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公寓
一早,里昂交代完任务后,凯拉离开。
艾琳下楼:“里昂,你闻到什么了吗?”
“确实闻到了。”
两人奔向餐桌,卡瑞娜端着一盘现烤的面包出来。
里昂:“卡瑞娜,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用麻烦给我们烤面包吃。”
他和艾琳自觉地坐在餐桌上。
卡瑞娜:“给你们烤面包?不是,这是我的早点,确实是我在三楼那个小面包房做的。”
“好吧,丹尼尔一提起那个地方,就会…流口水。”
艾琳:“没错”
卡瑞娜:“不过如果有人愿意刷碗的话,我可以考虑分他一个面包吃。”
亚娜也跑过来:“我听见有面包吃?”
里昂递给她一份资料:“实际上你没时间吃早点了,因为你和艾琳有个线索要查。”
“也不耽误吃个面包啊。”
“一个十五岁男孩,霍比恩的某公园,进入了某种神游状态?,并在墙上乱画出一些高级数学公式?。”
卡瑞娜:“喔噢,听起来很棒,你们不觉得吗?”
亚娜:“好吧,我觉得有些无聊。”
里昂:“是嘛,我和卡瑞娜要清洗中和器配件,不过如果你愿意留下?。”,他拿过亚娜手里的资料。
“不用了,谢谢我爱死神游了。”
艾琳:“我留下。”
里昂:“你要什么?留下?”
艾琳:“没错,我愿意把那堆东西拆了。”
亚娜:“你不想等他们洗完中和器再玩吗?”
里昂:“不,等等,那中和器我自娱自乐三十年了?,要是艾琳愿意留下来,我们就该让他留下来。”
艾琳:“那很好,正如我意。”
里昂有些兴奋:“没错,我也可以在外面大显身手了?,我觉得咱俩一起追踪路易斯半身像时,配合得相当不错,走吧!”
亚娜:“好吧,不过我要先打包一下行李?。”
霍比恩市,某公园
亚娜站在一个满是数学公式的墙壁面前拍照,“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吗??”
“对,卡来尔。”
亚娜很是震惊:“这都是他精神恍忽的时候写的吗?”
“对,根据两名目击者所说,他身上发出某种光?。”
“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卡来尔?”
里昂:“大概一小时前,护士说他去做核磁共振了,我刚刚看到了算求物理,我还看到了微分。”
“另外那一面还有代码呢?,看起来像是java。”
“好吧,或许我们该去他家一趟,和他父母聊一聊?。”
一个老人出现在两人身后,“卡来尔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他就住那里。”,他指着角落里的纸箱子,“那个不错的箱子,我以前也有一个那样的?,租期满了。”
医院
卡来尔的病房玻璃门上,再次被他画满了算术公式。
亚娜:“卡来尔,又发生了什么?”
“看来是,大约一个小时之前?。”
“你想跟我说说吗??”
男孩笑了下,“为什么,然后你也觉得我疯了??”
“我不觉得你疯了?。”
“算了,如果你还想把我抓回去寄养,我不会去的。”
“不是,我们不是民政部门的人,你不用紧张。”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信?。”
“你没理由相信我说的一切?,但我也曾在这套体系中混过,真心不喜欢?,我知道这有时候非常糟糕?。”
卡来尔不可置信:“你也被寄养过??”
“是的,我不想再被寄养家庭的那些虐待狂父亲掌掴,所以我就逃到街上?。”
“是吗?在哪儿?”
“埃布尔,待了三个月,建议二月不要去,但即使那样也比那精神病院温暖,
我知道因为说些解释不了的事情?,而被关起来是什么感觉,我真的知道,我们就是来帮你解释这些事情的人,但你得先跟我说说。”
卡来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发作前?,我看到些影像,就好像我在别的地方,不受控制?,就像……就像我的身体在这儿?,但精神却在另一个地方?。”
“谢谢,别担心,我们会查明白的?。”
里昂刚好进屋,打断他们:“亚娜?”
“怎么了?”
“过来一下。”
里昂:“核磁共振结果是大面积神经痉挛,发作时的脑电波比任何癫痫发作强十倍。”
“那东西在煎炸他的大脑?”
“基本上是,再发生几次,他就没命了?。”,两人看向病床上的卡来尔。
一栋公寓
里昂拿笔解答,卡来尔写的那些公式,并逐渐暴躁:“这些方程式貌似根本无解?,如果所有的T不等于S,什么玩意儿,只有一个线索什么的最讨厌?。”
卡来尔:“他总是这样吗??”
亚娜:“通常更狂躁,他只是有点心烦意乱?。”
“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起来曾经可能做过政府部门的安全屋?,里昂找来的。”
卡来尔从脖子上拿出项链,握在手上。
亚娜:“那是什么?”
“一个养母给的,学校里有个孩子过去总欺负我?,M女士说我只要一做噩梦?,就向它祈祷。”
“那我得搞一个,介意借我看下吗?”
男孩取下项链,亚娜放进中和袋检验,但没任何反应。
“你也做噩梦吗?”
“当然,就像一部永不完结的科幻迷你剧,有精神病院的,有关于我哥哥的失踪,等等。”
卡来尔:“喔噢。”
里昂转身:“你个狡猾的小兔崽子。”
亚娜看向她,里昂:“不不不是说你,我想通了,过来,我要你帮忙。”
“遵命,里昂博士。”
里昂:“你一直把它看作是程序代码?,我则一直看成是某种公式,原来,两者都被用于投资公司的市场分析编程语言中?。”
“能说明白点吗?”
里昂:“银行雇佣物理学家和分析师?,让他们做出数据化价格对冲模型?,比如给衍生物定价?,这些人被称为金融工程师?,他们是定量分析专家?……”
坐在远处的卡来尔突然不正常起来,他的眼珠变成白色,身体被控制住,径直走向墙壁,他拿起一支笔,又开始写那些算求公式。
两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异常,亚娜:“里昂,他又有幻觉了?,也就是说他还要痉挛,我们得想办法帮他?。”
里昂:“卡来尔说他有感觉,身处于另一个空间,如果是某个工程师在使用藏品,得让他多说些那个空间的细节,这样我们就能追踪藏品了。”
“没错,卡来尔,能告诉我你在哪儿,看到了什么吗??”
男孩脑海中闪现出画面,“我看到了男人的手?。”
里昂:“他在干什么?”
“和我一样。”
“手在镜像发射他的动作?,还有别的吗??”
他突然表情痛苦,亚娜:“他又开始痉挛了。”
“藏品的副作用在加剧。”
亚娜看向里昂:“我们得停下。”
“我们必须问下去,我们要救他?,还有吗?”
卡来尔:“啊---!我在一个办公室里?,我看见一个蓝色的杯子和一些白板,羚羊形状的钟。”,他突然浑身抽搐。
里昂上前抱住他:“够了,好了好了,把他弄到沙发上去?,按住他。”
两人将卡来尔拖到沙发上,亚娜按住他,里昂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一个眼罩。
亚娜:“那是什么?”
“温士顿的眼罩,这是唯一能让那个偏执的独裁者睡着的东西?。”
里昂给卡来尔戴上后,男孩渐渐平静下来,昏睡过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