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应了一声后,两人相对而立,长脸的那人做了一个挥掌的动作,另一人道:“无端端打我做什么?”
长脸的没有话,只是再次挥手,另一人抓住他的手腕道:“到底怎么了?”
长脸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实告诉多,淡竹叶到底会否令人滑胎产?”
“当然不会,上次不是都与你清楚了吗?”
长脸做出一副痛恨的模样,咬牙道:“是,昨日你是与我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在骗我,丁阳,你骗我!”
……
……
随着他们的言语,秀珠与丁阳的脸色越发苍白,这二人竟然将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那两棵树离他们所站之处颇有一段距离,就算他们从一开始就躲在那两棵树后,也不可能如此清晰地听到他们对话,简直……简直就是见鬼了!
“很简单,你就与之前一样,认定这件事是杨妃所为,劝王妃处死杨妃!”在完这句话,那人朝韫仪施了一礼道:“这句话之后,二位娘娘便出来了。”
“很好。”韫仪满意地头,低头看着满面惊骇的秀珠,“你还有何话好?”
在秀珠不知所措之时,丁阳忽地插话道:“他们二人隔得那么远,怎可能听到我与秀珠的话,还如此清楚?分明就是胡编乱造,故意害我们。”
韫仪微微一笑,“你的不错,隔那么远确实是听不清楚,所以他们是用看的。”
“看?”丁阳回想起韫仪之前的那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会读唇语?”
韫仪展一展云袖,淡淡道:“不错,虽然长安城最好的唇语师被太子请去了东宫,但长安城并不止他一人懂唇语;”
丁阳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他与秀珠话的时候,并没有人出现过,也就是,这两名唇语师早在他们之前,就躲在树后,而长孙氏与韫仪又在此处出现,种种事情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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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仪没有话,只是将目光投向长孙氏,后者深吸一口气,盯着惶恐不安的秀珠道:“你以为我昨夜真的晕厥了吗?没有,那一切都是我假装的。”
“啊?!”秀珠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盯着长孙氏,“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孙氏含泪道:“若不如此,怎能逼你来见丁阳,又怎知道害死我孩儿的真正凶手;秀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秀珠越是想要清,就越是语无伦次,直至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后,方才借着剧痛恢复了一丝清明,泣声道:“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加害世子,是丁阳……他骗奴婢淡竹叶只会令人动胎气,不会滑胎,奴婢这才上了他的当!”
这其中的缘由,唇语师已经了,但长孙氏依旧难以接受,她将秀珠视如亲妹,可结果,就是秀珠一手将她推进痛苦的深渊,还险些害她错杀好人。
吉祥冷笑道:“你这贼喊捉贼的本事可真是不错,要不是王妃明查秋毫,再加上曾看到丁阳带在身上的那块帕子,我家公主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一想到她这两日逼着长孙氏处死韫仪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丁阳愕然道:“帕子,什么帕子?”
韫仪盯了他道:“可还记得数日前,在东宫之时,你不心与吉祥相撞之事?”待得丁阳头后,她道:“当时,你不心掉了一块帕子,我在那条帕子上看到一个‘秀’字,而后,我又在秀珠帕子上见到同样的字,我断定你与秀珠之间肯定有联系,所以就让如意暗中跟着秀珠,果然见到你们在此处相会,可惜相隔太远,听不到你们在些什么。”
丁阳恍然之余,暗恼自己大意,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这么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知道令王妃落胎的是我们?”
“不上肯定,只是有所怀疑。”顿一顿,韫仪续道:“秀珠与你分开之后,去了一家药铺询问淡竹叶之事,我虽不明白这清热去烦的淡竹叶与王妃落胎何关,但既然秀珠特意去问,想必是有关系,故而暗自记在心中。”
秀珠闷声道:“淡竹叶除了清热去烦之外,还有落胎的功效,只是那个药铺掌柜对淡竹叶一知半解,令我相信了丁阳的话,以为姐早产一事与此无关,是杨妃在糕中下药;这才一直劝姐杀了杨妃。”
“药铺掌柜没有骗你,淡竹叶确实没有落胎的功效。”韫仪的话令秀珠诧异不已,“可是昨夜那名大夫明明……”
长孙氏漠然道:“昏厥、大夫、写错方子,这一切都是杨妃与我布的局。”
“假的……布的局……”秀珠喃喃念着,眼睛忽地一亮,急急道:“既然淡竹叶没有落胎的功效,这么来,世子就不是我杀的?”
吉祥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又想我家公主在糕中下药?”
虽然秀珠没有话,但吉祥从她神色中看出自己猜对了,气得连连摇头,待要话,却被韫仪抬手制止,后者走到神色慌张的丁阳面前,徐徐道:“秀珠不知道,你应该清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丁阳极力否认,但他的表情已是出卖了一切,韫仪朝站在后面的段志宏睨了一眼,后者会意,来到丁阳面前,未等后者反应过来,一把工匠精心打造的钢刀横在他颈间,随时都会破肤饮血。
丁阳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吓得浑身发抖,慌声道:“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段志宏面无表情地道:“不想死的话,就如实招来!”
在他的逼迫下,丁阳无奈地道:“寻常淡竹叶确实不会令人滑胎,但十年以上者,又另当别论。”
韫仪蹙眉道:“你是,长至十年的淡竹叶根茎可令人滑胎?也就是你给秀珠的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