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飞过来,把两人隔开了。
池厌舌尖抵住上颚,差点被气笑了。
江幺也有些惊讶,水眸含笑伸出手。
没想到那些高冷龟毛记仇的“小”鸽子都凑上去。
像是争宠一般在她的掌心旁互相挤兑。
众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到了。
池厌察觉到那些鸽子就是想要独得江幺恩宠,心中酸的不行。
出口嘲讽道,“呵呵,这群臭鸽子早晚被薅秃头。”
又念叨了一句,“江小幺你摸我的呗,我头发这么多。
不比那些胖鸽子好多了吗?”
听见的人:......?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他左一个“臭”,右一个“胖”。
这群鸽子气鼓鼓的瞪着他,却没有像啄别人一般冲过来。
江越掐算了一下,“咦?”了一声。
人们今天遇见的奇葩事太多。
已经无力吐槽一个和尚为什么会掐算这种事情了。
“这...”他又眯眼算了一把,“这些鸽子通人性,而且只亲小妹一人。”
江幺有些奇怪的抬头。
“那我试试?”
江幺摸了摸领头一只大鸽子,“能不能不要挡路呀?
可不可以让我们离开这里。”
不想那鸽子歪了歪头,似乎是听懂了。
然后激烈的叫了起来。
周围的鸽子一起飞起来,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前行的路。
江幺狐疑的道,“难道是前路有什么埋伏?小鸽子们来提醒我们的?”
没想到那大鸽子真的点了点头,甚至示意她跟上。
一个将士在旁边轻声道,“侯爷,这不太危险了吗?”
池厌眼中有骄傲,“你懂个屁?”
他媳妇才是危险人物。
一手箭术出神入化。
用话本中的话,怎么说来着?
啊对对对,帅的想让小爷给她生猴子。
他提步跟在江幺身后,警惕着周围。
那鸽子飞到一处树梢,咕咕咕的叫起来。
江幺眯眼,朝后抽出池厌身上带着的箭矢。
拉弓。
“咻——”
在人们不可置信的视线中,一个人哎呦哎呦的滚下树梢。
身后一群看热闹的大老粗惊讶不已。
一起赶上去围殴这人。
“还跟老子玩阴的!?你们的人都在哪?给我指出来!?”
“呵呵!看见了吧?我们夫人这么牛!不知道你们哪来的信心搞我们?”
“不过也是,正面肯定赢不了,只能来这一套了!”
经过一顿“阴阳怪气”的逼问。
那个不怎么坚定的人哭唧唧的泄了密。
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俺不想滴呀!
可是俺不干这个吃不起饭!”
一个傻大个这般委屈,大家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满身。
江幺有些讶异,“你是被抓来为他们卖命的吗?”
傻大个呜呜呜的点头,“俺一生下来就被丢掉了,
后来养俺的人家因为俺吃的太多也不要俺了...”
江幺咬唇,瞥了一眼他被射中的手,竟然都没对他产生一点影响。
哭起来中气十足。
她伸手握住池厌的手指,轻摇了两下。
池厌挑眉,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要是戴罪立功,就把你收进雍州军。”
雍州军粮草充实,天下皆知。
那人挠了挠头,“好!俺干!”
刚刚那些围殴的时候还补了一脚的大老粗们立刻凑过来。
哥俩好似的揽上他的肩,“都是兄弟哈好兄弟告诉哥,他们藏哪儿?”
池厌对于又捡了一个傻憨憨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等众人过了津北,陈兵京城时,已经变了天。
几天之内,圣上重病太子摄政。
二皇子不甘心太子掌权,竟联合西云国想要逼宫。
两方正是胶着之时。
一抬头朝外看,远在雍州的池厌竟气势汹汹的打到了京城。
两人倒是有了兄弟之一,“友好”对抗外敌。
池厌嘲讽的瞥了一眼京城门楼上战战兢兢的守卫。
嗤笑一声,“笑话。”
堂堂晋朝,泱泱大国。
竟然因为夺嫡之事,把邻国搅和进来。
池厌气息变得冷戾,就像是一把开封的利剑。
江幺从一旁抓住他的袖口,“有点不舒服。”
江幺身体一直不算太好,自从那次风寒之后。
池厌管她管的严。
此时听见她这般说,都顾不得气晋林那两个蠢货。
眉心微蹙,大手放在她的腿弯。
一把抱起,“我带你去休息。”
又让副将安排在城外扎营,就抱着她朝后走去。
“肯定是昨天去小溪玩的缘故。”
他暗戳戳的上眼药。
昨晚他捉了一条大鱼,正想好好的大显身手。
没想到长今和江越缠着江幺去小溪玩水。
他气不过。
那条大鱼比他们在小溪旁碰见的小鱼小虾肥多了好吗?
他恨不得把江幺拴在裤腰带上。
议事的时候,他就在屏风外。
“侯爷,京城情况特殊,我们采用什么方式攻城?”
京城毕竟人员众多,况且江幺的家人也在城内。
必须小心对待,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们的粮草还能供应多久?”他沉吟道。
林安笑的出尘,扇子轻摇。
“一月之久自然是足够的。”
池厌勾唇,眉眼间带着戏谑。
“就不知道,京城内能撑多久了。”
等聊完大事,大老粗们还想继续留下。
聊天打屁一顿,最好再喝点小酒畅享一下进城后的美好生活。
但是他们虎目圆睁,也没发现池厌变臭的脸色。
只有林安十分长眼色的先告退了。
意味深长的对身边小厮道,“侯爷一炷香功夫,瞥了屏风十几眼了。”
果不其然。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凑热闹的大老粗就被一一踹了出来。
帐内终于安静下来。
池厌大步走到江幺身边。
定下这个方案,他心中有些奇异。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他一般都是能打就打。
但是江幺不喜欢见血。
他也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手段。
江幺幺幺的笑了,“快能见到阿兄和爹娘了。”
池厌一顿,笑的跟哭一样难看。
不知道未来的岳父岳母,怎样才能原谅他。
毕竟他可是带着人家最宝贝的女儿给跑了。
江幺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情绪,扯了扯他的腰封。
力道很小。
但池厌下意识的靠近了。
江幺含笑看他。
“靠近一点。”
池厌啧了一声,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
江幺得逞的笑了。
伸出纤手,环上他的脖颈。
“阿兄别害怕,”她轻声道,“要是爹娘不同意——
我和你私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