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急忙拉开第二个抽屉,上面果然有一把枪,旁边还整齐的摆放着两颗***。
她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紧紧的握在手里...
她根本没空去想为什么家里会出现这么大的蟒蛇,就只是觉得可惜,这是她和顾柏彦的家,手里的***一旦引燃,这里就灰飞烟灭了。
伴随着她和他的回忆一起,灰飞烟灭。
盛夏真的一点都不希望这样。
甚至,她从阳台上跳下二楼,真的会没事吗?
她的视线又定在柜子里摆放着的枪支上面,要是她开枪能把这条蛇打死,就不用把这间公寓给炸毁了。
她又忍不住的伸出手,缓缓的将枪拿出来。
只是,一听到门外的滋滋滋的声音,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条大蛇大张血口的样子,万一一个不小心,没打死,反而被咬了,那她不是完了?
盛夏心凉了半截,又将枪放了回去。
'夏夏?在听吗?"
她恍惚之际,放在床边的手机上传来了顾柏彦担忧的声音。
"啊?我在听啊。"
盛夏猛的回神,才发现与顾柏彦的电话竟然没有被挂掉,而顾柏彦刚刚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到,脑海里只听得见那条大蛇发出来的滋滋滋的声音。
顾柏彦一边加快了车速往家里赶,一边说道,"你就呆在房间里,人没事就行,等我回去再处理。"
盛夏呆愣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呆在房间里,等你回来。"
顾柏彦嗯了一声,"我先挂掉电话了,你小心点。"
"嗯。"盛夏依旧是不在状态。
他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先打个电话给物业,或者是小区的保安,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过去处理一下。"
"好,我知道了。"
盛夏应是应下了,但与顾柏彦挂掉电话,还是坐在床边,懒得打。
物业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太高,或许是等顾柏彦回来了,他们的人还没有来。
她听着门外的声音,害怕不已,但介于现在还是安全的,所以,还是不忍心将这栋装满两人回忆的别墅给炸毁了。
盛夏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心想,只要耐心等一下,等顾柏彦回来,就会没事的了。
可结果不安的等了没两分钟,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盛夏转头一看,只见门上已经略微有了一个小口。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这蛇这么猛,连门都咬,不会真的吃人吧?
盛夏真的吓呆了,脑袋一片空白,来不及考虑,她急忙动作迅速的将床上的被子都扔到了楼下草坪上。
她站在阳台上目测了一下距离,不算太高,加上地下就是草坪,还垫着被子,跳下去应就没事了。
只是可惜的就是,这里真的留下了属于两人的太多回忆,开心,难过,幸福,曾经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倒带般浮现在脑海里。
最后,盛夏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提起了勇气,拿着***往门口走。
到了之后,做了几个深呼吸,颤抖的手握上门把,轻轻一转,将门打开了一点缝隙,足够让她将***扔出去。
透过这个缝隙,她再见看见了那条让人毛骨悚然的大蛇。
盛夏回头打量了这房间一眼,下一秒欲要拉开***的线,却猛的想起,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不是要流掉吗?
顾柏彦给她这样的办法,是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吗?或者是,想到了,还故意让她跳下去的,因为本身他就想要她去把孩子打掉。
盛夏突然间又退缩了,这虽然只是一层楼的距离,可是她决定,她不跳了。
就在房间里等着,只要等顾柏彦过来,就没事了。
可房间门就要被咬烂个大洞,蛇会爬进来。
盛夏急忙拿着手机和***,转身就走进了浴室锁上了门。
她在焦急不安之中等了几分钟,还没有等到顾柏彦回来,就先等到了他打过来的电话。
盛夏急忙接起来,着急道,"柏彦,你到哪里了?"
顾柏彦说,"到小区门口了,你现在怎么样了?拉开***了吗?"
他透过车前往家里公寓看了一眼,还是完整的,说明她还没有引燃。
盛夏抚了抚小腹,说道,"还没有,我,我不想跳,跳下去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
顾柏彦顿了下,他刚刚让她跳下楼下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只是一心担忧着她的安慰。
他直接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你人没事的话,就在家里等着,我现在回去。"
盛夏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我现在躲在浴室里,还是安全的。"
顾柏彦温柔安抚,"别担心,我马上就到家了。"
盛夏顿时间心安了很多,"好,我等你回来。"
顾柏彦已经到了家门口,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他从腰上的枪套上把枪拿下来,举在手里,沉着冷静的眸,一边巡视着四周,一边往二楼走去。
大厅一片安静,他一直走到了楼梯口,才听到了那细微的滋滋滋声音。
顾柏彦走到二楼,看到卧室门口那条蛇的时候,平常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此刻的眸也有些微的震动。
这条蛇,却是可怕,仿佛下一秒,血口一张,就能将整个人咬入嘴里。
他一个***见到都起了鸡皮疙瘩,更别说盛夏这个女人了。
那条大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停止了撕咬门板的动作,张牙舞爪的盯着顾柏彦。
顾柏彦直接单手举着枪,毫不犹豫的朝着正往这边爬过来的大蛇。
连射了七八枪,大蛇苟延残喘,越爬越慢,最后终于在距离他一米之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郊外森林里,一位戴着面纱的黑衣女子,猛的全身抽痛起来,就像是身上连中了好几枪般疼痛。
她急忙停止了手上的做法,全身虚弱的扶着桌子,举起另一只手,手指来回掐算了一下,然后,她的脸色猛的一惊,下一秒,难受得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她惋惜的伸出手抹了抹唇角的血渍,难受得全身发抖,苍白却又被鲜血染红的唇,微微张着,像是说不出话般,许久,才艰难出声,"阿火,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