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尘按照之前那名混血突厥士兵的说法,出谷后,策马急行了近20多里地,大概还有7、8里路程到骆驼岭时,薛尘决定下马步行。
有了那混血士兵的发现,一路上薛尘都仔细观察着沿路马蹄脚印,果然就算是不专业的薛尘都发现这些痕迹越来越深,并且越来越多,很可能一支大军早已集结好了。
骑马太容易暴露了,所以薛尘选择步行而去。
薛尘做好记号,藏好自己的马后,运转身法,向马蹄痕迹方向奔去。
薛尘现在的武力值已经是三品巅峰,当日禄拜疆徒步都可追上薛尘骑马的速度,更何况是现在的薛尘呢,再加上薛尘有系统给予的速度加持,薛尘的速度更快了。
只听耳中全是因为速度太快,刮过来的风。
一路上畅通无阻,这点让薛尘十分奇怪,按道理在去骆驼岭的几里路上,应该有专人把守才对。
莫非这西庭的人都是军事白痴又或者他们非常自信完全不担心唐军来袭。
带着这份疑惑,薛尘奔行7里后,发现前方有火光,立即隐藏身形躲了起来。
他一眼望去,发现真正天真之人是自己。
这骆驼岭北靠黄河,滔滔黄河在下面滚滚流淌。
南侧是典型的黄土丘陵地形,山体好似骆驼,在哪火光中,隐隐看到一群士兵在每一个丘陵中都部署着不少人,简直就是现实世界中最完美的战壕。
在战壕与黄河天险的中间就是一座城池,这座城池在这种保护下,简直固若金汤,唐军要是想打下来,非要付出不少的代价不可。
“还好提前来看了,要不然非吃亏不可。”
薛尘内心暗暗庆幸。
自己这次带小股部队出来,除了有做先锋的运用外,同时也是要展示自己军事能力的时候,在他心里希望自己的青龙帮能得到军中的肯定。
薛尘明白自己如果想要统领全局的话,必须表现出相应的统领全军的能力,对于眼前所看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假如这次不依靠师兄薛仁贵,同时不付出多大的伤亡,拿下这骆驼岭是最好的了。
但眼下看到此等天险,薛尘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滴咕。
“首先,还是要像上次一样想办法潜入进去,才能明白敌人的底细阿!”
薛尘犯起了难,正面进去是不可能的,打草惊蛇先不说,自己的武力也没达到无双割草的能力。
“难道只有从黄河游上去!?”
看着滚滚黄河之水,薛尘打消了念头,这不可能,这黄河之水如此急促,很可能会淹死。
薛尘这是刺探军情上了瘾,强迫症有犯了,立功心切。
突然一声鼓声响起,丘陵上的士兵似乎有着动作,只见他们抗着兵器向城池走去,而城池中,又有不少士兵向他们走来。
“这难道是换岗哨?有办法了。”
薛尘定下注意,向空中一跃,跳到丘陵不远的暗处,不多时,薛尘已经悄悄摸了上去。
现在已经入夜,借着矮树的掩护,他半低着身子,来到丘陵处瞬间翻了进去,见没人发现,五处丘陵,他趁着两队人马互换的功夫,一个个翻了过去。
见离城池不远了,薛尘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伏着身子往前爬行。
见前方烛火比较亮,薛尘不敢大意,屏住呼吸,小心爬行,终于翻过最后一道丘陵,来到城池边上。
这城池围墙足足有五丈高,墙面凹凸不平,最为适合攀爬,薛尘本以为自己可以一跃而上,谁知道双手刚接触到墙面就滑了下来,薛尘定睛一看,原来墙面上涂满了不知名的涂层,想来就是防止他这种人攀爬用的。
薛尘脑子飞速转动,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到一个烛火照不到的死角处,紧贴墙面,运转体内内力行于手指和足尖,薛尘双眼一瞪,向着墙面爬了上去。
薛尘犹如壁虎一般爬到城墙上,翻了进去。
离薛尘翻进去不远处的一个土墙堆积的窑房内。
西域公主叶护可蓝正在随从的掌灯中看着地图,阿史娜回去复命后,她轻松了不少,她讨厌他,讨厌他看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根本就不是对主子该有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假如不是因为他是西庭第一高手,她真想见父王杀掉他。
前几年她一直在西庭宫中生活,自从自己在武道上突破到3品,这才得到了自由,父王叶护阿尔瓦更是让她参与了国事。
这几年帮自己父王处理各族政务时,立下汗马功劳,更在西庭被誉为最美丽月亮,这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
但是前几天,看见那名叫薛尘的唐人杀掉禄拜疆后,叶护可蓝的心态发生了改变,西庭去招惹大唐会不会自取灭忙,北、南、东庭一直就处于观望态度,到时候西庭肯定会独木难支,为什么父王还是要一意孤行,也一直不要自己回去见他。
这次在这骆驼岭一定要把唐军打败,再回去见见父王。
还有那薛尘,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想不到武道修为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这个人很可能是西庭未来的后患。
思考到此处,叶护可蓝突然向掌灯的随从问道。
“那日对决的大唐少年将军,你觉得如何?”
随从抿嘴一笑,说道:“不如公主万一,假如和公主对决,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叶护可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土窑房门外,总觉得那黑暗处有什么异样的存在。
骆驼岭的城池不是很大,此时已经是晚上,来往的巡逻人员,也半闭着眼睛走着,时不时打个哈欠,给人一种一切太平的感觉。
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墙边上某个黑暗角落处有一双贼亮的眼睛与夜色融为一体。
此刻薛尘的呼吸和心跳已经达到惊人的一致,平稳而隐秘,就算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不是刻意去看的话,也绝对很难发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