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把这件事想通,另一个让她头疼不已的人到了。
穆飞看上去风尘仆仆,本打理得很好的衣服也染上了路途的风尘。他一进门,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去摸左左的头,左左被他这一连贯亲昵的动作弄懵了,反应过来赶紧拍开了他放在她脑袋上的爪。
穆飞也不在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房间,说:“真可怜。”
左左一听不乐意了“你管得着吗?”
穆飞转过身看着左左穿着医院简陋的病服说:“这哪像堂堂左家大小姐的生活呀!说出去真寒酸。”
左左不懂他为什么大老远跑来然后又这样嘲讽自己。男人心有些时候也是大海劳针啊!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就不关穆先生的事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穆飞一听,哼了声“也是。”说完,开门走了。
下午左左正吃着小尔做的粥,别说,小尔这助理做饭还挺厉害的。她除了第一天吃的是硬邦邦的馒头外,其他时候吃的都是小尔做的饭。
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医院主任推门进来。
一个笑眯眯的老头,虽然西北的气候条件并不好,但他仍长得胖嘟嘟的,一笑,脸上的肉都挤到一块儿。
左左很喜欢这个老头,每次他来被束缚在床上的酥麻感就好了很多。
主任姓王,他坐在左左床边的椅子上说:“左小姐,我看你这几天恢复得不错,我的建议呢,是可以回雨林市好好修养一段时间,那儿气候更好更有利于你身体的恢复。”
左左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忙点头。
这时门被推门,左左和王主任看过去,原来是穆飞,他已换了褐色的西装,王主任见是他迎上去“穆先生,你放心,左小姐现在随时可以走。”
未了又对躺在病床上一脸懵逼的左左说:“左小姐真幸福,有这么体贴的丈夫。”
左左更疑惑了,什么跟什么呀,穆飞做了什么事情让别人以为他是个好丈夫。
穆飞并没有看左左,他跟王主任说着其他的什么事,随后对站在一旁的小尔说:“麻烦你帮她收拾下东西,我们晚上就走。”
小尔看看他又看看左左,有点迷糊。
左左不想让小尔为难“听他的。”
穆飞见左左没跟他呛,有点意外。挑了挑眉,随后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抱起左左就往外走。
左左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也不可能自己走路,干脆没挣扎,由着他抱。
走了一段路后两人的呼吸都有点加快,特别是左左,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时随着走路动作的起伏一阵一阵的往她鼻子里窜。让她突然有点脸红是怎么回事。
穆飞低头看了看左左,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回到雨林市后穆飞没有把她送回家,直接让司机往左左家另一处方向开。左左起先还很奇怪去她家的路不是往这边走的啊。
旁边的穆飞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说:“去我家,你这样我不放心。”。
左左反驳说:“我会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的,你把我送回去吧,太麻烦了。”
穆飞马转过头看着左左别扭的坐姿说:“不麻烦,再说你一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那你爸不是就知道你出什么事了,你还想再让他们担心啊?”
左左呆呆的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为她做这么多。就算那次在休息室里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也不必这么较真。
她情不自禁地开口“穆飞,你真的喜欢我吗?”
穆飞没有很快回答,而是伸过手摩挲着左左搁在腿上的手看了她一会说:“是的”
滚烫的气温从手指摩擦交织的地方不断传到心脏在,西北的那一抱和现在轻轻的触摸,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缓缓而不容拒绝的试探。
左左忘了伸回自己的手,她低下头不知怎么回应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试探。
是否一个人被伤过以后,之后所有的感情都要经过挑挑捡捡才敢慢慢拾起。
她想起自己父母的爱情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然他们始终都只认准对方,不离不弃
左左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看向窗外的川流不息。
如果这场爱情也是别人的一场游戏该怎么办?
“穆飞,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如今没有其他喜欢的人,对你恰好也不讨厌,我想我终有一天会爱上你的。”
“那如果你爱上我的过程太漫长了呢?”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左左漫不经心地说。
“看来我得多努力努力,不然被别人抢先就不好了。”穆飞开玩笑地说。
左左摆了摆肩“很有可能哟!”
穆飞家离左左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两人一搭没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左左都没记住路线。
出乎左左的意料,穆飞并不是住的别墅,而是一个小区。四面槐荫,很清静。特别是晚上,更是阒无人影。
附和穆飞的形象。
上楼的时候仍然是穆飞抱着她上去的。幸亏他们到达小区的时候很晚了,电梯里没有人,不然左左又要一阵尴尬。
司机很有眼力,目不斜视地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到了穆飞所住的楼层之后提着左左的行李在前面一路开门。
穆飞把左左放在沙发上为她拿了个靠枕垫在后背。
然后进了卧室。
额!左左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被留在这个诺大的客厅里了,没有人跟她说下一步该做什么。
司机放下行李后就跑了。
她想站起来四处转转看,可一起身后背就疼的不行。
只好又躺回去。
就在她使劲歪着头数沙发上的花纹数的正起劲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
她又使劲歪着头看向传来动静的地方。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吓死人。
穆飞下半身围着一块浴巾,上半身**,正地擦着头出来。那未干的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滴到地板上。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这种情景的左左懵了。甚至忘了质问。
穆飞靠在左左身后的沙发背上戏谑地说:“傻了?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