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队的人纷纷惊吓往后退去,十分惶恐地看着叶青,这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几根针就能够让人痛不欲生。
因为害怕,他们甚至不敢靠近黄总,包工头几乎退到了大马路上。
黄总趴在地上,嘶声裂肺,“来个人帮忙!”
拆迁队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个都不敢靠近!
黄总拿出一张白纸,在空中虚弱地晃荡着,“加钱加钱!”
一听说加钱,大家伙蜂拥而至,但都绕开了叶青走一个大圈才来到黄总的身边,但大家都不敢确定这针能不能拔出来,靠近的手犹豫了。
有人斗胆问叶青,叶青冷语,“这针可不能随便拔,要是拔出来黄总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黄总只得求饶,求叶青把银针给拔掉,叶青拔掉以后,黄总的痛感没有消失,但他已经不敢在叶青面前逞威风。
被人搀扶走到好远的地方,才敢对叶青叫嚣,像是一条被囚禁起来的狗在狂吠,“叶青,你不要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吃苦头的!”
叶青诧异,“想不到他竟然认识我?”
沉芳桐傲气地说:“那是当然,金州市中医院的叶青叶医生是个神医,我们就算是在临市,也知道!”
叶青宠溺地刮着沉芳桐的小翘鼻子,“知道我在金州还不来找我,看你是诚心想要躲我?”
沉芳桐立马就被问住了,躲躲闪闪地垂下脑袋,上了救护车后,被叶青掰正了脑袋,才不得以直视叶青。
躺在担架上的沉叔缓缓开了口,“叶青,你别怪她,是我不让她去找你的,主要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这些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青追问。
沉叔回想起当年,还在给金州市的叶青寄钱读书,那个时候,家里的投资发生了一些变故。
因为一些亲戚的操作,把公司的股票都低价卖了出去,之后资金周转也出现了问题,分明是最赚钱的房地产公司却每况愈下,无法再拯救回来。
把家里的不动产变卖以后才勉强还上了钱,唯独剩下的房子便是如今正要拆迁的这块地皮上。
但是小孩要上学,加上他的心脏问题随着破产日渐严重,手头的钱越发减少了,他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合同……”
“不用说了。”叶青知道沉叔要说什么,刚才丫头阻止拆迁的时候,沉叔都没有行动,就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把房产变卖出去,合同是有效的,但是丫头并不知道。
沉叔苦笑,心领神会后继续说:“给你打的钱不多,知道能让你好好读完大学就行,可我知道你一读完大学肯定会来找我,之后定然要想方设法还钱给我,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开展工作发展自己,而不是为了这些钱弄得压力巨大。”
叶青笑不出来,听完这些,他心情十分沉重,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人生活得如此困苦。
沉叔安慰叶青,“别摆出这副表情,其实我和她过得也还行,那时候看望你爷爷,你爷爷给了我几本医书,还传授给我一些本事,我现在在本地的一家小型中药馆上班,每个月领的是固定的工资。
就是我这心脏时不时会发作一次,手术的费用住院的费用需要向政府申请补助罢了。”
说着说着,沉叔剧烈咳嗽了起来,叶青担心得赶紧让他闭上嘴巴休息,不再继续问下去。
琳听着这些谈话,是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