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今年就升三了吧。”贺寿礼毕,众人都回到宴桌饮酒聊叙,路凡和邢微都在主桌上,邢老爷子坐在主位,邢宇坐在他的右手边,谈话间邢宇望向了邢微和路凡。
“对啊,新学开始就要实习了。”邢微应道。
“那你可想要去什么地方做实习。”邢宇随即问道。
“去什么地方,嗯。”邢微想了想,道:“就去边地做一名协警吧,专门对付扰乱治安的坏蛋,也算能保家卫国。”
“边地。”邢宇淡淡一笑,换下了军服的他有种书香气,谈笑间温文尔雅,“你可知道边地有多苦,那种地方男子都受不了,何况你一个女孩子。”
“就是因为苦才要去,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等我历练归来,说不定也能破格晋升军官。”裔恒的军事体系对于女子来说比较严苛,如果想要得到破格晋升,就得必须付出更多的幸苦。
“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到时候哭着鼻子要回来。”让邢微自己挑选实习的地方,这点要求邢宇还是能够满足的。
邢家人都认可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吃苦以后就能少走些弯路,即便邢微是女孩子,家人也不会过多的干预她的选择。
“这一次的劫难你算是避过了。”邢宇又望向路凡,死亡岛上是邢宇出手救下了路凡,不过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谁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等着路凡,邢宇已经直接出面了结了恩怨,“就算你吃了不少苦头,但也得忍着,你的仇等你真正变强了再去报。”
“多谢。”邢家兄妹,一个是红颜知己一个出手救命对他有恩,路凡这一声谢情真意切可谓来自肺腑,对路凡来说恩与仇都一样,时时都应当铭记施报。
“有个皇家学院还不错,等毕业之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帝都看看,那里有更宽阔的舞台。”毕竟是家宴,有些话不好直接说,邢宇给路凡指了个方向。
“皇家学院!”路凡
从没听过这个学院的存在,邢宇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在变相地向他投出橄榄枝。
宴会进行一半邢宇便有事离席,其余人也大多起身敬酒,“洗手间在哪?”路凡也起身,向邢微问道。
“出门右手边直走就可以看到,二楼上面也有一间。”主桌上早被过来敬酒祝贺的宾客围满,邢微也不得不出到庭院来。
“邢大小姐。”路凡刚走,迎面就来了个不速之客仇天源,他跟侍者拿了一杯饮品,对着刑微走来,“好久不见,大小姐还是这么青春动人。”
“是你啊。”仇天源的父亲和刑微的爸爸邢建国是同僚关系,当年她们落魄的时候仇家没少落井下石,现在邢家重回往日且更上一层楼,这仇家又恬不知耻地要来重归于好。
“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多有得罪,现在敬你一杯,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仇天源从盘子中拿着一杯酒递给刑微,道。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记得你得罪过我什么,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谅。”邢微没有接酒的意思,但仇天源也端着酒杯没有放下的意思,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持。
“先生这样道歉可没什么诚意。”一只手将仇天源的酒杯压了下去,“让一个女孩喝酒本来就不太雅观,何况你还这样强劝不下,这样未免有失风度了吧。”邢微侧身看到一个男子微笑着对仇天源说道。
“你是谁。”仇天源打量了男子一眼,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后边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我叫戚光,目前正在规划樊城水利工程的投资,既然邢小姐不喜欢饮酒,这杯就让我代替如何。”戚光说话的声音很有商人的诚恳和谦恭,不知觉间仇天源的气顿消。
“算了,冤家宜结不易解,喝了这杯酒大家和和气气的,不都很好么。”仇天源一口饮下了一杯酒,施施然走向其他宴桌。
“谢谢。”仇天源这种人气度量小最是难缠,偏偏不
能直接翻脸,还好有人将他摆平,不然又得浪费一番心神应付,邢微对着戚光笑道。
“刑小姐客气了,稍后我还得需要你的帮忙,这算是投桃报李了。”戚光说道。
“需要我帮忙?”邢微疑惑道。
“近些日子投资了樊城一项水利工程,完成之后可以大大改善偏远地区的用水问题,不过这个工程需要经过审批,可是流程实在太慢,所以想请邢部长过过眼。”戚光戴着一副白光眼镜,说话声音有股难言的磁性很容易获得他人好感。
“没问题,现在我就带你去见我爸。”一听是利民的工程,邢微不禁连声应道,带着戚光准备先到邢建国的待客厅,路上邢微问道:“你是工程的投资商?”
“投资商说不上,不过这些年幸苦赚了些钱,想要回乡报答一下乡亲,顺便贡献一份绵薄之力。”戚光跟着邢微在前面走着,而管家则跟着他们后头。
“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可真的极少了。”邢微见过很多赚到钱的人,不是想着继续捞钱就是追求物质享受过上穷奢极欲的生活,像戚光这样愿意报效乡里饮水不忘本的真心不多。
“其实还是不少的,只是他们都低调惯了不喜欢张扬,毕竟这世界还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光凭一小撮人还是改变不了太多。”戚光似是有所感悟,叹道。
“你们还有协会吗?”听戚光的意思,感觉像他们这些人还有成立专门做慈善的协会。
“我们最近正在山区建立一所私立学校,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孩子们的生活,要是能引起部长的重视,可远比我们这些人的杯水车薪有用得多。”戚光诚恳地道。
“好啊,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一定带我爸来见你。”将戚光带到待客厅坐下,邢微对着他说道。
“多谢。”戚光坐在沙发上看着邢微离去,嘴角的笑意持续不断,而他的管家则立在他身后双手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