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躲闪不及,这吕老汉的嘴里怎么喷出一条蛇来,李建国心急之下,急忙用手去抓,谁知入手粘稠,滑腻!腥气难闻,竟然脱了手。
那条舌头就如一条长蛇,顺势一卷一缠,将李建国捆成了粽子,越勒越紧。
不一会李建国就胸腹剧痛,脸色憋的紫红,额头上青筋外露。
情势危急,崔岳没有半分犹豫,一个鱼跃滚地,抄起地上的桃木剑,手起剑落,对着吕老汉的嘴中的那条长舌狠狠一剑劈下。
这一剑,崔岳虽然用尽了全身气力,不料用力过猛,稍有偏差,竟然将桃木剑砍在了门槛上,那把桃木剑自中间断成了两截。崔岳临阵变招,将断掉的木碴顺手钉在了那条恐怖长舌上。
“啊!”
吕老汉发出一声惨叫,面容极度扭曲,五官都紧缩在了一起,口中不断涌出黑色汁液。
李建国趁势赶紧摆脱跳了出来,立马横踢一脚揣在吕老汉的下盘,又一招翻身上马,骑坐在这吕老汉的背上,死死的扭住吕老汉的两只胳膊。
吕老汉怪力连连,死死挣扎,眼看着就要将李建国从身上甩下去。
李建国焦急大喊。
“崔岳,快快,找到那只阴木法鱼塞在这老东西的嘴里。”
“什么木什么鱼?长什么样?”
崔岳情急慌乱,望着地上一片狼藉,像个没头苍蝇乱找一通。
“我的亲娘,你倒是快点,我快支撑不住了,就是那个黑不溜秋的木鱼,你右手边的那个。”李建国气的直骂娘,崔岳
你倒是快着点,这老东西马上就要起来了。
崔岳定眼一瞧,果真右手边有个黑不溜秋的物事,做工粗糙,木鱼身上皆是裂纹。
“好,拿在手里了,接下来怎么办?”
“快塞他嘴里!”
“塞他哪里,必须得塞在嘴中吗?”
废话,你塞他屁股要能塞的进去。
崔岳将木鱼抓在手中,也无暇仔细察看,一手抓着吕老汉那条恶心长舌,不顾湿滑,猛然这么一抽。
“啊”的一声惨叫,吕老汉大嘴刚张开,崔岳就将这阴木法鱼整个捅进了吕老汉的口中。
说来奇怪,这阴木法鱼刚塞进口中,这吕老汉就如泄了气的气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李建国摆布。
只听见发出一阵阵嗤嗤声响,吕老汉的身体渐渐瘪了下来,先前的那双巨手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大小,身体表面的那些细密孔洞慢慢渗出些许黑色汁液,就连那条恶心的长舌也渐渐消失不见。
望见这吕老汉周身异常逐步解除,这李建国与崔岳才真的是大松一口气,李建国感觉脑袋发晕,一时脱力,从吕老汉的身上滚下来,躺在地上嘴里直喘粗气。
“崔岳?”
“恩?”
“咱两这次可真是命大。”
“没错,差点玩完。下次打死我也不跟你出来了。”
“嘿嘿......下次,下次再说......”
两人正说着,崔岳抬头一看,这吕老汉先前满身死气,此时都如旋风般被吸进了这阴木
法鱼,死气渐渐消失。
这吕老汉又过了好一会,才醒转了过来,嘴里直哼哼。
大功告成,搞定收工!
李建国赶忙过去,拿出了吕老汉嘴中的阴木法鱼,在自己身上嫌弃的抹了又抹,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包了,放入怀中。
又过了三刻钟,吕老汉已经完全好了,身子虽然虚弱,但神智已经清醒,说那日只记得在后山低头挖笋时,老觉得脖颈处时时湿滑,粘稠,抬眼向上望去又什么都没有,不过在那之后就万事不知了,这几日都浑浑噩噩的。
听闻这吕老汉讲来,崔岳立马联想到了先前吊死鬼那条鲜红湿滑的长舌,顿时心底一阵恶寒。尤其是脑海里联想到这吕大同自顾低头挖笋,这吊死鬼的正挂在他的正上方,一条长舌垂在他的脖颈.......
李建国与崔岳好不容易等到这吕二狗醒转了。
吕二狗头上左右各一个大包,脸皮高肿,看见他爹眼神畏缩,嘴里直哼哼,说什么也不靠上前去。
李建国与崔岳好不容易才稳住这吕二狗的情绪,将事情的经过都与这吕二狗说了,吕二狗听的毛骨悚然,一再背着他爹和李建国确认这吕大同癔症到底除了没?以后会不会在像方才那般犯病?
李建国又安慰了几句,一再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犯病了,这才算是宽了吕二狗的心。
当然李建国又可以小赚一笔,玩的心跳,赚的手软。
时候不早了,李建国与崔岳二人终于算是拜别了吕家父子二人,踏上了回家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