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冷月回来以后,叶青就安心地呆在科室里面,专心问诊。
这日来了一男子,插进了队伍当中,直接坐到了叶青跟前,身旁还跟着一裹得严实的女人,不光是身子,脖子也包得什么都看不到,裙子长及脚边,手里戴的是蕾丝的白色手套,戴的是纯黑色的宽沿大帽,口罩挡着脸,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后面的患者议论纷纷,“怎么还带插队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礼义廉耻!”
叶青自然是站在大多数患者一边,但是他不主动驱赶,他敞开了大门,高声说:“年轻人怀疑自己得绝症了还是啥,咱这么匆忙地让我看呢,活不了多久了吧?”
男人顿时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此时排了很久队的中年人也挤了进来,其实这本来就是应该到他的,既然有人插队,他用不着这么客气,也风风火火地凑到了叶青跟前,大声说道:“既然要没命了,就得先救还有命的,医生你说是吧!”
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中年人搬来一张椅子,毫不客气将靠近叶青,女人吓得直哆嗦,慌慌张张地往墙上贴去,好像中年人身上有病毒一样。
叶青这下明白了,嬉笑地看着男人,“原来有病的不是你啊!”
男人拿出手机,随便摁了几下,不再说话,似乎在等着什么大人物登场。
叶青可不理,既然他们要赖在科室里面,他就继续给其他人问诊,哪怕是接下来来的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排队。
不多时,青冷月来到了他的诊室门口。
自从他俩闹掰以后,青冷月几乎没有主动出现在叶青的诊室门前,连考察都是其他人过来帮她的。
男人开心得嘴角咧到了耳后,“冷月,你来啦!”
原来大人物是院长?!
青冷月向叶青介绍,“他叫李维宇,是还不错的西医留学专家,最近有个患者我们俩一直治不来,就过来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要问先挂号排队。”叶青漠然地说。
“这!”李维宇一看就是想用特权插队,叶青可不吃院长这套。
青冷月向李维宇说:“还是先挂号排队吧,这是我的医院,我得做表率保持秩序。”
青冷月即便和叶青有这杀父之仇,也会和叶青一起守护医院的秩序,容不得人胡来。
为此,青冷月不得不将人请出诊室,但是叶青高喊,“额,那个包裹得严实的女人,为了确保你症状不会太严重,还是留在诊室里面吧。”
叶青向她指了指诊室后面被帘子隔绝的休息室,让她进去休息,也顺便问起了她的名字,舒雅如。
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叶青请舒雅如出来问诊,当叶青想要号脉的时候,舒雅如扭扭捏捏地把在手腕,始终不愿意让叶青碰。
青冷月说:“要不我来把脉,你猜一下具体问题,她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
“医生不就是解决难言之隐的。”叶青耸肩,但是否定了青冷月的建议。
每个医生有每个医生关注的脉搏跳动点,这属于感觉,可不是光说就能够感觉出来的。
他从衣服上找到一个线头,拆了线头勐地一扯,拉出一条长长的衣线,他将另外一头放到舒雅如面前,“你自个摘了手套,把丝线那头绑在手腕上。”
“开什么玩笑!你用丝线搭脉?!”李维宇目瞪口呆,他听说过中医总是有些奇门妙法,可这丝线搭脉还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见识。
直到舒雅如缠上丝线,叶青认真号脉,李维宇都觉得这事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