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薛仁贵整装完毕的大军这才赶过来,到了骆驼岭发现整个敌方一片焦土,原来自己这个师弟已经攻下了骆驼岭,为大唐又立新功。
薛仁贵作为薛尘的师兄自然高兴不已,连连叫传令兵回后方向苏定方大军报道喜讯。
自己要独自找到薛尘好好聊上一聊。
此时的薛尘在城池之中四处翻找着,他想找到扎古所说的密道,这样才好判断自己心心念念的叶护可蓝逃走的方向。
“老大!在这里!”
顺着张强的声音,薛尘来到他所在之处,只见一个地下洞口被倒塌的碎石遮住。
薛尘和张强二人把碎石清理干净,只感到洞口飘出阵阵阴风,似乎还有急促水流的声音。
“老大,应该是这里,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薛尘点点头,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洞内。
洞口并不狭窄,能容纳三四人横立而走,越往深走,端端水声也越来越急。
不一会儿走到洞口亮光出口处,薛尘一脚踏了进去,一时间整个人视野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骆驼岭后方的黄河。
只见水流非常急促,水流方向是往西边流去。
“黄河之水天上来,东流到海不复回”是古人对于黄河的赞美,同时也反映出了黄河之水的浩大恢宏。
黄河,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
薛尘明白华夏的祖先之所以选择黄河流域作为首选的安家落户之地,和它的水资源丰富有着很大的关系,而若尔盖大草原是控制水流的枢纽。
要不然祖先们也不可能看上黄河,华夏一族可能也不会叫炎黄子孙,那样,历史也要改写了,华夏文明估计都要推迟上千年了。
薛尘对于这条母亲河充满了敬畏。
“老大你看!”
薛尘顺着张强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刀砍掉的残留绳索正在一个峭壁之上摇摆着。
“看来,是乘船逃走的,想不到居然敢在黄河上停放船只,并且还敢乘坐。”
薛尘边说边笑,这个叶护可蓝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真是艺高人胆大。
“按照水流速度,应该是往西庭国都西凉城而去。”
“西凉?”
张强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们假如不打仗走陆路的话,一般需要20天到西凉,但是走水路的话,一般时间减半,不过路途凶险不适合大军长途跋涉,我也是听人对我说起过,很少有人知道此等隐秘。”
“居然还有此事!”
薛尘震惊之余,更惊叹张强的博学,正想向他继续询问。
远处薛仁贵的喊声从洞口传了过来。
“师兄来了,我这就出去。”
“嗯?”
薛尘和张强走回洞口进口处,只见薛仁贵正抱着双臂,喜笑颜开的看着薛尘。
见薛尘走进他身前,便一把抱住他,高兴的说道。
“好小子!我都听说了,用火攻,用你这1500人毫发无损的灭了骆驼岭上的西庭士兵!你可真是我军的大福星阿!”
福星二字是薛尘第二次从另外一个人的口出说出,第一个当然是玲珑子那个神奇的道人,不过对薛尘而言总觉得怪怪的。
薛尘正色道。
“我从军以来,梦想就是代领兄弟们为大唐建功立业,辛不辱使命,师兄缪赞了”。
“好!好!荣辱不惊不愧是我师弟,大唐好男儿。”
薛仁贵非常满意的拍了拍薛尘的手臂。
薛尘脑子里此刻全是叶护可蓝的身影,心里好声闷气,一时计从心来。
“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好。”
薛尘领这薛仁贵来到一侧,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薛仁贵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样没有军令下达就这样做,肯定会受到惩罚的。”
薛尘见师兄如此抵触,连忙半跪下来,对薛仁贵说道。
“师兄,这是我的计划,我总觉得西庭不是那么想打仗,这次深入敌后就让我去吧,就当我去打个前瞻,反正我已经有了刺探军情的经验,还望师兄成全。”
“可师弟,你为何会有西庭不想打仗的想法?”
薛仁贵摸着胡须,一脸不解道。
当下薛尘把与叶护可蓝单打独斗的事情,还有对她暗生情愫的事情全盘脱出。
“假如他们真的想打,是决计不会放我走的。”
薛仁贵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你和师傅还真像,当年师傅对红拂女也是…罢了,罢了,大将军那边我与你说情。去了西凉得到情报第一时间向我们传说。”
薛尘一听大喜,恭敬的行礼道。
“多谢师兄成全!”
“你何时动身?”
“即刻!”
“这么快!”
“心中气闷,想迅速解脱。”
薛仁贵听后,背对薛仁,负手而立道。
“师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是不行的,自古红颜多祸水,更何况还是叶护阿尔瓦的女儿,我也曾少年过,自然知道你的感受,但是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一意孤行,你选这条路最终还是不归路,何苦为难自己呢”。
说完转身看去,可是背后哪里还有薛尘的影子。
只见一声马叫,就看到薛尘已经脱去银甲骑着他的黑马向城池外奔去。
边骑边大声喊道。
“师兄我的部下就全部交付于你了!”
“混账!你这小子!”
还不等薛仁贵骂起来,薛尘早已绝尘而去。
“薛将军,我家老大这是…”
张强见薛尘骑马离开,连忙跑过来向薛仁贵问道。
“他色胆包天!”
说完,薛仁贵愤怒的转身离去,留下丈二头摸不到脑袋的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