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受不了他这么专心又专制的眼神,整颗心都能融化出水来,看着她真的要开始气息不稳了,一字一句道:“我说,有个女人在外面惦记你呢。”
“哦。”严景致还是那么个轻飘飘的“哦”字,然后冲她挑挑眉,“跟我有关系吗?”
聂声晓突然挣开他的手,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停在离他的脸不足两厘米的地方,语调暧昧到极致:“当然没关系,你是我的。”
这话严景致可忍不了,况且也不需要忍,他几乎是把她抗走的。
半夜,看着身边睡着的佳人,严景致不由自主地想要把她抱得更紧,软软的身体就像是冬天的暖阳,他这受潮太久的人永远也舍不得放手。
怀里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嗯哼,严景致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用力过头了,忙把她松开了些,吻了吻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在睡梦中竟然是勾唇带着笑意的,便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问:“在做什么好梦?”
他当然舍不得吵醒她,刚刚运动完,他倒是满足了,她却累坏了倒头便睡。
严景致轻柔地把她放下,转身披了件衣服起来,在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空,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出了房间门。
一直到厨房才拨通电话,是打给金贝娜的,就算是天色晚了,有些事情不了解清楚他还是睡不着。
“金特助。”那边接通电话,严景致首先出声,“今天夫人这边发生过什么事?”
“嗯……”那边金贝娜的声音出奇的不太正常,甚至可以说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极其暧昧。
虽然她瞬间便调整过来声音变得正常,“总裁,我……我没事,您有什么吩咐?”
严景致还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这么讨厌,大晚上的毁人家春宵!”
他手指一动,良久没说话。
金贝娜吓坏了,赶紧把身边的男人翻身掀开,严景致可不是好伺候的,一旦让他觉得不舒服了,明天一大早她便极有可能拿到辞退信,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少是了解的。
可是掀开男人再次把手机拿到自己耳边的时候,金贝娜惊恐地发现严景致竟然已经挂掉了!
完了完了要被炒了,金贝娜怀着悔青了的肠子、顶着一头冷汗给严景致回拨了过去,总裁就算再生气也会保持风度地说一声再挂啊,这到底是生气到了什么程度了?
这边的严景致正好走回打客厅里,听到自己的手机响声皱了眉,没错,他刚刚从电话里听到那种声音,特别尴尬不舒服,如果是在以前,他单身,大概会因为心理洁癖把金贝娜给炒了,管这是谁的错。
但现在不一样,他的心里竟然怀着一丝撞破人家好事的愧疚,莫名其妙地就像赶紧还人家一个双人世界,所以挂了。
电话还在响,严景致只能接起来,不过没说话。
“总裁,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晚会给我电话。”金贝娜一边在心理解释一边咬牙切齿,越想越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但有什么办法,天大地大,BOSS最大,BOSS的性子也不是第一天了解了。
谁知道预料而来的冷若冰霜没有来临,严景致却对她淡淡地说了声:“没事,再见。”
金贝娜瞬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叫没事啊喂,您今天倒是没事明天就要把我轰出去了吧,一定是吧!她脱口而出,“总裁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也有私人生活,是我考虑不周。”
金贝娜立马愣住了,若是四年前有人告诉她,严景致会体谅下属,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也是不能信的,今天总裁这是怎么了!被夫人伺候地太高兴了么!
想到聂声晓,她记起来刚刚严景致好像是为了聂声晓才给她打电话的。
果然,严景致顿了顿,“既然你现在有空,给我说一下今天她那边发生过什么。”
金贝娜迅速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今天的事情跟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丁小姐那边造谣,愣是把夫人给牵扯进来了,现在大部分粉丝和围观群众都偏向丁小姐那边,都在说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夫人才是那个什么,小三……”金贝娜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低,她怕说得太奋进了,严景致要把手里的手机摔坏,这样她明天又得出去给总裁挑个合意的手机,简直不要太难。
不过,严景致这次倒是出人意料地安静,而且脾气也控制地很好,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便挂掉电话:“知道了。”
金贝娜挂掉电话之后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脑勺,她总觉得总裁没这么简单,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总有一种有谁要倒霉的感觉。
其实严景致心里并不像表面地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风起云涌的,原配被传成小三,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他还无法衡量,只是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他看到双人床上安静睡着的女人,一阵心如刀割的心痛感立马涌上来。
她见自己忙,不忍给自己增添烦恼,也只是随意提了提有女人觊觎他以增添闺房情趣。
严景致来到床边,压着半边身子过去用鼻子蹭她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现早就迷恋了她这熟悉的味道。
“晓晓……”严景致今晚有点失眠,很想跟她说说话。
聂声晓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推了推他,仍然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
严景致来了兴致,“要不要起床上洗手间?”
聂声晓此刻想揍人,梦里突然听到洗手间三个字,还真的好像有点想上了,但是睡得舒舒服服的,不想起来。
可是越不想起来,那想上洗手间的感觉就越强烈,最后实在忍不了决定爬起来的时候,猛地撞进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里,吓了一大跳。
如果你大半夜起床看见自家男人盯着自己,还一副看了很久的样子,你大概会想用被子立马把他的眼睛裹个里三层外三层。
聂声晓就这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