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鸟拿了一笔可观的收入,不知是鸟有灵还是鸟背后的人生气了,第二天鸟就没了,田里一片清净,还有几只小蝴蝶翩翩起舞。
叶青拿着这笔钱,去仙草堂又进了些药材。仙草堂堂主一开始看见叶青,还自认兄弟,得知叶青又是来买药材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脸拉得和驴一样长。
不呆在诊所里,拿着簸箕和扫帚装作在门口扫地的样子,实则每扫一次都把灰扬在了叶青的脸上,一边扫一边说:“怪事了,今天门口的灰砸这么多?”
叶青拍了拍身上沾的灰,一点都不计较地扬着笑脸,谁让自己有事请求呢,这叫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见叶青不走,仙草堂堂主苦着脸,“哥呀,咱也不是不想把东西卖给你,但你也知道我是开医馆的,要是开医馆的没有药材,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你不能逮着我一只羊毛薅不是!”
姜文杰恰巧提着公文包过来做生意,看见叶青在,欣喜若狂,大步流星地走上去,瞧见仙草堂堂主如丧考妣,便问发生了什么,仙草堂堂主把事一说,姜文杰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说:“堂主啊,叶青是咱中医协会的大恩人,这药材说好了要给是不能反悔的。”
仙草堂堂主还以为姜文杰会说出什么人话,结果竟然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他挥起扫帚气哼哼地往屋内走去,把屋里还剩下的药材都给搬出来了。
清点下来,没有多少,供给不了工厂。叶青一脸委屈地看向仙草堂堂主,堂主何尝不委屈,他欲哭无泪地蹲坐在台阶上,抱着扫帚好不可怜,“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不信你们自个进屋子里面看。”
姜文杰始终沉默,如今叶青需要药材,自己手里的量是足够的,可上头发话,不能再给叶青任何东西了。
但今天他来并非是找仙草堂堂主,而是想要拿到叶青的联系方式,如今叶青有事相求,自己也有事相求,这互帮互利倒是方便,只怕上头问起。
思索片刻,姜文杰咬紧了牙关,小心翼翼地问起,“叶青,既然你已经是咱中医协会的成员了,帮我们中医协会一点忙是可以的吧,当然,你也不是白帮忙,我见你好像很需要药材,我那里有不少,保证比仙草堂堂主的多。”
有药材叶青当然答应了,最为高兴的还得是仙草堂堂主,如同写血鬼一样的家伙,可算是走了。
中医协会的基地叶青第二次来,比之前热闹,还有不少其他中医协会的成员,叶青紧跟在姜文杰的身后,吸引了不少其他会员的目光,各个看他都带着警惕和蔑视,彷佛生怕叶青抢了他们在姜文杰面前的地位似的。
其中一位穿着鸭绒黄旗袍的女人,目光如炬如刀,在叶青身上刮着,她手里捏着银针,像是准备施针,边上坐着的老人垂头丧气,印堂发黑,俨然就是患者。
姜文杰把他带到女人跟前,互相进行了介绍,叶青得知她是陈老的孙女,陈金花,金州市比较厉害的女中医之一,和青冷月的实力相当。
患者是书法大家,名气不小,一幅作品在拍卖会上能够叫上天价,他坐在位上,用一只手的手掌捂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看来是手腕出了问题。
书法大家最重要的便是手,没了手相当于职业生涯废了。
陈金花横了一眼姜文杰,呛声说:“这是我的病人,你身为会长在我的病人面前介绍其他医生,是不信任我吗?”
陈金花跟吃了火药似的,姜文杰尴尬笑笑,把叶青拉到了一边,先请叶青喝杯茶,暂时待在座位上一会。
叶青清楚姜文杰的意思,姜文杰就是不信任陈金花,担心陈金花搞砸了,所以找叶青来,等陈金花一会搞砸了,再让叶青上去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