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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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路凡被心房一阵剧烈刺痛惊醒,他痛苦地捂住左胸,好一会儿,剧痛才渐渐平息,这一阵痛,来的突然而又莫名其妙,要不是做过全面检查,路凡还以为自己得了心脏方面的病症。

路凡拿起背包,就要出门,当背包靠在背后时,却感觉一阵火辣地灼痛,啪!路凡把背包扔在地上,他打开背包夹层,拉链一划就能看到那本黑皮书,路凡试探性地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咝!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之后恢复正常,触手之处有些微烫,随后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路凡拿起黑皮书,他一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喃喃自语道:“供奉的时间限制,快到了么?”心脏的刺痛,像是对他的一种警告,路凡转身返回屋里,不管他的猜测对不对,都必须开始祭祀。

路凡拿出几张相片,这是他在那个网站打印下来的,里面都是受到通缉的罪犯,路凡不是杀人狂,不可能毫无负担地抹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这些罪恶累累地通缉犯,至少可以让他有个动手的理由,说起来很可笑,不过人总是这样,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适的理由。

准备好工具,路凡走上天台,反锁上门,他开始摆放手里的照片以及画架,“不行,可恶!”一切都已就绪,问题却来了,路凡打开黑皮书,他看着眼前的照片,想要临摹,却发现,怎么也没办法下手。

感觉是一种奇妙的臆想,当笔尖触及那一片白纸,路凡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什么感觉也没有,笔尖还在原地,但他完全没办法画下去,“可恶。”尝试了几遍,都没用,路凡干脆将照片揭下来。

“哪里出了问题?”路凡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人?难道还需要某些条件,才能触发?”那天的开始,几乎是在无意识之间进行的,仿佛一下子水到渠成,蓦然间,路凡心底萌发出一个猜测,“难道需要这样?”他的脑海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慢慢地,其五官渐渐在路凡心里凝聚成形,就在此时,一个奇妙的感觉穿过脑海,使得路凡整个人颤栗。

噗通!画架倒塌,当路凡回过神,赫然发现白纸上出现一副栩栩如生地画像,正是他刚才所想,路凡身边最熟悉地舍友--杜申,冷汗瞬间滴下,直觉告诉他,如果方才没有及时惊醒,只要他一个念头,他就已经间接地杀死了自己的朋友,这种感觉,很可怕!

就像拿着一把枪,枪支的保险已经打开,但他必须拿在手上,然而他很可能无意间就杀死身边最亲近地人,合上黑皮书,路凡一颗心依旧起伏地厉害,直到现在,黑皮书的可怕才真正笼罩在路凡的心头,他只是随意地一试,没想到,结果竟恐怖如斯。

冷静了许久,路凡才再次凝视这本黑皮书,哪怕有再多抗拒,他都必须正视它,使用它的条件,已经初步有些明了,但这个目标,已经没办法如他所想,此时地心境暂时没办法继续下去,路凡收拾一下东西先离开了天台。

樊城警司,办公室,在办公桌的一盏金属杯托上,放置着一颗珠子,其中心一朵紫色火花微微展开并且开始跳动,片刻,火花指向一个方向,“终于出现了!”寇一铭取下珠子,他解开右手的手套,缓缓脱下。

路凡返回教室,今天不需要上课,教室只有俩三个人,零零散散各坐在一处复习,路凡挑后面的一个位置坐下,拿出练习资料摆在桌上,随意翻开几页,但路凡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上面,他的心有些乱,目标总是要重新选定一个,不过现在禁止外出,如果拿身边的同学的生命来填补这个空缺,路凡的内心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心里正盘算,但心头却蓦然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诱惑?路凡抬起头,空气中好像存在一种东西,散发着让自己有种无法抗拒地刺激,不止如此,心房地刺痛隐隐地持续,连同背包里的黑皮书,都在蠢蠢欲动般发烫。

呃!教室内突然有人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路凡惊觉,声音来着左前排的一个男生,只见其趴在桌上的身体,短促地抽动着。

吼!男生猛地站起身,他一手抓住另一只手臂,像是挣扎着,男生奇怪的举动明显惊吓到另外俩名学生,他们纷纷站起身,缓缓靠近,直到一定范围才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同学?你没事吧!”

“滚开!”男生还在剧烈地颤动,听到同学的询问,像是被激怒地野兽,发出一声怒吼。

“离他远点。”路凡抄起一只木椅防身,顺势靠近一些,他示意其他俩个同学道。

“我让你们滚开!”那个男生回过头咆哮着,只不过,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状似骇人,“我不想,你滚开!”男生面部扭曲,身体左右摇摆,嘴巴却在自言自语,诡异地是,其右臂渐渐膨胀粗大,暴出紫红色的筋络。

见势不妙,路凡连忙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拨打教务处的电话,“教学楼201有学生发生状况,赶快多叫点人来。”按下手机,路凡又紧接着拨开警司地公众电话,,“这里是樊华高级中学,高中部,有??????。”话音未落,一块掀起地木板将路凡连同手里的手机撞落倒地。

淡淡地烟尘慢慢消散,只见该男生身前已经出现一个大坑,书桌连同地板被他一拳打穿,掀起地桌椅使得整个教室一片狼藉。

远在数百米外的寇一铭,他正依靠这珠子的指引逐渐靠近,此刻听到樊华的这一声巨响,心下一惊,“坏了。”他翻过一道围墙,以直线的方式,迅速跳跃。

“喝!真舒服。”男生转动身体的关节,发出愉悦地感叹,只不过,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原先地稚嫩,反而是充满粗哑地低音,他侧眼瞄向惊到在地的俩个学生,咧开嘴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俩个学生惊惧非常,打击并没有伤害到他们,只不过巨大的恐惧压得他们无法自己,他们背靠着墙壁,惊恐地目视着眼前怪物地靠近,“别,别过来!”

“黄镇成,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路凡在其背后,喊这个男生的名字,黄镇成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将他那只变得狰狞地手臂伸向其中一个同学。

啪!路凡将一只椅子狠狠砸出去,椅子打中黄镇成的背部,当即分崩成零碎地部件,还是没反应!眼看着他的手臂将要触碰到那个同学的身体,路凡一脚踏上窗台,接力反射,一脚踢中黄镇成的右臂,将他整个人踢得趔趄到另一边。

“吼!”黄镇成放弃目标,一拳就打向路凡,路凡侧身一翻,拳头打在墙壁上,瞬间破开一个大洞,见状,路凡再次挪开一步,这样的拳力,正常人基本都受不了一拳,“快走。”一边和其对峙,路凡一边使眼色让墙边的俩个同学尽快脱身。

路凡将双手放在胸前,慢慢移动脚步,尽量将已经失控地黄镇成的注意力转移,眼看着一个同学翻出窗外,另一个人也已将半个身体探出时,眼前的黄镇成竟然迅速转开身体,一把抓住那个同学的脚踝。

逃到走廊的同学刚松一口气,回身就要帮助这个半身已经探出的同学出来时,发现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神色变得萎靡,脸上的皮肤已肉眼可见地速度逐渐褶皱,“不!”她发出一声惊叫,如同一张风干地尸体,眼前的这个同学无力地趴在窗沿。

手臂上的筋络,像在运送着一颗颗物体,将其汇入身体,黄镇成发出一阵舒适地叹息,路凡抽出地上一根尖锐的木刺,一把扎在他的右背部,剧痛让黄镇成从舒适中醒来,他的双目变得更加通红,举起手臂就将路凡整个人扫到教室另一边。

“噗。”胸腔一阵翻滚,路凡吐出一口鲜血,眼前这个暴怒的黄镇成迈开双腿,逐步向路凡走来。

“我,要死了吗。”面对死亡地一瞬间,路凡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从他出手拖着这个失控的怪物,甚至不顾一切也要扎伤他时,路凡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这是自己该做的,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他没有慎重考虑到自己很可能会因为这些行为陷入死地。

后悔吗?有点,但到了这个地步,路凡心里却纯净地没有任何想法,死亡在他看来,并不可怕,活着就需要好好活着,死了,也可以一劳永逸,面向失控的黄镇成,路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退缩,没有痛苦,很淡然。

嗤!嗤,路凡耳边仿佛想起高压漏电的响声,“雷震子。”眼前的黄镇成背后竟然闪发着璀璨地电光,“呃!”黄镇成嘴角流溢出白沫,他整个人转身撞去,想要将背后这个给予他莫大痛苦地人奋力一击,而寇一铭轻巧地一个纵身躲开。

“你已经被捕了,束手就擒吧。”寇一铭抬起右手,只见其手心覆盖着灵动耀眼地电光,丝丝跳动着火花。

黄镇成浑身遍布着焦伤,他完全不理会寇一铭的话,直直重上去,右手伸向寇一铭,“别碰到他的手。”见状,路凡大声提醒道。

寇一铭也注意到窗沿上的干尸,他眼睛微眯,“电曼。”掌心地电光延伸出一米,沿成一条电弧,黄镇成刚一触碰到,当即惨叫一声,不知在顾忌什么,寇一铭围绕着他,始终都是被动防御着,没有采取自动的攻击。

“想逃?”连续受到几下电击,黄镇成开始向外面靠近,这是寇一铭冷笑一声,他手心的电光猛然胀大,“掌心雷!”他封锁住出口方向,一掌向黄镇成拍出。

掌心雷稳稳集中黄镇成的胸口,他吃痛地哀嚎一声,却反向冲向教室内侧的墙上,撕拉!玻璃炸开,黄镇成冲破玻璃窗,跳了下去。

“这可是六楼!”路凡心头一惊,他忍住疼痛,起身望下,只见学校围墙外,躺在地上正是黄镇成,寇一铭也冲到窗台边望下,“这不可能?”路凡心中暗呼,只见地上的黄镇成摇摇晃晃着身体,慢慢从地面站起,地上还残留有一滩血迹,但他却拖着伤痕累累地身体,越跑越快,从路凡的视线中很快消失。

“各单位注意,凶手在樊华中学外墙逃脱,已受伤,请尽快跟踪。”寇一铭通话之后,也随即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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