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洛接到信息之后,快步来到了地下室,阴暗的地下室里几个一浑身鲜血的黑衣人歪歪扭扭的站着,不是他们不想好好站,而是他们现在已经无法好好站立。
埃洛如毒蛇般的视线扫过几人,最后停在了中间位置,断了一支胳膊的领头人身上,他猛的发难,伸脚就向他踹去,气急败坏的说,“我要你们什么用?难道我养的都是一群猪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领头人不敢躲闪反抗,大力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原本手臂止住的伤口裂开,“哗啦”的大片流血,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疼痛扰乱了他大脑的正常功能,但对于生死问题,他还是转得很快,他用另一直仅剩的手扶着地爬起来,跪在埃洛面前,哆哆嗦嗦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对方实在太强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埃洛不听还好,一听就更加来气,他又狠狠的向领头人踹去,擦的锃亮的皮鞋在他的脚步不断的踩压摩擦着,就好像踩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得干净找个东西蹭掉一样。
“你们二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都对不不了?给你们的药粉呢,不知道撒吗?你们的武器呢?别找借口!”埃洛指着地下室的大门,对着仅存的几人大吼道,“滚!给我滚!要是没有杀死左毅你们几人就等死吧!”
几人一听,直不起来的腰背都快被他这一句话吓直了,几人为了活命,屁滚尿流的的跑出地下室,拖着残损的身体继续奔波。
埃洛身后还有一个穿着制度的管家,中年人模样,五官很是端正,看得出来年轻时妹子的回头率百分之百,他恭敬的对埃洛说,“主人,这几个伤残,很难再排上用处,需不需要重新派人截杀目标人物。”
埃洛的火气还没有平定下去,胸口上下起伏,他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管家,“当然,把我们现在手中的人都派出去,今天晚上是非常重要的一晚,必须截杀左毅成功!”
管家说“是!”随即快步走向地下室门口,埃洛坐在沙发上,嫌恶的看着他金贵的羊毛地毯上也沾上血迹,突然他叫住了后脚马上就要他出地下室的管家,说道,“刚刚那些人,事情处理完之后,一个都不忘放过。”
管家应了一声,背影最终消失不见,埃洛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唇角,突然,他气急败坏的捶了一下柔软的沙发,那种蓄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是他此刻心里的感觉。
另一边,两个俊美的男人坐在电脑前,紧张的看着面前无数台监控录像,元墨摸了一把父母上的薄汗,对他说道,“不行,找不到行踪,我仔细看了监控,抱着安乔的男人走进了人潮,他应该知道附近有摄像头,所以把孩子抱到了监控死角,我猜测,他们肯定有人再那儿接应!”
左毅眉头紧皱,他说,“把今天这个监控死角的录像掉出来!”
元墨瞪大眼睛看着他,“左毅,你疯了吗?这么庞大的录像,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去?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们的车辆到达监控死角处并不是今天呢,可能是昨天、前天呢?你要怎么找?”
左毅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墨,突然双手狠狠的砸了咂木制的办公桌,办公桌可能有些崴,被左毅这一下砸得摇摇晃晃,上面摆放的机器也跟着摇晃,元墨立即伸手去扶,生怕这些机器粉身碎骨。
突然元墨愣了,他看见左毅的眼眶红了,他冷冷的说,“那我怎么办!这是能找到安乔,找到埃洛的唯一办法,你以为我现在不想找到她们,不想见到她们吗!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一堆视频中找线索吗!”
元墨猛地被他吼蒙了,缓了两分钟,突然,他想到什么,对左毅说,“左毅,你别找了,我想到这个可能会有监控!”
左毅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元墨,“说。”
“你还记得这这附近的星光公馆吗?这是老吕的开得私人娱乐场所,有时候为了保证进出的客人的人身安全,会在内里和外围都安装上摄像头!”
他话音刚落,左毅就拿起手机给元墨口中的“老吕打电话。”雨林市有钱有势的人少不算少,多也不够多,刚好左毅差不多都认识,要是他不认识,要不是这个“有钱有势”的身份不属实,要不就是这人刚到雨林市不久。
老吕算是左毅的老熟人,星光公馆他也去过几次,公馆内部的摄像头大而明显很好看到,抱着泡妞的目的过来的客人随时可以躲避摄像头和没人独自亲密。
他偶然听老吕提过,星光公馆外也有摄像头,只不过为了馆内人的安全,一般都很隐蔽,说不定真有街道上监控死角处的录像!
左毅的一颗心就如同掉进了冰窟,冰成了一块如石头一般僵硬的废品,突然又好像被岩浆融化,灼伤了心脏,却又重新有了动力。
老吕的速度很快,没有两分钟,星光公馆外的所有今天的监控录像都送到了左毅手上,左毅接警局的电脑,快速的筛查着时间地点。
果不其然,在元墨的帮助下,被左毅找到了视频,对方那帮人肯定没想隐藏的摄像头时时刻刻的监视他们。
在黑白的录像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抱着安左上了一辆普通的面包车,这时的安左还睁着眼睛,但不哭不闹,只红着眼圈。
左毅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边,也不点燃,就尝尝味道,慢慢镇定下来之后,他对元墨说,“帮我这个忙,借用的警力,帮我查查这辆车的车主,并且帮我把找到这个隐形摄像头拍摄到面包车驶向另一条街道上的监控录像,我要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到了那儿!”
元墨有些无语,夜色已黑,警务人员早就下班,只留下两三个守夜班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