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一身雪衣,面色带着冷峻。
一属下来报,“没四娘子的踪迹。”
在皇家围猎场,能掩盖踪迹的,也就那么几人。
他不可抑制的考虑到一些想法,抬眸竟然发现远处的御林军倒下的痕迹。
眸中一凌,就要抽出腰间软剑。
“江公子刀下留人!!!”
萧柏从一旁蹦出来,“小的是北王手下的人,侯爷去救四娘子了。”
江林眸中一片冷意,伸手接过萧柏递过来的纸条。
手越收越紧,圣上这个老东西,近来越发的昏庸了,竟敢打江幺的主意。
萧柏眼睁睁的看着那纸条被捏碎,心中一颤,主子未来的大舅哥真可怕...
江林淡淡道,“今日就当做我没见过你——”
萧柏殷勤的点头,身后黑衣人的动作愈发的猖狂。
最后,还是被江林逼问出江幺的位置,萧柏风萧萧兮易水寒般苍凉。
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喷嚏,主子,小白不对不起你,你和四娘子的腻歪时间要被江家大舅哥抢走了。
刚刚还一片祥和的宴会,转眼就一片慌乱。
刀戟声和刺鼻的烟雾升起,池厌大步走向一旁的庆林阁。
“主上!那边布置好了,就等您来了...”一黑甲侍卫跟在他身边道。
池厌皱着眉头,烦躁的道,“让他们等着。”
侍卫:......?
“可是...”
一身玄衣,提着狼骑刀的池厌猛地顿住,看着不上道找削的手下阴狠狠的笑了以下。
“没什么可是的!”
“让那边给我继续演着,别让那老东西死了就行,再说了——”
“什么事儿比小爷哄媳妇重要?”
不管一脸懵的手下,随手制服守在屋外的几个弱鸡,池厌一脚踹开屋门。
“江小幺,想爷了没有?”
“来给小爷亲一口!”
池厌眉飞色舞,去边关打了一趟仗,身上的锐气都被磨砺出来。
本以为一开门,见到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江幺。
没料到——
“池厌?”
江林施施然的坐在屋内,旁边的江幺捧着脸弯着眉眼瞧他。
轻轻翻过一页书,清冷矜贵的气质离几百丈远也能被冷到。
舌尖抵住上颚,池厌挑了一下眉。
这可难搞了。
江林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平日就是点头之交。
以前兄弟们一起喝酒,还有人暗地酸江林说他装,他也就听听罢了。
谁想到,现在这位可是他未来的大舅哥。
显然,大舅哥现在的心情很差。
“扶公子。”池厌皮笑肉不笑的道。
朝着陪在一旁的江幺眨眼暗示,江小幺你给我过来。
江幺西子捧心状和他对视,杏眸一片纯挚,就像个懵懂的兄控小姑娘好奇的瞅着大灰狼。
得,大灰狼就是咱池爷了。
两人眉眼官司动作明显的江林都看不下去了,轻咳两声道,“侯爷无事就先离开吧,风大。”
江幺朝着池厌眉眼弯弯的歪头,狐假虎威的很顺手。
池厌快被江幺这家伙气笑了,薄唇微掀,无声说了几个字。
应该是——回头亲哭你?
江林凝眉,“什么?”
江幺咬唇朝着江林撒娇,“兄长...”
兄长冷面直视觊觎自家妹子的大灰狼,池厌气昏了头。
嘴上一秃噜,“兄长。”
江林:......?
江幺:哈哈哈笑不活了!
池厌:...!
气氛一时凝固起来,突然一道熟悉的女生远远传来。
长今堪称今日活动量最多的选手,刚打听到江林的位置,然后就扑个空。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直接回了原点。
她欲哭无泪的支着腿喘了几口气。
抬头就看见池厌面如菜色僵硬的站在门口,她脑中一时转过无数的话本。
又想到前些日子被江幺带回家的南林,以及今日看见的熟悉的身影。
难道江幺和南林被池厌逮到了!!?
眼神愈发的怜悯,虽然池厌阴险狡诈嚣张跋扈...咳咳...
“唉!兄弟想开点!现在的女孩子嘛有几个相好多常见啊...”
眼见着他的眼神愈发的恐怖,长今努力找补。
“啊对对对你看看我!我也是很喜欢美色的,我府中美男众多!”
还没说完,池厌冷笑一声,懒懒散散的指了指身后。
林安俊美异常,风度翩翩温和一笑,“府中美男?”
长今心中悲戚,拔腿就跑。
对不起幺幺!你自求多福吧!
在江林强硬的棒打鸳鸯下,池厌阴沉着脸先去处理老东西了。
身后传来娇软的甜笑声,他啧了一声。
他早晚抢...不...把江林这些护崽子的家人感动的痛哭流涕,心甘情愿的把江小幺打包送到他的窝里。
带着美好的幻想,他嘴角勾起奇异的弧度。
让手下看到后全身一颤,战战兢兢的汇报情况。
“已经顺势拿下整个围猎场的守卫了,圣上那边听闻是有刺客。”
这次本来就是一波将计就计。
有蛮夷的刺客来刺杀,他带着先遣军追散兵游勇,帮圣上解个围。
顺便在从老东西的手上撕下一块儿肉来。
殿内吵闹,原本华丽的宫灯滚落在地,点燃垂落的帷幔,烟熏火燎。
仅剩的一队御林军围住缩在墙角的圣上,其他参加宴会的人也聚拢在一旁。
圣上面孔衰老带着惊恐和警惕,敏感的注意到门口的来人。
猛的大叫,“护驾护驾!”
一身玄衣轻甲的池厌懒洋洋的缓步朝内走,“圣上不必惊慌,是我啊。”
围在门口的下属:就因为来的是您,才该害怕吧....
圣上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发出了嚇嚇的喘气声,“池厌你没死!?”
池厌漫不经心的道,“俗话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劳您挂念了。”
还没等圣上再颤声问什么。
“咻——”
他身旁的一个御林军捂着肩膀痛呼,看状是被挑断了手筋。
圣上后背发寒,这是他在御林军中最忠皇权的人。
池厌到底是随便选的,还是知道.....
玄衣男子扔掉手中匕首的剑鞘,他身上气场锐利的像是被战场打磨后出鞘的剑。
“我可是帮圣上除了刺客啊,是不是该给臣些赏赐?”
他声音轻佻,在众人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的恶鬼。
什么刺客,池厌完全就是颠倒黑白。
但没人敢反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们远离京城,而池厌握着虎符,就连圣上也只能低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