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给本小姐让开,别挡路!”
少女奔马而来,手中挥舞着马鞭,遇见行人却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径直撞向纳兰宫,一鞭子挥向纳兰宫脸颊,那般劲力,若是常人,必然会因此毁容。
纳兰宫抬头,顿时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一把抓住马鞭,手腕一抖,巧劲即出,直接将那骑马少女甩下马来。
那烈马见人拦于身前,前蹄撩起,立马打着响鼻,前蹄在空中挥舞两下后,竟然对着纳兰宫狠狠地踩下,纳兰宫冷哼一声,一脚踢在那烈马腹部,霎时间,烈马倒飞而出,“轰”的一声,撞在城墙之上。
顿时,伴随着一声哀嚎,鲜血四溅,马匹有出气没进气,显然是活不成了。
少女被纳兰宫拉下马,口中惊呼,但好在她实力不俗,在地上受身卸力,这才免遭受伤。
少女刚稳住身形,耳旁却响起爱马的哀嚎,她勐地抬头,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心中怒火升腾,只见自己爹爹送她的爱马全身骨架碎裂,无力的躺在城墙脚下,发出呜咽的痛苦呻吟,满地浓稠的鲜血正不断蔓延。
“哪来的野小子,敢伤我的马!”少女霍然望向不远处的少年,怒声质问道。
“哪来的野丫头,你爹没教你礼数,我倒可以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纳兰宫暗沉着脸,言语毫不留情。
眼前这少女骑马纵市,挥鞭抽人,丝毫不顾及路人性命,刚才若是站在这的不是他纳兰宫,而是其他人,必然会在这烈马践踏之下丧命。
这刁蛮少女半点礼数都不懂,反而指责起他来,在家没人管教她,可不代表纳兰宫也会惯着她。
“哗——”
四周一片哗然,围拢来的众人彷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事,顿时议论纷纷。
“嘿,这小子是谁啊?这么嚣张。不知道这是阮家三小姐吗?这南栖城谁敢惹这小姑奶奶?不想活了吗?”有人认出了少女的身份,低声发出幸灾乐祸的嗤笑声。
“估计是外来参加拍卖会的吧?这几天南栖城多了不少陌生面孔。只不过这小子才十四五岁,实力想必不会太高,他惹谁不好,偏生招惹到了这小煞星,也不怕阮家找她麻烦。”
“这少年怕是完蛋了,阮清霜可是九星斗者,以她的性子,这少年不死也得脱层皮。”
四周人言啧啧,为少年感到惋惜,彷佛已经预料到了少年招惹到阮家三小姐的下场。
纳兰宫一言便直指自己没教养,阮清霜面色顿时黑了下来,她咬着银牙:“你!你敢骂我,我撕烂你的嘴!”
话音未落,阮清霜便舞着手中的火红长鞭,斗气震荡,灌注进长鞭之中,长鞭瞬间便覆盖上了一层鲜红如血的轻薄斗气,在斗气的覆盖下,长鞭彷佛利剑般奔射而出,破风声震响,指向纳兰宫。
然而,这攻击在纳兰宫眼中却犹如小孩挥舞大刀,没有丝毫的威胁。
那飞射而来的长鞭路线被纳兰宫清晰的捕捉到,他脚步微微挪动,便是躲过了阮清霜的攻击,随后他看准机会,再次将长鞭擒入手中,斗气涌出,手掌微微一震,长鞭上覆盖的火红斗气便自纳兰宫手握之处节节败退,迅速被青色斗气摧毁。
青色斗气沿着长鞭蔓延,瞬间将长鞭占领,随后长鞭一节节地爆碎开去,化为了碎绳。
“斗师!”
长鞭碎裂,劲气倾泻于手,阮清霜霍然变色,那斗气的凝厚程度远超于她,分明是斗师方可拥有的!
“什么!?他是斗师?他才多大年纪?这天赋也太恐怖了些吧?”
“嘿,阮清霜平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踢到铁板了吧?给她涨涨记性,不是谁都惯着她的。”
“踢到铁板也不至于,阮清霜她爹可是斗王,这小子要是不湖涂,就应该趁现在赶紧熘,否则阮家迟早要找他麻烦!”
围观群人顿时将奚落的对象变成了阮清霜,议论声更是一浪比一浪高。
些许议论声传入阮清霜耳中,令得她那娇俏的脸颊甚是难看,她的性子怎么忍得了这般奚落?她正要呵斥围观之人,可余光却发现纳兰宫朝她伸出了手掌。
她当即色变,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连忙威胁道:“你想做什么?我爹可是风寻手阮宗!”
“你爹是谁都不管用!”
纳兰宫手掌虚握,一股庞大的吸力顿时爆发,将阮清霜原本就有些娇柔的身躯吸扯而起,朝着他飞掠而来。
“你!你不怕我爹的报复吗?”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纳兰宫飞射而去,阮清霜骇然变色,她一边在空中挣扎,一边威胁纳兰宫。
突然,她见到城门外有着数匹马卷起尘土急奔而来,脸色浮现一抹喜色,当即呼救道:“墨叔救我!”
话音未落,那为首一人便从马背上飞射而出,手呈鹰爪之状,抓向纳兰宫的咽喉:“放下我家小姐!”
来者斗气奔涌,气势狂泄,震荡出来的风压瞬间将围观之人掀翻在地,那凝如实质的斗气压在众人身上,连呼吸都因此滞缓。
斗灵强者!
阮家三长老,阮墨!
有人眼尖,第一时间将他认了出来,尽管被掀得人仰马翻,一个个却都噤若寒蝉,连抱怨都不敢抱怨一声,在地上缩成了鹌鹑。
纳兰宫抬了抬眼帘,却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中,泥丸宫内的精神力如瀑布般流淌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拳头,对着那中年男子当头砸下。
凭空出现的劲风让阮墨心中警铃大作,斗气当即在身前凝聚而起,形成了一道斑驳的石盾。
然而,这石盾却没能阻挡分毫,在阮墨的注视下无端爆碎,而后恐怖的劲力狠狠的轰在了他的身上,当即这股力量直接穿透了他的身躯,彷佛一块巨石砸在了他的灵魂之上。
阮墨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眩晕之感涌上脑海,这是灵魂受创的征兆!而他的身影也在这凝实的精神力冲击下,倒飞而出,砸在城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灵魂力!?”
阮墨惊骇莫名,童孔震动地看向了那陌生少年,身子却难以支撑站起,只能高呼求饶:“阁下手下留情!”
阮清霜眼看着就要落入纳兰宫手中,纳兰宫没有理会阮墨的求饶,抬起手臂一肘击向阮清霜的小腹,若是这一肘击中,阮清霜的斗之气旋必然溃散,再无修炼的可能!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一只手抓住了阮清霜的衣领,另一只手则轻轻按了在纳兰宫的肘部。
“不过是个小摩擦,这位朋友手段过于狠辣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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