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的身影对于她来说太大,她不能硬拼,安乔打向左毅的后脑勺,左毅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往旁边一躲就躲开了。
但安乔等着就是他往旁边躲,她另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往左毅的后劲上砍去,如果安乔这一击成功,那么左毅就会被她的手刀打晕,不过左毅也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怎么不知道这些把戏,他快速的转身,抓住了安乔的手。
安乔像拥挤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却被左毅紧紧的抓着,他低下头,在安乔的手背上亲了亲,赞叹道,“挺不错,和我打了这么久”,不过左毅是不会告诉安乔他放了水的,毕竟女朋友还是用来宠的。
安乔却不理会左毅的话,看着自己手上不能动作,直接知道扫腿过去,把左毅浓得和猝不及防,急忙松开安乔的手,跳来安乔的攻击。
“哼”,安乔冷哼一声,“你也不过如此。”
左毅笑笑,没说话,两人打累了,就坐在椅子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有些静谧,但左毅和安乔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最后还是安乔的肚子打破了这个僵局,安乔从椅子上起来,去小房间换了衣服,对左毅说,“走吧,今天不练了。”
左毅和安乔开车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小区,随便在一个地方吃了些东西,左毅就赶回了公司,而安乔耶回了家。
训练的日子对于安乔来说过得很快,梁小芯果然如安乔所说,在医院里醒了就开始装疯卖傻,好在安乔在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左毅的人戳破了梁小芯的谎言,让她的阴谋没有办法实现,而法庭也发来通告,第二次开庭的时间在一个月之后。
在这一个月中,安乔不仅跟着黄司在学习格斗技巧,左毅有时间的时候也会过来教安乔射击,安乔原本就是一个肯吃苦又聪明的女人,在这一个月中,她就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就算和出全力的黄司对打,她也能在短时间内不输下风。
在安乔紧张的训练中,第二次开庭的时间到来。
这次还是左毅陪着安乔,旁听席上也还是那么几个人,法庭上也还是那个法官,只是梁小芯不一样了,她以前拦到安乔的时候还会大吵大叫,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面无表情,眼里死寂。
法庭上按程序走着,让安乔觉得错愕的就是梁小芯竟然在法官问她是否有罪的时候,她点了点头,轻声的说她有罪。
就在安乔以为梁小芯改性的时候,法官问她,“你知道你有什么罪吗?”
梁小芯诡异的笑了笑,指着旁听席上的安乔说,“我的罪就是我没有能够杀掉她!”
“胡言乱语!”法官狠狠的敲了敲法锤,厉声说道。
安乔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梁小芯转身看她的眼神,对着她微微的笑了,做口型道,“我没死,所以,你该死!”
梁小芯转过头,面容扭曲,双手紧握,眼睛瞪得极大。
法官又敲了敲手中的法锤,说道,“现在我宣布,梁小芯以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判无期徒刑。”他把自己手中的本子一合说,“现在闭庭。”
说完,法官和陪审人员就出了法庭,梁小芯也被法警带走了,旁听席上隐隐传来了梁母的哭声,而这哭声在安乔的耳朵里听着,却觉得十分的悦耳,她就静静的坐在旁听席,左毅也没有催她走,陪在她身边。
慢慢的,旁听席上的梁母和她的亲戚朋友都走了,而安乔还没有动,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法庭的的工作人员告诉安乔和左毅,现在法庭要关闭了,安乔才从椅子上起身。
“所以,安乔,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这几个月的训练到底是为了什么吗?”左毅牵着安乔的手走出了法庭,问道。
安乔直直的望着前方,“先陪我去看看我爸妈吧,等会儿在告诉你好吗。”
左毅点点头,两人坐着车来到了雨林市最大的墓园里。
墓园在雨林市最东边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比从雨林市到风林市市中心还要远,左毅估计开了四十几分钟才到。
墓园不像它所在的地方一样贫瘠,墓园装修得非常的精美,在院内还有树木有流水,流水的源头是一个精美的,刻着鲤鱼的水池,现在正值夏季,水池里开着有娇艳的荷花,还有红黄不同颜色的锦鲤在水池里游动,整个墓园看起来不像墓园,倒像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园林。
安乔和左毅走进墓园,穿过悠长的小道,来到一颗乔木树下,在这个乔木树旁,还栽这一排排其他不同种类的树木,这就是这个墓园的新奇之处,只要你出得起钱,你想怎么埋葬你的亲人都没有问题,像安乔这种,把自己的亲人的骨灰买在树下的要求,比比皆是。
安乔的手里拿着的是墓园的门口的一个花店买的黄色的菊花,她还买了点儿纸钱和水果。
下午的太阳在七月份的天里是非常的刺眼和炽热的,但安乔站在乔木树下,树阴挡住了炽热的阳光和刺眼的光线,带着燥热的风吹过安乔的头发,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安乔微微低着头,碎发挡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左毅站在离安乔三米之外的位置,也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高兴也悲痛。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有没有想我?”安乔的声音哽咽,她抬起头,左毅这才发现,她的双眼已经满是泪珠,眼泪顺着脸颊掉进了安乔手中黄色的菊花里。
安乔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黄色的菊花放在了乔木树下,此时,突然从远处吹来了一阵风,吹得茂盛而翠绿的乔木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是在回答安乔的问题一样。
安乔站在乔木树下,感受着微风拂过她眉眼,她的脸颊,温柔的,带着温暖的热度的,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