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记我,想都别想!"修长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冷如冰霜的说道。
他的激烈反应让秦初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你,什么意思?"
"怎么,看不出来?"靳励辰的脸色和刚才一样冷漠,甚至是捏着她下巴的手亦然收紧的许多。
"疼,你放开。"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秦初夏的柳眉忍不住蹙成一条直线,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想把他的手从她下巴处拿开,可是下一秒她就被他压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只大手穿过她的衣服往里面伸去...
秦初夏浑身一颤,一双杏眼徒然睁大,那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直勾勾对看着靳励辰冰冷的瞳孔。
"你..."秦初夏语无伦次地推开他,"你,你别碰我。"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一瞬间就又惹怒了知道她要远走心情本就不好靳励辰,他怒气冲冲的脱下她的衣服,秦初夏的小脸已是一阵难看的红白交错。
下一刻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纤细粉白的脖子上一阵啃咬,秦初夏一直挣扎可奈何不住男人的力量,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身体冷得微微发颤,她不知道她的用力挣扎间也已经让靳励辰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是衣衫不整,那隐约露出的性感胸膛诱惑力十足,空气一度升高,慌乱如小白兔的女人被他调侃得面色绯红,最后的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靳励辰低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属于她的杰作,嘴角轻轻扬起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声,"想不想要我?"
"你放开我!"秦初夏想把他推开,可无论怎么用力她都不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他被面前的男人抱起来就往浴室间走去。
"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认为这样的你还能离开得了我。"镜中的帅气男人面色依然冷漠,可可轻扬的嘴角却露着邪恶的微笑。
秦初夏羞耻的把目光转回不去看他,语气冰冷地说,"我是你妹妹。"
一声冷笑。他在她耳边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睡过。"
"你..."秦初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结结巴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既然都忘不掉,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秦初夏浑身一颤,他...
秦初夏使出吃奶劲用力推开他,然后迅速的拿起旁边放着的一瓶胳膊粗的沐浴露直接朝他头上砸了下去。
她这重重的一砸直接把靳励辰的头砸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看到这一幕秦初夏自己也吓到了。
"对不起!"她扔下手里的凶器扭身就跑。
秦初夏直接跑出了浴室走回客厅捡起衣服穿上,随后提着地上的行李箱夺门而出。
狂烈的冷风让秦初夏清醒了不少,走到大门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屋里一片灯火通明,可却没有看到靳励辰出来的身影。
秦初夏虽然很生气他刚才对自己的行为,可想到自己对他下手那么重她就忍不住后悔担心,其实她是不想对他那样做的,可当时实在太紧张了,没想到这么一砸就直接把他弄成了那样。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秦初夏很焦躁不安。
最后她还是又返了回去,靳励辰不能有事,要不然她也要跟着一起完蛋了。
靳励辰依然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他额头上的鲜血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而一双幽黑的瞳孔却直直的看着门口的秦初夏。
看到他额头上留下来的那么多血秦初夏更慌了,拿着旁边的干毛巾就要给他擦拭伤口,只是手还没有碰到靳励辰却又被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被迫停在了半空,四目相对。
"为什么还要回来。"男人幽黑的目光的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表情看不出他现在的喜怒。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秦初夏垂下了眼眸,"很对不起。"
手里的毛巾被他拽走,靳励辰看着镜中血色模糊的自己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冷笑。
他把沾有血迹的毛巾扔进垃圾桶里,"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初夏的嘴角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回。
"感谢你把我打醒。"靳励辰穿过她身旁走出浴室,
"你的伤口..."初夏怀顾四周看了一眼,"药箱在哪,我给你清理一下。"
"不必。"
"可..."伤口看上去真的不小啊,不然也不会流出那么血。
"你走吧!"冰冷淡然的声音打断她。
秦初夏突然一颤,随后就低下了头,"那我走了。"
"祝你在法国过得幸福。"靳励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动,"你一定会说到做到,早点忘记我的,对吧!"
秦初夏笑了,可是这笑却比哭的还要难看,她用力的点点头,"那是当然。"
靳励辰的嘴角扬得更高,没有在说什么。
"走了。"说完秦初夏迈开脚步一步一步的离开。
在秦初夏看不到的那一面,靳励辰刚才轻松淡然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团,心脏就好像是被上千只蜜蜂啃咬了一样,疼痛难忍。
疼得好难受。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渐渐的消失在了他耳朵能听到的范围里,诺大的客厅里是一片死寂沉沉的安静,静得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就让她走吧,以后求你都不要再见她,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这样对自己说。
心里虽然这么想这么下了决定,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跑了出去,可黑暗中哪里还见到她的半点影子,秦初夏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上安静得吓人,只剩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在寒风中狰狞,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萧条,就仿佛刚才那个人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靳励辰扬唇冷笑,"做得好,你做得很好..."
秦初夏靠在座椅上一字不言,当看到秦戈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那个人了。
"父亲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还忘不了那个人,那你这辈子都不要在回来。"秦戈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秦初夏依旧未言。
"初夏,你太让大家失望了。"他又说。
从上车到现在她就没有做过一个动作或者是说过一句话,就好像一只失去了灵魂的洋娃娃。
"到了那边好好学习好好生活,祝你早日归来。"
这句话终于让秦初夏有了一点反应,她微微的翻了个身面向他,"我不回来了。"
他的话让秦戈辰眉头一皱,然后就听到她说,"如果要忘记了那个人才能回来,那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秦初夏,我劝你不要再犯傻,你应该知道你们的关系。"秦戈辰冷冰冰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虽然很冷可却没有给秦初夏带来杀伤力,反而她还笑了笑,笑的茫然笑了凄凉。
秦戈辰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一直看了很久之后他才说了一句,"你以后会遇到一个真正值得你爱的。"
四目相对的目光是那么的平静,然后他就听到她说,"我再也不会遇到那个人了。"
秦戈辰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路这么长,谁知道呢!"
秦初夏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在你没有找到那个让你爱深入骨的人时你是不会知道的。"
秦戈辰沉默了,秦初夏也沉默了,车厢里又陷入了安静。
虽然已是凌晨一两点可机场里的人却不少,秦初夏静静地坐在候车室等待她航班的到来,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秦戈辰,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逃,对她来说现在生活在那里都是一样的,说不定去了国外还能好一点。
以后她的人生中再也不会出现靳励辰那么一个人了,有时候相见不如怀念。
秦初夏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在临走之前还见了他一面,想不到这最后一面的收获居然是确认了那个人对她的心意,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有她的。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他刚才的反应就清楚地告诉了她靳励辰对她的感觉,他的目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原来爱情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这个结果她心已足愿。
"家里就麻烦你多照顾了。"上飞机前秦初夏还是忍不住的唠叨了几句,毕竟以后她都不能生活在他们的身边了。
秦戈辰冷哼了声,"我知道。"
"你不要怪父亲狠心,他送你出国也是为了你好。"秦戈辰难得说一句贴心的好话。
秦初夏微微一笑,"我知道。"
他当然明白父亲的苦心,他之所以对她这么残忍也是为了她好,天底下哪有父亲不爱自己孩子的,虽然不是他亲生却一直被他视为亲生,秦初夏觉得很对不起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也希望自己争气点,争取把那个人早点放下早点回来,可是她想她估计没有这种机会了。
她恐怕要辜负秦汉山和那些喜欢她疼爱她的人了。
上飞机前秦初夏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南城,愿我们还能有缘再见。
容城最大的机场无时无刻不是人来人往,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一个帅气男人,这个人正是前段时间把假结婚事件和秦初夏的离婚事件搞得沸沸扬扬的男主角靳励辰。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没人知道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里抽闷烟是为了什么。
看着他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秦汉山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其实也不想把初夏送出国,为了这两个孩子好他不得不这样做。
之前因为初夏他和这个人是难免有接触的,对这个男人多多少少也是有所了解,别看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冷漠样子其实只要在乎起来他比谁都在乎。
例如初夏,他对那个孩子就是极为在乎。
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她好,就不要在去找她。"秦汉山淡淡的说了一句,"该回去了。"
靳励辰没有理会他更没有回答他,好像旁边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子澈会照顾好她的,你不必担心。"秦汉山说完在也不顾他转身走了。
又抽完了一支烟,靳励辰终于抬了起头来,他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天空后也转身离去。
初夏,你可要快点忘记我,一定要早点早回。
他的表情依然清冷淡然,他的脚步依然潇洒如初,他的一言一行依然不冷不热不喜不怒,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却又好像都变了。
刚一下飞机秦初夏就看到了席子澈,她的柳眉头先是皱了皱,他怎么会在这里?
倒是席子澈先朝她走了过来,他温和地笑了笑,"我是来接你的。"
见秦初夏不说话他又哼了句,"怎么,舍不得走?"
"你怎么也会在巴黎?"初夏一脸疑惑。
"我可不是尾随你而来的,我在这边有事情,可能要在巴黎生活一年多。"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作为哥们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秦初夏笑容莞尔,"那就有劳你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出了机场上了车,虽然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可是她对这里的浪漫繁华却不感兴趣,准确来说是还没有好心情。
窗外的风景匆匆在眼前划过,秦初夏勉强自己露出一点微笑,以后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她的落寞和难过席子澈看着眼里疼在心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她更好。
"秦初夏,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席子澈的声音,秦初夏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淡淡一笑,"我知道。"
她也想让过去就真的成为过去啊,可她就是做不到,要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了。
用离开来治疗情伤,她果然是越来越有"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