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阴魂铃无风自响,有风不震,只要它响了,就意味着有脏东西上了门。”
李建国黑着脸道。
崔岳听到此话,整个神经紧绷,暗暗将板凳捏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桌上几人皆是草木皆兵,大气不敢出一声,可是等了老半天,门外的阴魂铃却再也没响过,屋内屋外一切如常,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观察了一阵,李建国才算是放下心来,吩咐崔岳道。
“日后法事一结束,一定要将阴魂铃拿下来收好,这一遭差点自己吓死自己。”
崔岳心中暗恼,心道,谁还跟你日后呢,你这种哄人忽悠的事,我才不来呢。
吕二狗一看啥事没有,拉着李建国又痛饮起来。
崔岳蓦的胸口一痛,心脏部位如针尖扎一样,头上冷汗直冒,脑袋忽的一沉,差点磕在桌上。
李建国见了暗笑道,“让你小子逞能喝酒,我可不背着你回去。”
崔岳好不容易捱到疼痛感稍微一松,才呼了一口凉气,眼前一花,突然看见一滴水滴进自己桌上的那碗酒水中,水纹暗动。
崔岳只当是这青瓦屋顶有些漏雨,并未在意,下意识的抬头一看。
妈呀!救命!
只见房梁上挂着一个灰色身影,双脚悬空,长发污面,面似恶鬼,一条鲜红的舌头吐了整整三尺有余,那涎液顺着舌头留下,一滴两滴,正好滴在崔岳的那碗酒中。
那恶鬼望着崔岳,挤眉弄眼。
崔岳整个人都炸毛了,立马从板凳上弹了起来。
李建国与吕二狗均是吓了一跳,望着眼前崔岳。
“崔岳,好端端的,你干嘛?”
崔岳一句话都说不出,伸出颤颤巍巍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梁上,自牙缝出挤出两个字。
“有......鬼.....
.”
这一句惊的其他两人也是酒醒了大半,后脊梁一阵发寒。
吕二狗眯着眼朝房梁上一瞥,只见梁上暗结蛛网,空无一物。嘴里嘟囔道,小兄弟,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都没有啊。
李建国听见崔岳喊出这两字,也是全身一惊,脑门冒汗。虽说抬眼望去,并无一物,但是李建国却对崔岳深信不疑,因为崔岳身怀天眼通,可看见常人所见不到之事。
不待几人有所反应,突然传来一阵桀桀怪笑,像是从牙缝中硬蹦了出来。
李建国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回身往炕上一瞧,只见炕上的被窝凌乱,哪里还有这吕老汉的身影。
众人顺着怪笑声抬头一看,哎呦,我的爹呀。
只见吕老汉不知何时端坐在正桌太师椅上,面色青紫,先前的满头白发竟然变成了半黑半白,甚是诡异。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直挺挺的盯着在场众人,喉间发出阵阵怪笑。
呤呤呤......呤呤呤......
此时突然屋外的阴魂铃铃声大作,无风自响,急促如狂风暴雨。
在场的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这炕上的吕老汉怎么不知所踪,就又忽见这吕老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着实被吓的不轻。
在场最难过的莫过于是崔岳了,在崔岳的眼中看来,那吊死鬼附在这吕老汉的身上,就好似被这吕老汉背在背上,披头散发,那条鲜红的长舌头挂在胸前,摇来晃去,极为恐怖。
吕二狗一时不察,看吕老汉铁青个脸,眼神怪异,竟然吓的瘫在了桌下。回过神来,才赶忙自桌下爬起来,抱住吕老汉的腿,哭喊了出来。
“爹,爹,你咋了,你不要吓我,你下午不是病好了么,怎的这会又犯起病来。”
崔岳心想你爹这哪是生病,这特么的都吊死鬼上身了,把我吓个半死,你居然还看不见那个吊死鬼那条舌头都快
捅你嘴里,看的崔岳一阵反胃。
李建国突然喊了一声,“小心!”
说着正要上前去拉这吕二狗。
谁知这吕老汉动作奇快,方才还面无表情,此时突然抬起大手,挥手一扇,一只大手拍在这吕二狗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吕二狗惨叫一声,就如一个破布沙袋飞了出去,脑袋撞在炕沿上,立时昏死了过去。
崔岳哪里料到这吕老汉竟然如此生猛,一大把年纪的人身手如此迅捷,吕二狗只捱了一个巴掌就飞了出去。自己怕对上这老家伙,也是有死无生啊。
李建国一声暴喝!
“崔岳,你发什么楞呢,动手!”
崔岳抄起手中的板凳就砸了过去,吕老汉随手一挥就将板凳砸成了两截,崔岳望着手中的木头渣滓差点怀疑人生,这老汉难不成练成了铁砂掌。
崔岳正在发呆,吕老汉怪叫一声已经扑了上来,一双大手卡住崔岳的脖颈,面色狰狞。
崔岳猝不及防,赶忙想用手掰开,哪里料到这吕老汉的手就像是铁铸的一般,纹丝未动。反倒是脖子越卡越紧,崔岳面红耳赤,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李建国一看这还了得,这吕老汉是下死手啊,手中桃木剑赶忙刺了出去,直取这吕老汉的后心。
啪!
哪里料到这吕老汉就像是背后都长了眼睛,眼看桃木剑刺来,双手放开崔岳,一掌就拍在剑身上。
崔岳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鼻涕眼泪一齐留了下来,表情痛苦。
吕老汉连连怒吼,一双大手自空中胡乱挥舞,横冲直撞。
李建国右手的桃木剑差点脱手,好不容易捏稳了剑柄,还未来得及挥下,吕老汉就已杀到跟前,一头就磕了过来。
李建国躲闪不及,被拦腰一撞,差点被撞出了院外,桃木剑也跌落在地上,一只鞋扔的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