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负心汉,他只是现在遇上了一些难题,我需要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解决。”聂声晓说完便往外走去。
她听到女孩在后面问她:“那他希不希望你站在身边呢?”
聂声晓没再回答,她觉得这是个魔性的问题,她要亲自站在严景致面前问他:“你到底希不希望,我站在你身边?”
美国的车站跟国内很不一样,聂声晓特别不习惯地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小时候买到前往纽约的票,好在不用等,她立马便上车开动了。
旁边座位的人见她上来,惊恐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似乎不太愿意坐在她隔壁,很不情愿地把她让了进去。
聂声晓在好几个异样的眼神下看了自己一眼,发现确实有点脏,而且,脖子上还时不时地散发出血腥味,她这种,就像是刚从丧尸城里爬出来的幸存者,大家都皱着眉看着她。
终于,旁边位子的人还是忍受不住,坐去了好几排远的地方,聂慎小头也每抬,她不想管别人怎么鄙视自己,她甚至还很阿Q地鄙视别人:我能为爱人做到这样,你们能吗。
但最后她只能丧气的承认,就算严景致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也不愿靠过来。
所以在下了车之后,她综合考虑了一下还是找了个地方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了身衣,速度之快让卖给她衣服的导购小姐都瞠目结舌,问她要赶去哪里,聂声晓说去红村,严景致来美国,应该还是住那里的。
导购小姐突然停顿了一下,“啊小姐,你没看新闻吗?那里今天不允许人进去,有袭击着在那边造成了恐慌。”
聂声晓刚迈出他们店门的脚缩了回来,歪着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导购小姐重复了一遍。
聂声晓很难得地爆出一个“shit!”她说你们国家怎么这么不安定总统都是吃干饭的吗!
民众都总统都有一定的崇拜心理,特别是遇上一个外国人在他们的地盘上骂他们的偶像无能,导购小姐反应过来立马叉着腰要跟聂声晓吵架,很有大战一场的架势,但是抬头一眼,聂声晓却是已经走出了很远。
导购小姐有些呆愣,这么快的脚步,她也只在奥运会的竞走比赛里见过。
聂声晓是真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以前在电视里竟然听说美国哪里哪里又有人炸火车了,又有人乱开枪了,还有人把双子楼给飞了,可那都是新闻,很远很远的存在。
她出来的时候,趴在路边的一个交警亭便问:“请问红村为什么不让进。”
交警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态度,“听说里面传来了一声爆炸,谁知道呢,好像还死了几个人。”
“死了几个!”聂声晓吼道。
交警一时间被她吼住了,愣了愣,“几十个吧,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几十个,具体名单还没出来,哎小姐你为什么摔我的茶杯!”
聂声晓把他的茶杯摔得稀巴烂,并不是单纯对他这种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态度不爽,而是心里对严景致的担忧达到了极致,她无法克制要发泄一下了。
摔完之后她留下一个“抱歉”便跑了,交警亭里的那个交警对着另外一个耸肩,“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报什么,这个时候应该告诉精神病院。”
聂声晓现在的位置跟红村还有些距离,她拦了好几辆出租车,听说要去红村都让她下车,害怕自己离恐怖分子太近有危险。
聂声晓最后只能妥协让他在红村附近停下,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略过得风景,她深刻地明白了这里作为经济大国的一大特别,那就是节奏快的很容易逼疯人,每一个制造恐怖纷乱的人都是被逼疯的疯子。
她闭上眼睛,希望疯子不要靠严景致太近。
最后司机由于太胆小,把她扔在一公里开外的地方,让她自己一个人走过去。
聂声晓看着天上冒出的大太阳,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满脑子想着严景致不要被炸死,她一边小跑着一边听着路过人的话。
很久没适应英语有些不习惯,好像有人在说死了不少人,还有人在说那恐怖分子竟然还没抓住,最后有人好心拦住了她,“美丽的小姐,这里不是锻炼身体的地方,您应该换个地方跑步。”
聂声晓喘着气,折腾一番浑身都没了力气,跑完之后连解释的力气都很难挤出来。
“真的不要过去了,那里现在很危险,据说检测出来里面还有炸药,快走吧快走吧。”甚至有好心人过来拉她。
聂声晓连忙放开他的手,带着哭腔,“我,我丈夫在那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们有见过他吗,中国人,大概这么高,这么胖,长得还行,表情淡淡的。”
那几个人摇摇头,不再管她了,自顾自逃命去了。
聂声晓有点绝望,问过几个都是这种态度,她本来以为严景致长得挺有辨识度的,怎么连一点消息都问不出来。
最后许是靠着红村小区太近了,被外围一圈拦着的警察拦住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让她往前走了。
聂声晓抹了一把眼泪,跟他们比划着严景致的长相,“你们见过吗?没死吧?”除了这么直白的问法,她已经不会说别的话了。
警察看着她情绪有些不稳定,知道可能是家属,安慰了几番,却没说到底见没见过,便要把她带走。
这让聂声晓很是绝望,拖着他不放走,情急之下说的是中文,“里面情况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他要是死了我也没法活了你知道吗!”
警察听不懂,也没耐性听了,正好这时候里面潜伏进去的几个带枪士兵出来报告情况,说是疏导出来一批人,也连带着带出来几具尸体。
现场在的家属不多,大都被警察们遣散到别的地方去了,聂声晓算是唯一一个听到尸体的,有一瞬间眼前一百没了意识,腿也是软的。
警察把她拉上车,要放去特定的家属安置区,聂声晓盯着他们,眼睛有些肿,“我有直觉他没事,你让我在这里等几分钟,说不定你们疏导出来的人里就有我丈夫呢。”
警察态度强硬,“NO.”
聂声晓最后没办法一只脚勾着地不让他们开车,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抬着裹着黑布的东西出来了,有人捂住聂声晓的眼睛,“你不要看了。”
聂声晓却猛地挣扎了起来,“快放开手,我看到了我丈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