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角落传来一个声音，“如果他们是敌人，你已经死了。”

路凡起身，他撸起袖子，被刀砍过的地方，只有淡淡瘀痕，他撑起上身，看着从角落走近的冯教官。

“突发反应可以，可惜你的战斗本能太差， 连一分钟都撑不下去。”冯教官摇摇头，似叹息地说着。

“你说，我该怎么弥补我的短处?”路凡看着冯教官，一字一句问道。

“这个简单，练。”冯教官拿出一根棍条，“等你练到，无论什么情况，都能下意识抵抗甚至反打一切攻击时，就算迈出了这一步。”

“就这么简单？”

“简单？呵！”冯教官忍不住笑起来，“等你练成了，再跟我说这句话。”说罢便把手里的棍子抛向路凡。

灯光开启，屋子亮堂了许多，“你现在开始练，从俩刀开始，时间不多，要让身体以至大脑接受甚至习惯这种节奏，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努力。”

刀口虽然没有开过锋，但砍在身上地痛楚确是实实在在的，二十平方的空间内，路凡拿着混子，竭力地抵挡着俩把快捷地刀，刀风严密无丝，几乎让路凡疲于奔命，时间推移，路凡最终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躺在了地上路凡终于明白，什么叫累成一条狗。

俩管药剂放在了路凡面前，“好好感受一下，重生的感觉。”

液体流入身体，路凡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活过来了。”有一股热腾腾地液体，从手臂流向四肢百骸，最后停留在腹部，暖烘烘地非常舒服，路凡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什么在复苏，肌肉以及内脏麻麻地很酸爽，“这就是潜能药物的作用？”除了这股子酸麻，路凡并没有感觉其他异常。

“明天继续。”冯教官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看看了时间，路凡才发现，特别训练的三个小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返回宿舍，路凡发觉气氛有些异样，有很多学员都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彼此之间没有交流，只是眯着眼睛尽量休养精神，连续俩天高强度的训练，以及短暂的休息时间，毕竟是长身体的年纪，有人暂时无法适应，是很正常的事情。

简单休整，路凡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身体才是训练的本钱，如果适应不了，再强大的意志，恐怕也是无法继续，明天，恐怕是这场训练的真正考验，才刚开始。

第三天，清晨集合，就检查出有四个人缺勤了，高烧还有头晕，这些症状表示，他们无法再继续下去，被军医确诊过后，被动选择了放弃，即便到场的人，也有很多人精神状态不良，但能不能坚持下去，就需要看个人的抵抗力。

训练还是跟前俩天一样，从预热开始，逐渐加强了体能训练，然后是技巧运用，但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光路凡亲眼所见，就有三名学员脱水晕倒，几经坚持之下，最终还是离开了训练区域。

十五个小时过后，又到了个人训练的时间，路凡领着药剂回到那间小黑屋，还是俩个人俩把刀，在这方面他们显然是驾轻就熟，既不致让路凡难以抵挡，也不留手让他有丝毫喘息时间，路凡极力在密不透风的刀锋中寻找一丝间隙， 渐渐地，手中的棍条慢慢找到章法，开始有模有样地抵抗俩人的攻势，就连受到的攻击也在慢慢减少。

第四天，路凡被铃声催醒，眼睛干涩地难受，适应了灯光，他再次回到大堂集合，果不其然，缺勤的人数比昨天更甚，达到了五个之多，但训练却顺利地进行着，没有人因此晕眩。

经过一天的训练，路凡又回到黑屋，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带刀的人，三个方位的攻势，让路凡大感吃力，恍铛，棍条失手落地，热汗盈身，但还是咬着牙捡起继续，三个小时，在这种无限循环中，慢慢消磨。

第五天，路凡来到大堂，难得地是，没有新的人缺勤，一天的训练再次开始，直至个人训练时间，冯教官出现在学员们面前，“从明天开始，统一训练的时间更改为十二小时，增加个人训练时间为六个小时。”

对于这个安排，路凡是欣喜的，纯粹体能训练，效果总是不太明显，需要长时间坚持才能有深厚积累，而训练对战的反应还有本能，对他来说进步更加迅速，三个小时过去，路凡使用了俩管药剂，药剂的效果，没有之前那么明显，那种酸麻感渐渐淡薄，但仍能感觉液体在全身流动的感觉，不同的是，有股热流在小腹中缓缓串起，只是到了胸口就不动了，路凡感觉这股热气堵在胸口，有点憋着难受。

时间一天天过去，已经过去了此次训练的一半时间，而路凡依旧每天训练着，只是随着药剂的使用，胸口的憋闷感日益严重，他并没有将这个问题告诉任何人，路凡觉得，他可以坚持地住。

路凡像往常一样，进入小黑屋，他拿着棍条，屋内还是三个人，不过，路凡面对着他们的围击，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毫无抵抗之力，左！右，后面，路凡抬起棍条，连续挡住几道刁砖攻击，叮！这时，场外的冯教官按了一个响铃。

路凡明显感受到，来自三个方位逐渐加强的攻势，棍条与无刃刀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在挪移阻挡之间，面对这种越来越密集的攻势，路凡感觉胸口地闷气，开始扩张膨胀了起来，刀势变化不断，在经过几番遮挡之后，路凡气力开始接应不上，眼前出现黑晕。

背部一连被划中数下，虽然眼前开始发黑，但胸口像是充斥了高压气体，仿佛快要炸裂一般，“呀啊！”路凡大吼一声，他想把胸口这口气吼出来，他握着棍条，用尽全身力气，像上一抛。

“这是。”看着屋内路凡的奇异举动，冯教官站了起来。

棍条扫中同时劈砍过来的刀口，三个人像是被什么撞到，纷纷向后摔到，一阵烟尘从天花板落下，只见金属棍条牢牢镶嵌在天花板上。

“这是气。”冯教官进入场中，他握住路凡的手腕，质问：“你会使用气劲？”

路凡瘫坐在地上，不顾冯教官的问话，自顾自地闭着眼睛喘息，虽然使不上劲，但总算是不再憋得难受，这一掷，把压抑在身体里的闷气，通通发泄了出去。

“你刚才使用的力量，就是气。”冯教官脸上有些动容。

“什么气？我刚才怎么了？”不解地问道，路凡回过神，才发现屋顶上伫立着地棍条，他脸色有些发蒙。

“你跟我过来。”冯教官带着路凡来到场外桌子旁，他深深地望着路凡，正色道：“是谁教你蕴养的气。”

“什么气，我不懂？”方才的场面确实让路凡有些发蒙，缓过神来，面对冯教官的问题，路凡心中暗自思量着。

“你不懂？”冯教官脸色半信半疑，他冷冷地反问着：“你不懂，又如何能有这么厉害的气。”

冯教官口中的气，大概和他刚才造成的场面有关，蓦然间，路凡想到那天，黑皮书吞噬了那团火花后，传递到身体的能量。

在遇到黑皮书之前，都是平凡的人生，而现在自己身体隐藏着这种莫名的力量，多半和黑皮书脱不了干系，路凡心里有着秘密，他不敢让冯息看出端倪，心中继续思量着，开口道：“我确实不懂，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发生。”

看着冯教官变化不断地脸色，路凡又继续问道，“能告诉我，什么是气吗？”

“你真的不懂？”冯教官口里说着，脸色却慢慢现出惊喜，他双目泛光，“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路凡心头一跳，他竭力地压制嗓音，“这个，好像没有吧。”

“你想一下，日蚀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遇到不寻常的东西。”冯教官凑到路凡面前，一字一句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