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狠狠扇了下去,舒畅。
“啊!”
面前秦春香的尖叫声刺入曲桑耳膜中,一如前世的那个场景,只不过动手的人变了,受害者也变了。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曲桑扭头,对方穿着一身黑衣,剪了个寸头,五官相对硬挺,却带着几分阴沉。
是秦春香会喜欢的那一型。
嘴角略微一勾,曲桑松开了钳制住秦春香的手,转身离去。
空间,留给了这里的两人。
……
曲桑车刚停在自家别墅内,人才从车上上来,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龙涎香的气味侵入鼻尖,好闻又带着令人熟悉的安心,曲桑忍不住趴在怀里又嗅了嗅。
揽住自己的那一双长臂,因为她这个细微的动作,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周身的气压也降了下来。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怒气被隐藏。
“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一直关机。”
话落,她又被男人紧紧揽住,像是怕她会突然变成蝴蝶飞走一般。
电话关机?
她找到一个间隙挣脱出来,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没电了,她昨晚忘了充电,所以今天一早就自动关机了。
难怪,她就说怎么今天去找师父的时候,会这般的清净,原来霍希辰的电话压根打不进来。
抬眸,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很怕她会突然熘走,同时还在问她要一个答桉。
曲桑举起手机,歉意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昨晚忘记充电,突然就……”
话音未落,霍希辰突然按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紧紧按入自己怀中。
眼眸里那一瞬的仓皇失措,映入了曲桑的眼中。
霍希辰在怕。
不,是很怕。
他在害怕她的离开。
曲桑也反手抱住了霍希辰,紧紧地抱着。
两具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这种真实感,终于令霍希辰眸中的仓惶散去。
他抱着曲桑,嗓音沙哑道:“以后都不许关机,我要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你。”
闭上眼,今日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浮现。
从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开始,他就疯了。
跑到家里没有人,去她公司说今天就没来,她的朋友,以前的学校,能找的地方他全部都找了。
然而,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就好像,她突然消失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巨大的恐惧,如同一个黑洞,吞噬着霍希辰的心。
在他即将要彻底疯狂的时刻,她回来了,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在她回来之前他有想过,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他要把和她出事有关的人全部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地折磨。
他内心是嗜血的,因为她才能平静下来。
“桑桑。”
他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既是希望也是枷锁。
在曲桑连连保证之后,霍希辰这才放开了她。
“桑桑,你搬去我那里住吧。”
霍希辰突然提议,很认真,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执拗。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不想再遇到。
桑桑去哪儿了他不知晓,跑到曲家来找,却从佣人口中得知她一大早就出去,唯一知道她消息的人,也是她的母亲,正在飞往欧洲的航班上。
如果他们住在一起,他就成了那个知道她行踪的人,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发疯。
没等曲桑同意,霍希辰突然拽住她,打横将她抱起,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
啪!
曲桑被扔在了副驾驶座上,霍希辰立刻驱车离开,不给曲桑拒绝和反抗的机会。
……
叮铃铃——
蓝色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沙发上,少女蜷缩着身子,藕白双臂上是密密麻麻的压印。
不深,却带着说不出的情欲美。
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桑桑,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少女不停开口,语气带着哭腔。然而这并不能使男人的动作停下来。
他漆黑的幽深眼眸盯着少女,彷佛要将她一口口吃下。
曲桑怕了。
霍希辰这种眼神,她是第一次见到。
哪怕之前在高级会所那一次,他被人下了药,也没有如现在一般,整个人被疯狂暴虐占据着,要将她撕扯吞噬。
她向他告饶:“希辰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她哭了,眼泪一滴滴地划下,而霍希辰那双漆黑的眼还在不断加深。
他的理智,彷若彻底失去。
他挑起她下巴的手放下,该为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
那双漆黑的眼依旧在盯着她,死死地盯着。
薄唇开合间,发出慵懒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很撩人,但此刻的曲桑明显没有欣赏的心情。
“桑桑,只是知道错了还不够。知道吗?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话落,薄唇在白嫩的细肩上,留下一抹猩红。
“嘶!”
曲桑叫了出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很难受。
……
这一夜,注定比以往来得漫长。
天微微亮的时候,少女裹紧了身上的杯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陷入梦境的她,眉头在一点点地抚平,嘴角也逐渐翘了起来。只不过眼角下,还残留着两滴泪。
咸咸的,舌尖尝了尝,用大拇指指腹替她拂去那一抹泪痕。
漆黑的眼眸中,嗜血的疯狂和暴虐不再,霍希辰恢复了清醒。
轻轻将人儿揽入怀中,满眼的心疼。
“桑桑,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
曲家这边因为大小姐一夜未归,也打不通电话,张妈做主准备报警。
就在这时,接到了霍希辰打来的电话。
大小姐没事,张妈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大小姐这一夜未归,还去了霍家少爷那边,要是大少爷问起来,又是一堆麻烦。
唉!这年头,连佣人也越来越难做了。
同样感到难的,还有一个人——秦扶轩。
他不仅感到难,而且还是相当的难。
给牧林静的电话,始终打不通,他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充满了绝望。
好像牧林静那个人,突然就人间蒸发了一样。
要不是那三万块确确实实地到了自己的账户里,他差点就要以为和对方的见面是自己跌落低谷后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