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无语极了,"我是真不会喝酒。"
现在这世道,难道不会喝酒就是不知好歹了?
金发男一脸猥琐样,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不会喝酒,那我教你怎么喝,现在先和我接吻,把我取悦得开心了,我就教你..."
说完就嘟起嘴向盛夏吻去。
"快走开,臭流氓。"盛夏闪躲离开,紧蹙眉头。
这人一靠过来,她闻到浓烈的酒味,恶心极了。
金发男再次进攻,伸出手欲要搂盛夏的腰,她吓得急忙拔腿就跑。
金发男在身后一脸猥琐的追着,"别跑啊宝贝。"
不跑才是傻,盛夏跑得飞快,忘记看路,结果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啊嘶..."她被撞到后退几步,揉了揉脑袋,吃痛出声,因为跑得太快,撞得力度也大。
被她撞到的人也闷哼一声,盛夏惊觉这声音有点熟悉的时候,抬头就看见顾柏彦妖孽致及的脸庞。
她急忙走过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救我..."
"有我在,不怕。"顾柏彦拍了拍她的肩,将她拥入怀里。
一句话就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顾柏彦抬起冷戾的眸望着已经追上来的金发男。
刚刚他远远的就看见,这垃圾对盛夏不怀好意。
金发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着盛夏,对他说道,"把这妞给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顾柏彦毫不畏惧,甚至扬起了一抹笑,优雅却带有一抹杀气,"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金发男伸出手就往顾柏彦身上揍去。
盛夏怕顾柏彦被揍,还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闪开。
顾柏彦却原地不动,在金发男的手离他的脸几厘米之外,手臂一伸,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扭,骨骼断裂的声音。
她反应过来之后,只听见金发男不断求饶,"大侠饶命,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盛夏好想笑,一个外国人用中文求饶,她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老弟怕是中国古侠剧看多了吧。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顾柏彦冷冷一笑,将痛得无力还击的金发男一把扔到地上,跨出一直修长的腿,崭亮的皮鞋踩上了他的手,"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金发男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
在场很多外国人,都在这顾柏彦这一边,为他喝彩,也仿佛见惯了这种事,并不觉得有多奇怪。
盛夏在他身后拍了拍小手欢呼,"顾总,你真的好棒,从这一刻你这是我崇拜的男神。"
顾柏彦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不可一世,"崇拜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
"..."盛夏再次献上膝盖。
他向前走去,她不自觉的跟在身后。
顾柏彦转头看了看她,习惯性的将她拉过来,拥着她的肩一起走。
盛夏有点尴尬,挣扎了下,"顾总..."
你能把我放开吗?那么多人看着呢。
顾柏彦蹙了蹙眉,"不是说了,叫我柏彦?"
盛夏哦了一声,"知道了,柏彦。"
"乖..."
本以为顾柏彦会带她去哪里,结果是去拿吃的去了。
吃饱喝足,找好位置坐下之后,婚礼也渐渐开始了。
现场播放着结婚进行曲,安雅一身雪白的婚纱,头纱盖住了美丽的脸,她一脸甜蜜的笑,挽着约瑟夫的手,在红地毯上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盛夏不自觉的看了看顾柏彦的脸色,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对新人。
他的眼眸太过于深邃,让人看不清,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顾柏彦的城府很深,这是她从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的了。
但是不管他此刻在想什么,盛夏想,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他每一次安慰她的那样。
顾柏彦不解的回头望她,"怎么了?"
"呃..."她老实交代,"安慰你啊,不要难过啦。"
可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是在说她的安慰很可笑吗?
顾柏彦没理会她,转头回去,全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拉着她的手放在腿上,视线继续固定在那一对新人身上。
盛夏撇撇嘴,算了,这位当事人都不在乎,她安慰个什么劲。
婚礼结束后,安雅挽着约瑟夫和来参加婚礼的好友们喝酒。
一直到最后,才走顾柏彦,笑得风情万种,甜如蜜,"柏彦,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已婚女人了,可得在家好好相夫教子了。"
顾柏彦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恭喜你,你的愿望成真了。"
她笑得更甚,就像是一朵开得旺盛的红玫瑰,美丽夺人,"是啊,你说如果当初你早点向我求婚,或许我现在嫁的就是你了。"
约瑟夫将她手里的酒拿走,"安雅,你喝多了,游艇要出发了。"
"我没事。"安雅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看着顾柏彦,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她的视线定在盛夏身上,说道,"盛小姐,柏彦可是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守住了。"
"我..."
"既然安小姐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盛夏话刚出口,顾柏彦打断了她的话回应道。
"好的。"安雅搂住约瑟夫,向两人告别,"有空再聚,我得去度蜜月了。"
说完就当着他们的面来和约瑟夫来了个法式热吻。
盛夏的眼角连抽好几下,心疼的看向顾柏彦,又是当头一暴击啊。
女人啊,何必那么狠,你就算不爱了也不要伤害啊。
盛夏看着安雅离去的身影,真的很想告诉她,有一个男人很爱你,连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酒醉迷糊都反反复复的喊着你的名字。
顾柏彦拥着盛夏的肩,转身离开。
一走进电梯,他原本没有一丝波澜的脸,慢慢变得冷若冰霜,双手紧紧握拳,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闲人勿近的气势。
盛夏肯定不会自找没趣去撞枪口,就只能跟着他,一路沉默的回到了酒店里。
一进门,他放开了她的手,径直走进了房间里,将门摔得喷喷响。
她碍于他心情不好,也就没和他计较,任由着他想怎么样。
没一会,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玻璃摔碎的声音。
盛夏坐在大厅里,轻叹一声,砸吧砸吧,能发泄一下心情也是好的,反正你大把钱,赔得起,随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