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提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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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格勒酒吧中……

“先……先生,您的洛格格酒。”

侍者将一大杯酒放到一个醉鬼面前,见对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飞也似的逃开了。

醉鬼端起酒,牛饮而下,酒水顺着嘴角滑下,打湿了他的衬衫,衬衫前衫已经被酒水彻底打湿了,不禁让人们想象,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侍者!酒!上酒!”

将酒杯重重的落在酒桌上,醉鬼对着侍者大喊,迷离的双眼呆滞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眼神毫无焦点。

是的,这醉鬼就是“翼王”摩根,自从几天前的雾人围攻过后,看到强大的布恩对他的自信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他的父母是奴隶,所以从一出生他就是奴隶,联合都市为了拥有源源不断的奴隶,他们强迫男性与女性奴隶之间进行结合,部分女性奴隶如同母猪一般,一直在妊娠,生育,再妊娠的轮回中,直至死亡。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便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死亡,他的父亲仍然像平常一样进行劳作,在他八岁那年,他的父亲因为劳累也死去了。

摩根对于父母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有些一些怨恨,他怨恨,为何要生下他,让他遭受如此悲惨的命运。他也怨恨联合都市,他怨恨他们的冷血残酷,不过,摩根也感谢联合都市,因为联合都市教会了他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

因此,摩根决心改变他的命运,他要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将所有人踩在脚下,残忍的折磨他们,听他们临死前的悲鸣,然后再一刀送他们下地狱。

就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个自由的机会,联合都市的奴隶贩子押解奴隶前往维修城墙受损的天皇之宝库要塞,摩根便是那一批奴隶中的一员。

即将到达要塞的时候,队伍遭到了沙漠观察者的袭击,护卫们为了抵挡观察者的袭击而损失惨重,奴隶们也因为袭击而损伤大半,摩根偷偷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钢刀,从背后袭击了一个受伤的护卫,他用钢刀从盔甲缝隙中刺进护卫的身体,摩根现在也忘不掉那个护卫震惊而绝望的眼神,那是属于弱者的眼神。

摩根砍掉了所有护卫的头,无论是已经重伤的,还是已经死亡的,而周围存活下来的奴隶们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摩根做完所有工作,即使护卫们已经死亡,他们仍然没有逃脱的勇气,他们的眼神中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人的灵气,只是单纯的行尸走肉而已。

摩根杀死了幸存的奴隶们,摩根认为,他们作为弱者,已经不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即使自己不杀死他们,不敢逃跑的奴隶们也会被血腥味吸引来的观察者们残忍的杀死,或许,他们能死在自己手里是最好的结果。

摩根对着天空怒吼,来庆祝他重获自由,也庆祝他从弱者蜕变为强者的那个瞬间。

虽然摩根战胜了受伤的护卫们,他解开了自己的枷锁,但是坎坷的自由之路才刚刚开始。

摩根在茫茫大漠中毫无目的的前进,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走向何方,而强者之路又在哪里,干瘪的胃袋与干涸的嘴唇,随着时间的推移,消磨着他的意志,从最初的喜悦过后,摩根感觉,那朵名叫绝望的乌云,又重新侵入他的天空,将他心中散发着明媚光芒的

朝阳,一点点地吞噬。

摩根终于倒下了,再睁开眼时,已是在圣国的监牢之中,巡逻的哨兵发现了摩根,将他带回了奥克兰之盾要塞。

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之后,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瞬间击溃了摩根的心理防线,让摩根陷入了疯狂,他的努力,坚持与隐忍,让他从联合都市的奴隶,变为神圣王国的囚徒,只是从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罢了。难道,自己的努力真的就这么一文不值吗?难道,自己的努力从一开始就只是自以为是的幻想吗?难道,自己的努力仍然不能摆脱他作为弱者的命运吗?

不过老天貌似并不想让摩根就这么悲惨的结束掉自己的一生,或许,老天也只是想看看一个蝼蚁的挣扎。

联合都市的大举进攻,打破了以往的平静,两国停战的一纸合约也就此变为一张废纸。听到警报声,匆匆离开的守卫将囚笼的钥匙掉落在了摩根的身边,原本绝望的摩根再一次见到了希望,不过他没有时间高兴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囚笼的大门,偷偷溜出了要塞,杀声震天的要塞中谁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囚徒偷偷地逃掉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他在要塞中偷偷带走了一些食物与水,他不希望再因为饥饿而昏倒在荒野之上。

他找了一条布带缠住了自己奴隶的烙印,偷了一身像样的衣服,混过了之后遇到的多波圣国哨兵们,他穿过了一片翠绿色的平原,穿过一条宽阔的河流,穿过了飓风呼啸的荒原,最终被识破他的哨兵们追赶到了一片大雾之中……

迷雾中的摩根迷失了方向,漫无目的的前进着,遭遇到巡逻的雾人,像被狗撵的兔子一般在迷雾中如无头苍蝇般的乱撞。

是一位瞎了一只眼的老佣兵救了他,老佣兵用一个神奇的东西闪花了雾人们的双眼,又在附近丢下了一个持续散发光芒,且有着刺鼻味道的事物,带着摩根逃离了雾人们的追赶。

摩根虽然感谢老佣兵的救命之恩,但是他的戒备心始终不曾放下,他认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救一个陌生人。

老佣兵貌似也知道摩根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在意,没有盯着摩根紧张的脸,也没有看令摩根心虚的脖子,就那么默默地煮着锅里的东西。

风餐露宿了多月的摩根终于吃到了热乎的饭菜,逃亡过程中,摩根很快吃光了从城堡中偷走的食物,他便在夜里从圣国的农场中偷走冰冷的面包,或者在荒野上割下死掉动物尚未腐烂的血肉。

之后的日子里,老佣兵带着摩根在迷雾中狩猎雾人王子,摩根在老佣兵的指导下学到了不少实用的战斗技巧,在营养丰富的食物的调理下,摩根的身体越来越强壮,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从始至终,老佣兵都没有对摩根提出过任何的要求,索要过任何东西。

摩根不能理解老佣兵的做法,他什么都不要,虽然如果没有老佣兵,他已经成了一堆骨头。

好景不长,摩根从蒙格勒中采购必需品回到他和老佣兵在迷雾中的秘密小基地,他们的基地被破坏一旦,也不见老佣兵的身影,他丢下身上采购的必需品,在迷雾中搜索老佣兵的身影,几个小时的搜索,他找到了老佣兵,只不过,老佣兵已经死了,他的头被人割下,鲜血染红了周围大片的地面。

根与老佣兵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老佣兵给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丝丝温暖,他像一位慈爱的父亲,也像一位严厉的父亲,帮助摩根成长,如今,有人打破了这一切。

愤怒的摩根吹响了唤虫笛,他引动了迷雾中潜伏的雾人们,雾人们听到唤虫笛的声音开始在迷雾中搜索,摩根通过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找到了与雾人们交战的佣兵们,他看到佣兵身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包裹,他怀疑,那就是老佣兵的头。

摩根潜伏在迷雾中,等待着佣兵们与雾人们战斗而精疲力竭,最后一个雾人倒下后,在他们放松的瞬间,摩根从迷雾中冲出,瞬间将一名佣兵扑倒在地,钢刀划过佣兵的颈部,割开了他的喉管,割开了他的动脉,摩根冷冷地看了一眼捂着自己颈部的佣兵,他惊恐的眼神让摩根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快感,那是属于强者专属的快感。

摩根转移了自己的目标,他在对方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之际,瞬间扑杀了好几名佣兵,当剩余的佣兵摆起战斗姿态后,摩根再一次吹响了唤虫笛,并消失在迷雾之中。

到来的雾人再一次将佣兵们包围,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没能逃脱雾人们的围攻,纷纷败下阵来,一个一个被雾人的铁棍敲晕在地。摩根捡起掉在地上的黑色包裹,里边确实是老佣兵的头颅,瞎掉的一只眼摩根不会认错。

摩根悄悄地跟在扛着佣兵的雾人身后,回到了雾人们的营地,雾人们将晕倒的佣兵剥光捆绑在木杆上,围成一圈,进行着摩根无法理解的仪式。仪式过后,雾人们啃食昏迷的佣兵,因疼痛而醒来的佣兵惊恐地望着将自己包围的雾人们,他们挣扎着,但是这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除了悲鸣惨叫,他们做不了任何事。

摩根看着悲鸣的佣兵被雾人们啃食完毕,只剩下一地的骸骨,他的目标,终于踏出的第一步。

摩根回到了老佣兵的尸体旁,他把头颅重新缝接回了老佣兵的身体上,他抬起尸体,将老佣兵在他们两人的小基地安葬,摩根站在坟前,坟前的木牌上没有写任何东西,摩根觉得这一切都太滑稽了,自始至终,老佣兵都没有告诉摩根他的名字,就这么作为一个无名者死去,摩根甚至都没有一个名字可以祭奠……

摩根站在坟前良久,突然,他的眼睛闪出一道精光,摩根拿起了老佣兵的双刀,准备踏上他的强者之路了……

短短几个月时间,年仅十五岁的摩根展现出了自己在战斗上的天赋,天才或许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天赋,他挑战了雾都蒙格勒中所有的佣兵并且保持了全胜的记录,而在挑战之外的袭击中,摩根杀掉了所有的挑战者,夺下了他们的狗牌,把阶位最高的一个狗牌挂在了自己的胸前。

从那以后,摩根被蒙格勒的人们称为“翼王”,这是只属于摩根一人的殊荣,自蒙格勒建成以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获得“王”的称号,而这第一位“王”的称号,却给了一个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孩子。

………………

摩根回忆着过往的一切,他的骄傲不允许有着任何比他更优秀的人存在,即使那个人是被称为天生的战士的骨人。

摩根丢下手中的酒杯,酒杯摔在墙上的响声吓了酒吧中所有人一跳,他眼中重新燃起了当年他在老佣兵墓前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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