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文在门口接叶青和舒雅如,人还没下车,他就先高喊了一声妹夫。
瞧见叶青还搭着一个青冷月,面色瞬间沉降了下来,他不满地说:“你怎么还把一个酒鬼给带来了?”
舒雅如解释,“在路上遇见的,在家里找间客房给她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应付老人家。”
舒远文可无语死了,“进客房得路过大堂,大堂里,赵方挺的老爹赵凯家和咱爷正在大堂下棋,现在进去肯定会撞上的,怎么着,你们俩对过戏没有?”
“嗯。”
舒远文怀疑地看向叶青,“你行不行啊?”
“演戏,我是专业的。”他现在不仅在医术方面有建树,演戏方面的本事也逐渐熟能生巧。
舒老爷子听到舒雅如车子熟悉的引擎声,赶了出来,他身型句偻,一头花白的头发,在路灯下,双眼浑浊,看不见什么神采,像是早年经历了不少挫折,已经饱经风霜。
看见舒雅如和陌生男人在一起,他步伐加快,噔噔噔地拄着拐杖,来到车前。
“在外面站着做什么,大家可都等着你!”舒老命令般的发话,他浑浊的眼睛在叶青身上扫视,“这谁啊!还带个醉鬼,我们家可不招待醉鬼!”
“是我男朋友,睡着的上司,路上遇见就一起带过来了。”舒雅如挽起叶青的另外一边手。
叶青顺势自我介绍,“爷爷你好,我叫叶青。”
“别叫我爷爷,受不起!”舒老强烈拒绝,他发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就是赌石圈子里面一直流传的名字,“原来是你啊,登徒子!一点规矩都不懂!离我们家丫头远点!”
舒雅如完全没有想到,爷爷上来就说叶青是登徒子,她在家中少说话,大家都说她是文静的大家闺秀。
可如今爷爷不分青皂白一顿乱说,她也不管自己身上这大家闺秀的称号了,怒怼爷爷,“爷爷,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舒老表示耳朵没有聋,用不着说得这么大声。
“那你……”
“一个不入流的在赌石圈耍人,不是登徒子是什么,我没拿簸箕出来赶人已经很给面子,登徒子,你配不上我家小孩,赶紧滚!”舒老低声呵斥。
老套路了,叶青选择少说话,才不会说错话。
此时他只是舒雅如一个拜托娃娃亲的摆件。
舒雅如强调,“爷爷,他是我男朋友,为什么要走,我今儿就得带他回家……”
但舒雅如声线本就柔和,说话腔调柔和,完全没有气势,舒远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主动站出,“爷爷,这个妹夫我还挺满意的,至于那场娃娃亲,干脆就算了吧,现在也不是什么老年代了,年轻人都是自由恋爱。”
赵凯佳大老远就听见了吵闹声,他走了出来,看见大家伙都聚集在门外,便招呼大家进去做,要是有什么话还得坐着说才能说得清楚。
把青冷月安置好在一楼的客房里,叶青跟着舒雅如回到大堂,恰逢撞见了舒远文被舒老甩了一耳光。
舒老低沉地呵斥说,“现在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谁是你的妹夫,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赵凯佳挤着双下巴,和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意思,总是那么冲动,谈恋爱又不是结婚,起码得分的。”
叶青看出赵凯佳全是表面和气,实则一个笑面虎。
漫不经心地教训完舒远文,立即看向刚出来的舒雅如,笑里藏刀,“反正一个月以后,你都是要嫁给我们方挺的,给你玩玩这最后一个月,可得收心才行。”
舒雅如被他这话吓得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