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看的眼前的这个情况,心里直犯嘀咕。
“喂,你瞧见了吗,灵堂里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张浩疑惑的转过头,也愣住了。
“咦,奇了怪了,方才明明都在呢?”
“嘘,你小声点,张浩,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自打一进村这里就透着一股邪劲,白天还好说,怎么一到了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家家大门紧闭,整个村子连个狗叫声都没有!”
张浩仔细回忆了一下,猛然拍了一下大腿。
“咦?你还别说,还真是!整个村子静的太反常了。”
“所以这个村子的种种古怪,都是大有问题。”
张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凑到崔岳耳前,悄声说了几句。
“什么?怎么可能!”
崔岳面色一惊,眼睛瞪的老大。
“他崔爷,你声小点,我唬你做什么,你不信过去看看,喏,就在那儿!”
顺着张浩所指的方向,一眼望去,是院中靠近西南方向不起眼的一处小偏房,年久失修,门窗破烂。简陋的大门板上挂着一串锈迹斑斑的铁锁,一般人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张浩悄悄走到跟前,左右张望了一下,抬头使眼色崔岳过来瞧瞧。
崔岳刚凑近门板,屋内一股土腥腐败的味道扑鼻而来,顺着门板的缝隙向里一瞧。
“这,这是……”
崔岳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电几中了一样,浑身冒冷汗!
一双绣花鞋!
就是那双红粉鸳鸯绣花鞋!
屋内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其他摆设,屋南靠墙摆着一个不大的方桌,案子上摆着香炉火烛,些许发霉变质的贡品,看样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
最匪夷所思的是案子正中居然供着一只绣花鞋!
更加诡异的是屋内虽然破旧昏暗,但那双绣花鞋依然颜色鲜艳,就像新放上去不久。
崔岳看的真切,案子上供的那双绣花鞋,就是先前青衣鬼影脚上穿的那双红粉绣花鞋,绝对是一模一样!
真是见了鬼了,百思不得其解,普天之下,有敬神拜鬼之说,可是今天所见,实在是大大颠覆了崔岳的见识,居然会有人在自个家供着一双绣花鞋!
崔岳更加觉得此事越来越诡异,这青衣鬼影和整个村子确实存在着某一种联系,这和养小鬼,供毛鬼神完全是两码事,本质上有着不同。
崔岳将那绣花鞋的来历给张浩说了,也是将张浩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他们供着的是一只鬼?不,不是,是一只鬼的破鞋?”
崔岳耸了耸肩,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想不通。
“对了!”
崔岳赶忙拉着张浩回到灵堂,跪在灵前,敬了三根香,一边烧纸,一边小心的询问小凤。
“小凤,你娘呢?”
小凤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边说一边哭。
“我娘,我娘前一会儿晕倒了,这会去偏房歇着了。”
崔岳本来将希望寄托在小凤的娘身上,看能不能问到些有用的线索。这会只好继续问小凤。
“哦,那阿姨肯定是悲伤过度,休息一阵就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恩,崔哥哥,知道了,谢谢你。”
崔岳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凤啊,方才怎么人还挺多的,这会怎么都回去了,时间还早呢。”
“崔哥哥,我们村的习惯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午夜之前人就散了,后半夜是不守夜的。”
“你们这是什么风俗,我还第一次听说。”
张浩觉得奇怪,插话道。
小凤摇了摇头,看样子也是不太明白。
“小凤啊,我刚才路过那个小偏房,无意间看到供台,看来也和我们家乡一样,都有供奉仙家的习惯。”
小凤见崔岳指了指那个小偏房,突然神情变得很古怪,支吾不语。
“小凤,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有什么讲究的,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崔岳察觉小凤的表情,故意说道。
小凤擦了擦眼角的泪,像是有什
么为难,向小偏房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许畏惧的神色,最后终于开口道。
其实无论是供养毛鬼神。或是养小鬼这种事,一般都是不会告诉外人,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别人和你交往之时,也会心存畏惧,所以大家对于这种事都是三缄其口。
“崔哥哥,你说的对,那小偏房里确实是供养着鬼神。”
崔岳和张浩互换了一下眼神,看来有门!至少从小凤嘴里得知,他们家确实在供养着那青衣鬼。
小凤觉得崔岳张浩都是大壮的好哥们,一路奔波送自己的父亲入土为安,这份恩情打心眼里就认为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顾忌,将自己供养鬼神的事说了出来。
“哦,小凤,是跟我们老家那种,供的是毛鬼神吗?”
张浩急切的问到。
“这,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爹从来都不许我们进去那个偏房,连门口都不让待。每次都是他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记得,记得有一次“””
小凤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嘴边喃喃道。
崔岳指着那个小偏房,低声道。
“小凤,难道你不知道那个房子里供着的是什么?”
小凤脸色变了一下,颤着声道。
“是,是一只绣花鞋!那时候还小,总是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偷偷跑了进去,看见那桌子上摆着一只绣花鞋,开始我吓坏了,忙跑了出来,谁知道一出门就碰到了我爹,我爹知道我进来后气极了,屁股都打开花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进过那个偏房。”
“这么说来,供着的那只绣花鞋已经有很长的年头了。”
小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自我记事起就有了,听我爹偶尔提过一句,他小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有了供奉。”
崔岳大大乍舌,这玩意少说已经有好几十个年头了,说不定还要更早!这么说来和这个大石磨盘子瓜葛看来很深了!难怪那成了精的玩意穿成那样!
还没等崔岳细细沉思,接着又听到一个更加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