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神,轻叹一声,说道,"哦,就是柏彦她妈妈,一看到我就受刺激了,我和他刚进家,还没有坐下,又离开了。"
盛夏想起那天的事情,心底还是不免有些苦涩,之前还一直想着,顾柏彦的爸爸一定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现在好了,连他的妈妈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了。
两人的爱情前面,又多了一堵墙。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又没惹她,骂你干嘛?"陈可欣一脸八卦的望着她,"那你有没有骂回去?"
"...我?骂回去?"盛夏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自己,"我的脾气可没有你的那么火爆。"
陈可欣冷哼一声,"你等着看,如果我被我男朋友的妈妈骂了,我一定会骂回去,谁不是父母的宝啊,凭什么她要骂我。"
盛夏拉住越过越激动的她,"我相信。"
陈可欣回归正题,再次问道,"她为什么骂你?看你不顺眼,还是觉得,你和顾柏彦在一起,是因为他的钱?"
盛夏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你倒是说个为什么啊,可急死我了。"
陈可欣十分着急的望着她。
盛夏失笑,淡定的说道,"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二十年的一个人了,说我是小三,把她的什么东西都夺走了,然后看到我就受刺激了,所以,顾柏彦又带着我离开了。"
"不会吧?"陈可欣十分无语,"二十年前的事,都能扯到你的身上?"
盛夏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像人家啊,那个女的,叫左雨禾,我记得可清楚了。"
陈可欣哦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猛的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说你像那个叫左雨禾的?那她不会,是你的亲生母亲吧?"
"不会..."盛夏十分淡定,"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这个想法,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刚一想到,就给她掐断在脑海里了。
世界上相似的人那么多,不能因为她像那个人,她就是她的女儿。
"也对..."陈可欣说道,"世界上像的人那么多,应该不会。"
盛夏嗯了一声,两人又恢复了沉默。
她依旧是单手撑着下巴,潋滟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发呆。
陈可欣则是无聊的打起了游戏。
已经是初八了,市里的公司慢慢的开始开工,街道上陆陆续续的多了很多来逛街的人,一个下午,已经好些个人想进来选购衣服的,但是看着左右两边睡着的男人,在门口止步,又离去了。
盛夏不以为意,她宁愿少做几单生意,也不想打扰了他们的休息。
他们好像很累,亦或是喝得太多了,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八点多。
期间盛夏和陈可欣聊天,不管分贝多大,也没能吵醒他们。
然后,两人就好像是梦里相约好的一样,八点多,一起醒过来了。
盛夏,"..."
陈可欣,"..."
她们此刻只想说一句,你俩真有默契。
顾柏彦一个下午都迷迷糊糊的做着同一个梦,梦到他去了中东之后,盛夏转身,就跟了江浩恩。
他望向收银台的小女人,发觉自己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是一个梦。
江浩恩坐在沙发上,整理了一下衣着,望着眼前的现象,他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原来,那只是一个梦。
他努力的想要记起,下午做的那个梦。
梦里,他终于牵上了盛夏的手,她迷人的双眼,终于为他染上了爱意。
可是,一觉醒来之后,那个梦,越来的越记不清楚,变得模糊不已。
他绞尽脑汁拼命的回忆,想要多保存一下那些美好的画面,可是越想,就越记不起,直到,慢慢的消失,再也记不起来...
盛夏下午就煮好了醒酒汤,看到他们醒了,走进厨房将汤加热,坐在顾柏彦的身边放下,继而端着一晚放到江浩恩眼前的桌面,说道,"这是醒酒汤,喝一点脑袋就没那么痛。"
"好,谢谢。"
江浩恩温和的笑了笑。
顾柏彦半眯着冷眸望着对面的两个人,慢条斯理的清了清嗓子,出声,"夏夏,这次的醒酒汤做得不太好,没上次你亲口喂我的那次好。"
上次,亲口喂他?
她什么时候这样做过了?
之前她还不确定,顾柏彦是不是吃醋了,这次她确定了。
天哪,男人都是这么幼稚的吗?
盛夏淡然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道,"你就喝吧。"
顾柏彦挑了挑眉,"我脑袋有点痛,你按按。"
盛夏无言的望着他,觉得他像个大男孩一样,略嫌弃,可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附在他的太阳穴上面,轻轻的按了起来。
顾柏彦圆满了,望着盛夏,性感的唇勾起了一抹妖孽至极的笑。
坐在收银台前的陈可欣,默默的望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再默默的望了一眼平板上的电影,算了,她还是继续看电影吧。
省得掺和进去那三角恋之中...
江浩恩不以为意,喝完了醒酒汤,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
顾柏彦面带笑容,"江总,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夏夏的手艺,可好了..."
江浩恩温和一笑,"不了,下次吧。"
盛夏和顾柏彦送到他出门口,一直到望着他坐上了车子离开,盛夏收回视线,狠狠的瞪了身旁的人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亲口喂过你醒酒汤?"
"嗯?"顾柏彦一脸懵,"没有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
算了,盛夏做了个深呼吸,这男人,自己选的,自己选的,自己选的。
两人走进去,盛夏刚想问他晚饭想要吃什么,顾柏彦就先开了口,"我要走了。"
"啊?"盛夏有些懵,"你要去哪里?"
"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顾柏彦拿起放在收银台前的钥匙和手机,继而又把身后的盛夏拥在怀里,低下头,在她白嫩的脸蛋上轻轻一吻,"我可能会晚点回家,你到家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他一下子又恢复到往常那冷俊不禁,儒雅果断的样子。
盛夏都差点分不出来了,是刚刚幼稚开朗的那个是他,还是现在沉着冷静的才是他。
她哦了一声,呆呆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