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和花烟语坐在了房顶上,俯瞰整个村庄,天色很黑,只有影影绰绰的几盏路灯照亮着进来的路,路边的麦田都是一片漆黑,唯有透过叶青和花烟语的眼睛,才能够看见躲在麦田里面的人。
他们鬼鬼祟祟,奇怪的是,他们在这么黑的环境当中竟然走得很顺畅,完全没有磕磕绊绊。
叶青和花烟语面面相觑,都清楚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
麦田里,男人们尽量把嗓子压低,“来了没有?”
“到了到了,催什么催,准备好钱了么,你们就催。”黑暗中,一个戴草帽穿雨披的男人,踏着嘎吱响的水鞋从水沟上游缓缓走来,男人十分不耐烦,手里还抱着一只未成年的田园犬,小小一只倚男人的臂弯里,俨然和那群人不是一伙的。
男人们冷着脸,不情不愿地将按照那人吩咐把钱将黑色塑料袋塞得满满当当,那人颠了颠塑料袋的重量,满意地露出了充斥烟渍的黄牙。
他将小狗放在塑料袋的口上,掩盖下面的好东西,接下来热心地给这群人指了指叶青家的方向,“今天举办完酒席之后,叶青就出发离开了,说是没有两天两夜回不来,那女的就在里面,你们自个去吧。”
提着塑料袋的人哼着轻快的小调准备回家,一扭头,脸色骤然大变。
叶青双手抱拳,手腕扭得嘎嘎响,压迫感十足,他低语,“老张啊,我待你不薄,在村里你转得可不必别人少,非得出卖我?”
老张和老胡是从小穿一条裤子张大的兄弟,奈何老胡比他有出息,懂得争取村长的地位,还以为老张会等着坐享其成,不曾想竟然这么没出息。
老张颤颤巍巍,满眼的惊恐,“小叶啊,你不是去那什么山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叶青不想和他废话这么多,直接甩了一个耳光,叶青冷语,“明天一早我还看见你在村里,休怪我不客气!”
无疑是下了逐客令,老张担惊受怕地抱着塑料袋想跑,叶青又大步迈到他的跟前给了他一个大耳刮,清脆响亮,塑料袋里的钱转眼就被缓缓走来的花烟语给提熘上了肩膀。
这意味着老张即便是离开村子,也不能带着这些钱走,老张打不过叶青,在村里也没出息,不会有人给他求情,算是一步错步步错。
那几个黑衣人抽搐着嘴角,“叶青,你现在就回来,不担心你的女朋友身体溃烂而死吗?”
叶青浅笑,“本来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看你这么明白病情,看来你就是刘冰冰的小跟班啊,怎么着,在山上磕头磕得还不够,还要亲自来我家门口一趟?”
既然被看穿了,黑衣人索性将脸上的面罩摘下露出真实的自己,四个人齐齐散开,分散在叶青的前后左右,立刻起势,“叶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罗盘!聚!”
光圈展开,照亮了各个人的面容,叶青脚下起风,双手像是被束缚了一样,身子也动弹不得。
光线四散,叶青眼睁睁地看着光将刚成熟的小麦切成一段一段,眼瞅着光线即将把他切割成薯片。
四个人猖狂地笑了起来,“叶青,你现在一点真气都没有,拿什么跟我们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痛苦的,你死得比你的女朋友要干净利落一些。”
正此时,在房内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叶青回来的青冷月有点担心了,又看到田野间有光圈,赶紧过来一看,她激动地叫唤着,“你们这光还挺好看。”
突然的女声让四个人齐齐扭头过去看,赫然看见中了秘术本应该身体溃烂而死的女人,竟然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们的跟前。
他们傻了眼,手里的动作都歪了,异口同声,“你咋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