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江幺拉着,阿粤都想上去再踹两脚。
林安:......
突然听见隔壁屋子传来的声音,刚好就是江月待的那间。
阿粤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几人都安静下来。
先是倒茶的声音,之后一个女声道,“我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嫁给太子的人就是我!”
江幺心中“咦?”了一声,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好像是——林菀?
另一人道,“刚好明天就是宫宴,我们要是让她能够身败名裂岂不是更好?”
两人狼狈为奸的商议起来。
江幺听见林菀道,“我有个游手好闲的表哥,配给三娘子也是不亏了。”
江月阴狠的笑几声,“明天我会好好照看自己的妹妹的!”
“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要守口如瓶!”
那两人自认为天衣无缝,爽快的打算离开。
知悉全貌的三人:......啊这...他们真不是故意偷听的。
阿粤朝着江幺挤眉弄眼,“她们想要害的人是那个江幺吗?真惨啊!”
真惨的江幺幺幺的笑,“也是。”
“不过,这今朝阁的隔音真差,以后再也不来了。”
林安:该不该告诉她们这是故意弄薄的一扇墙?
“二位,是否要坐下来喝杯茶水?”林安温和的笑。
阿粤怒道,“呸!你个登徒子!”
骂完就牵着江幺出门,还一边念叨,“这种肯定就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了!话本中都是这样讲的......”
“等等,我的话本呢?”阿粤欲哭无泪,“刚刚还说送给你呢!”
林安捏捏眉心,注意到墙边桌子下面有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应该是那刁蛮女子提到的要送给江幺的话本...
等等!江幺!
林安的折扇猛的一顿。
池厌昨天拉着个臭脸画的不就是江幺吗?
虽然那画技不敢苟同,他是又另外打听的。
眉眼间的痣,还有腰间带着的玉佩,确实是江幺!
嘴角勾起笑,这话本......
林安笑的春风得意,飘进侯府书房前还逗了逗牙痒痒的大黄。
书房内池厌依旧拉着脸,桌案上摆的应该是密信。
“主上。”
“林安,你最好有消息送来。”池厌火大的很,看谁都不顺眼。
然后就被怼了一本书。
“什么东西?”
池厌啧了一声,随手扯开外边包着的纸。
“这是江家三娘子喜欢看的话本,长今公主相赠。”林安道。
手指轻顿,他把翘到桌案上的腿放下来,打开发现话本上封皮没有名字。
皱着眉打开,懒洋洋垂着的眸子在扫过其中的内容时猛地睁大。
他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谁给江幺的!?”
林安还没觉察到危险的临近,“长今公主。”
池厌每个字都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拦着她!别让她靠近江幺!”
他一字一顿道,“要是让我发现她带坏了江小软,她试试!”
要是林安眼尖,就能看清池厌通红的耳朵。
话说江幺的经历就颇带魔幻现实主义,一出门就被自家在外应酬的大哥逮到。
身边的阿粤沉迷江林的美色,一点都没有抵抗住诱惑,直接交代了犯罪现实。
导致江幺可怜巴巴的被拎回家,甚至被三堂会审。
江家夫妻坐在上座,旁边坐着江林,江幺委屈的眨眨眼。
然而,她最近所作所为过于劣迹斑斑,三人都当做没看见。
“幺幺,最近出去是去找谁了?”江夫人轻声细语。
江幺:......难道说她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奇怪女子带着去听墙角了吗?
这显然是不可以的,她只能笑着装傻。
江夫人擦擦眼泪,“原来幺幺你对太子殿下爱的这么深沉,唉...”
这误会可大了。
“娘,我不喜欢太子殿下的。”
江父叹气,“幺幺,你别瞒我们,今天太子去今朝阁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少年慕艾,你忍不住见心上人我们也清楚。”
江林有些无奈的瞥了江幺一眼。
江幺哑口无言,这都什么呀......
“今日二皇子还来我们府上提亲,想要娶幺幺。”江夫人皱眉。
江林的脸色沉下来,江父哼了一声。
江夫人注意到江幺小脸煞白,温柔道,“幺幺别怕,我知道你爱慕太子殿下,不会帮你应下二皇子的婚约。”
【宿主.....忍住!】
江幺深吸一口气,想要把这个大误会亲手解开。
江父突然道,“听闻林尚书的肩胛都被折断了。”
江夫人惊呼,“是小王爷弄的!这未免过于嚣张了...”
江林皱起眉头,江父哼了一声,“竖子猖狂!”
江幺突然想到,那个油腻男的肩膀好像是自己弄的......
要是她现在跟爹娘说,自己心悦“背锅侠”池厌,会不会直接找大夫为她摸脉?
“爹娘,兄长,我头晕先回去了...”
江幺成功逃脱,出门还能隐约听见身后嫌弃池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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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当天,一大早江幺就被折腾起来,一屋子人围着她转,终于收拾齐整。
在众人惊艳的视线下坐上马车,模模糊糊的记得江林和她说了一句话。
皱眉想了很久都没回忆起来。
只能甩头不想了,被江下马车的时候,还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再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极其眼熟的脸。
“阿粤!”
“阿软!”
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
“我是个丫鬟,跟着我家主子来的...”
“哈哈...我也是...”
太监总管迎到两人面前,行礼道,“公主殿下,江三娘子......”
长今和江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这么无耻!
“呵呵..”两声,最终两人臭味相投的粘到了一起。
江林下马就看见这诡异的场面,揉了揉江幺的头发,“幺幺,冷不冷?”
江幺甜甜的对着江林笑,“阿兄,我不冷。”
池厌昨天晚上就眯了一会儿,梦里光怪陆离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想到这里就对那个话本咬牙切齿。
一大早上直接骑着马到了宫门口,结果就看见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娘子对着别人言笑晏晏。
狠厉的视线扫过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旁边倚着他的江幺也是一身白。
他恶狠狠的哼了一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玄衣不耐烦的用舌尖顶住后槽牙磨了磨。
一旁观看完全程的林安腹诽,不是吧?
主子吃醋吃到未来的大舅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