”
只见薛尘从瓶子里倒出白色粉末放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拖住拖尔索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嘴巴,一推就把药粉塞进了他的嘴里,并捂住他的嘴巴不能把药粉吐出来。
拖尔索本想吐出来,可是被薛尘捂得死死的,根本吐不出来,那药粉只得随这他的喉咙钻进了胃里。
不一会儿,拖尔索整个人的皮肤变得赤红,由于不能动弹,只有头部摆来摆去,嘴里不停的叫道。
不知是否薛尘用药份量太大,拖尔索眼中充满了**。
“女人,快给我女人!”
托尔索全身冒着热气,双眼更是赤红,刚才被薛尘止住血的伤口,随着他血脉的张开,嗖的一下,血流得更多了。
托尔索就像一条狗一样,对着薛尘狂喊。
“女人…给我女人…不!快给我解药,解药在我右腿袜子中,是白色瓶子!求你了!我…我想继续活着。”
薛尘轻哼一声,这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自然要用他试药,看来自己选对了,他刚才就是在骗自己。
薛尘从他袜子中果然找到了一个白色药瓶出来。
拖尔索见到,狂喊道。
“快!快!就是它,快给我,快给我服下,我不想这么狼狈的死法阿!”
薛尘把白色药瓶放到了自己怀里,叫了一声小蝶。
小蝶从后方的树丛后走了进来。
一见到小蝶,拖尔索发疯了一般的叫道。
“女人阿!女人啊!快过来!快过来服侍我!我什么都给你!”
小蝶起先还有点儿怕,渐渐的露出了见到地上一块腐肉般恶心的表情。
看到拖尔索全身都在鼓胀暴出血来,薛尘对小蝶说道。
“就让这狗杂种在这样欲望与流血中死去吧!像一只狗一样死。”
小蝶冷漠的点了点头。
薛尘拉起小蝶从树林中走了出去。
他们身后还一直回荡着拖尔索犹如丧家之犬的狂叫,但没有理会他。
“恩公!能在帮小蝶一个忙吗?”
“你说。”
“把这宅院烧了”
“没问题!”
薛尘说罢就像那唐式宅院走去。
第二天,公主府,一个女仆慌张的敲响了叶护可蓝的房门。
向她汇报了昨晚的那场大火以及排名第三的护卫拖尔索痛苦的死法。
女仆没有注意到公主并没有吃惊,彷佛早就知道般。
“知道了!”
叶护可蓝慢慢的说道。
“那奴婢告退了。”
“等等!”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叶护可蓝站起身,摆弄了一下桌上的多肉植物,说道。
“后门外有一辆马车,马车中有一女子,你负责把她秘密送出城去,不准向任何人提起。”
“奴婢明白。”
“把这个拿去。”
女仆见叶护可蓝拿出自己的令牌,心里一惊,可见马车中的人,非常受公主重视,要不然也不会动用自己的令牌行事了。
女仆收好令牌,轻声问道。
“公主还有什么安排。”
叶护可蓝正想说没有了,突然听到一颗小石子打到多肉上面,立马心领神会。
“准备一些食物和银两,这个马车是要往东边走的。”
“阿!东边,那岂不是去大唐!”
“怎么你有异议!”
“奴婢不敢,奴婢多嘴了。”
说完,女仆一脸惊恐的跪了下来。
“哼!知道就好,听清楚,秘密行事,快去办吧。”
“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女仆就退出了叶护可蓝的房间。
叶护可蓝见女仆走后,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说道。
“满意了吧。”
薛尘从床榻上跳空下来,对叶护可蓝抱拳行了一礼,嘴上确不吃亏的说道。
“多谢媳妇儿,为夫这边有礼了。”
叶护可蓝已经习惯了薛尘的疯言疯语,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他一句。
“你…受伤了吗!”
薛尘点点头,用手指指向自己的心窝。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