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花了一夜的时间,将从亭子拆分下来的建木一根根的摆放整齐,塞进巴图图储物袋里,分担了一些重量。
两人告别女娲伏羲,坐上芭蕉扇,向周山飞去。
女娲看着芭蕉扇渐渐没入云端,端庄的脸,娴熟的笑望着身侧的伏羲,伏羲正聚精会神的观摩手中的《广陵散》,心神完全融入其中。
女娲微微一笑,对着伏羲说道。
“亭子拆了?”
伏羲漫不经心的答道。
“嗯!”
接着两人开始了针尖与麦芒的对话过程。
“谁让你拆的?”
“不是你说这亭子有损你的颜面,找个时机处理掉吗?”
“我说过吗?”
“你昨天说的。”
“哦!对了,那你为什么不会设计精巧的法袍?”
“我又没有学过,你不是也不会吗?”
“喔!那我会造小人,你会吗?”
“那我还会弹琴呢……”
“你话太多了!”
“你话也不少!”
“你打的过我吗?”
“……”
伏羲只觉背后一冷,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女娲不是来找他唠嗑的,只是单纯的想做些什么,他决定努力挽救一下刚才怼怼哥的形象。
伏羲面如大海,河谷的风轻轻扬起,吹起他那放荡不羁的微卷黑丝,还有精装下巴迷人的胡须。
那乌黑的一小撮刚刚好,既没有狂野的奔放,又没有青涩的稚嫩,杀伤力也刚刚到位,是海王的笑,阳光的话。
“我亲爱的妹妹……”
一道银青闪光如流星扫尾般砸在伏羲俊秀成熟的脸庞上,一击而至,伏羲只是朝后轻退了两步,便稳住了身形。
但是,既然开始了,就没有马上结束的道理,多少年过去了,套路什么的,他都懂,除了默默接受命运的蹂躏,别无他法。
伏羲轻轻的将《广陵散》收入怀中,双手抱胸,等待勐烈暴风雨的来临。
果然,一切正如伏羲所料,一道闪光掠过后,接着就是千百道银青巨光不停闪烁,道道犹如天雷滚滚,直击伏羲刚强不屈的肉体。
“啪啪,轰轰!”声不绝于耳,蛇尾与肉躯之间的勐烈碰撞,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随着一道默认放弃,无奈敷衍的“啊!”大叫一声后,结束了这场本不该存在的闹剧。
演员跌下悬崖,女娲低头露出俏皮的笑容,深深望向深不见底的谷地,洋溢着别样的笑容,她拍拍手,开心的走了。
……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惨叫?”
在云层之上狂飞的芭蕉扇上,陈苦好像听到了什么,他偏过头对着巴图图问道。
“没有!”
巴图图清冷的声音藏着一丝异样,陈苦并没有听出来。
“芭蕉扇今日飞得格外的快,你说是不是它与我之间的默契更加契合,能读懂了我的心?”
陈苦顺手摸了摸青质绿面的扇叶,其上有一层澹澹的黏膜,色香而味……
咸!
巴图图凑近来闻,粉白点缀着她那玲珑精巧的鼻端,加上一抹羞红,格外动人。
尤其是巴图图此时两手撑在芭蕉扇上,身姿微微前探,青丝撩拨滑下白皙的肩臂,凸现出了藏在裙底的丰润香臀,还有身前的饱满诱惑。
宛若香车美女,处处透露着知性美人的韵味,陈苦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瞥过视线,努力将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抛出脑外。
“这应该是先天灵宝释放法力后,残留所剩的灵力。”
“残留所剩?”
陈苦回过头来,伸出两手探在巴图图白嫩的肩膀上,将她轻轻推直,他害怕自己万一忍不住,在天上慢动作……
想都不敢想。
巴图图被陈苦扶正后,她将纤细如玉箸的食指抵在雪白的下巴处,露出沉吟的模样,片刻后,给了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就像你说的人族,如果突然勐烈的运动,就会产生大量的液体,这些液体溢出体外,就是所谓的灵力残留,我听你说,好像是叫做……”
陈苦补充道。
“汗水!”
“对,先天灵宝极有灵性,在主人操控意识并不强烈的时候,它们会拥有自己的短暂的感知。所以我觉得你的芭蕉扇突然飞的特别快,和你的关系应该不大。”
“额……”
巴图图这样一说,陈苦大概想明白了。
应该是与储物袋里的建木有关系,可能是重量太重了,芭蕉扇也受不了,所以它想快点飞回去,然后在加速飞行的过程中,有大量灵力没有合理的消耗掉,这叫:
产能过剩!
陈苦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风行符贴在了芭蕉扇上,手作奇门印,解开符中的飓风之力。
在云道中飞行少顷,芭蕉扇叶上的残留黏膜彻底吸收殆尽,这可是陈苦为数不多的先天灵宝,他自然倍加爱惜。
要想牛儿跑,也得多给草!
时隔几日!
天际远方的周山之巅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陈苦在心底轻叹一声。
快到了!
“轰!轰!”
就在这时,一道贯穿天地的巨响响彻整座洪荒,争起亿万生灵快速逃散,彷若末世降临。
天渐渐黑沉下来,远处的清明慢慢变得赤红,彷佛这一刻,只是黎明与黑夜的交接,只是一切来的太过勐烈。
陈苦望向周山方向,眼目欲裂,他轻松许久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