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坤伦沉思了片刻,突然话锋一转:“我倒觉得要是怪兽真有两个大脑,那对我们来说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众人不解其意,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等他进一步解释。
“我可什么都不懂啊,我就瞎猜的,说不好的话你们别笑我”季坤伦说,他见众人纷纷点头,便接着解释说:“如果怪兽的两个大脑真相教授说的那样,一主一副、相辅相成,那么只要找到它的副脑并加以破坏,就能影响怪兽的整体协调性,也就用不着每次都想法设法、费尽麻烦去砍掉它的尾巴了。
换句话说,怪兽多一个大脑就多一处要害。这样想的话,这事对我来说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可以利用的优势。”
“哦,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丁菲点了点头说。
弗里曼说:“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就只能留到下次再想办法研究了。”
“下次?”莉娅问道。
“没错,我相信会有下次的”弗里曼说。
丁菲接过话头道:“我听钱教授说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消灭了MAGA组织之后为什么还会出现异点,但是恐怕这种现象要成为常态了。”
“成为常态是什么意思?”季坤伦问。
丁菲答道:“就是说这两次的外星生物入侵不是偶然事件,可能以后异点里出现外星生物比出现恐龙的几率要高。”
季坤伦听了不以为然的说:“这说法靠谱吗?是不是有点耸人听闻了?”
丁菲说:“钱教授不经过深思熟虑是不会乱说话的,我很相信他的推测。”
接着丁菲给大家讲述了钱教授的推测:在对MAGA组织的俘虏进行审讯时,他们一致否认曾经一天之内制造过四个异点,钱教授相信他们并没有说谎。
他认为MAGA组织制造了当天的第一个异点之后就停止了实验,而后面紧跟着出现的异点,则很有可能是外星人所为。也就是说,MAGA组织制造的第一个异点,是引发后面另外三个异点的导火索。
这种情况表明,外星生物对地球的入侵策略,已经由原来的被动等待人类制造异点,升级到了主动制造异点。而促使它们完成这种升级的,很可能就是庞贝欧把异点能量源变成水晶碎片的那次实验。
如果外星生物可以主动制造异点这种推测是正确的,那么它们肯定不会满足于只对地球进行几次小规模的骚扰,所以说外星巨兽的入侵行为很可能会转变为常态。
季坤伦听完丁菲的话沉吟了半晌,然后摇着头说:“不对啊,这种推测好像不太合理。”
弗里曼问:“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季坤伦搓着下巴道:“如果异点是外星科技的产物,那么外星生物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利用它入侵地球,反而把异点能量源交给人类,同时也把主动权交了出来呢?”
丁菲答道:“钱教授确实谈到过这个问题,这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不过有人提出了‘恶魔敲门’的看法,这种看法虽然看起来很荒谬,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是恶魔敲门?”莉娅问道。
弗里曼解释说:“在有些文化里有这样的传说,那就是恶魔不得到房子主人的邀请,是没办法进入房屋的。”
季坤伦接着问道:“那照这么说的话,这么多年来,MAGA组织每次制造异点,都相当于是在回应恶魔的敲门。后来异点连续出现的情况,也就相当于恶魔推开了一条门缝。最后庞贝欧把异点能量源变成水晶碎片的那个实验,就相当于大门被打开了……呃,这么说确实够扯的。”
弗里曼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已经连续两次有外星生物从异点里面出来了,恐怕我们今后要面对的就不会再是史前生物那么简单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不免觉得心情沉重,只有季坤伦不以为然:“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外星生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倒要看看它们能有多厉害,难道还能干掉我的神枢机甲?”
谁曾想,他这随口一说竟然一语成谶,没过多久,灭顶之灾就降临到了神枢机甲身上。
九月21日,当基地里的警报响起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警报竟会彻底改变神枢小队的命运。
众人来到指挥室,丁菲开始做任务简报:“这次咱们又要面临一场硬仗了,异点能量等级是亚洲级,将要出现的位置在海拔四千多米的昆仑山脉……”
丁菲说到这儿,季坤伦猛然心里一震,后面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暗想道:我名字叫坤伦,今天要去昆仑山,虽然坤伦和昆仑音同字不同,但是也确实犯了地名啊!
所谓的犯地名,就是一个人无意间到了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的地名跟他名字刚好发音相近或者意思有关联,这样人名和地名就会相冲,会给这个人带来厄运。
古代征战沙场的大将往往很忌讳这一点,而因为犯地名而丧生的例子也不少,比如凤雏庞士元殒命落凤坡、后周皇帝柴荣魂散病龙台,还有断密涧的李密、杀胡林的耶律德光,多的不胜枚举。
季坤伦本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今天一听“昆仑山”三个字,心头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他自己的也说不清为什么。
“喂!你想什么呢?”莉娅连叫了季坤伦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就是寻思,要是异点里面出来的还是外星生物,怎么才能抓个活的回来,好给教授他们研究”季坤伦支吾道。
莉娅撇了撇嘴:“你这个人就是好大喜功,你没听丁菲说啊,那个地方是无人区,异点里面出来的东西只管就地正法就行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
季坤伦又打了两句哈哈岔开了话题,随后就同众人一起登上了鲲鹏号。
鲲鹏号飞行了二十分钟便到了预定地点,季坤伦透过舷窗望着下面连绵起伏的昆仑山,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禁搞得他有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