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放肆!”拓跋宏严厉叱喝,“朕,真是被你气死!”
就算她贵为公主,但,都已经嫁过人了,又有谁愿意娶她、再真心对她好?
“那就让臣妹孤独终老?”彭城公主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小脸皱起,楚楚可怜。
拓跋宏满身心的无奈。
“皇兄你放心,臣妹的佳婿,臣妹自己挑!不用你操心。”彭城公主变脸速度极快,眼眶里还有泪水,就已经开始拉着拓跋宏撒娇,“臣妹只想回宫里。”
拓跋宏叹了一口气,“让朕想想罢。”
“皇兄还要想什么呀?”彭城公主瞬间又委屈万分。
拓跋宏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抬头见周福海,瞬间想起那几个还在侧殿候着的六个老太医,“让黄太医他们进来!”
“是。”周福海忙让那六个太医进御书房。
“你回去坐好!”拓跋宏冲着彭城公主喝了一声。
彭城公主不满地回到自己的席上。
六个太医进来,看到彭城公主一脸冰冷地坐在那、盯着他们的时候,全都惊了一大跳,不是捂着自己的鼻子,就是捂着自己胡子眉毛等,极为怕彭城公主。
然后又忙向拓跋宏行礼,站好。
“瞧瞧他们,都是你做的好事!”拓跋宏指着那六个太医,“朕让他们给你看诊,你却捉弄他们!成何体统?!”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不走运!”彭城公主冷冷地翻了个白眼。
“放肆!他们是何等的德高望重,岂容你胆大作弄!”拓跋宏一拍“龙胆”,彭城公主和太医们、周福海全都惊了一跳。
“还不给他们道歉!”拓跋宏冰冷着脸开口。
六个太医听着都惊了,彭城公主何等尊贵,又何等被拓跋宏宠在心尖的?但是拓跋宏竟然要彭城公主向他们道歉?
一个个太医都有些慌了,忙摇头摆手,“公主年少气盛,做错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是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公主下手还是知道个轻重的,不然,哎呀……老臣的腰,嘶……”
“公主已经知道错了吧?皇上息怒。”
一时间,倒是六个太医都替彭城公主开口求情。
彭城公主心中美滋滋,心想这些老头子还算有些眼力见儿,不然出了这皇宫就将他们打残!
拓跋宏见她嘴角那得意劲儿,就知道这家伙死性不改。
奈何皇家颜面,而这几个太医也都求情给他个台阶,他轻咳了一声。
太医们和彭城公主都不吱声,全都看着拓跋宏。
“若有再犯,朕定饶不了你!”拓跋宏板着脸叱喝。
彭城公主猛点头,“是。”
几个太医看着拓跋宏和彭城公主两人,有点感觉自己好像被他们两兄妹套路了……也不是,那是皇上,怎能那般想皇上坑他们呢?
拓跋宏眼神示意了一下。
彭城公主想了想,看向周福海,“周总管,上茶。”
“是。”周福海赶紧让人端茶来。
彭城公主看着茶来,上前来端过,然后捧到几个太医面前,“来,给你们喝茶,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六个太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然后偷看下拓跋宏。
拓跋宏当做没看到,已经翻开手中的折子,开始批阅奏折了。
“怎么不领情啊?”彭城公主睁着大眼睛盯着他们。
“哪敢哪敢。”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几个太医忙道谢,端了茶揣在手中。
周福海看着拓跋宏已经不管他们,便低声道,“几位太医,若是……”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臣先行告退。”几个太医纷纷告退,揣着茶杯走。
拓跋宏轻“嗯”了一声。
彭城公主走到拓跋宏的身旁,道,“皇兄,臣妹也先回去了!”
“嗯。”拓跋宏懒得理她。
彭城公主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外面的公主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星月宫,然后命令别人去公主府收拾点东西过来。
事情传入拓跋宏耳中的时候,彭城公主已经在星月宫中舒舒服服了,拓跋宏只能当做没事发生,他也不能撵人不是?
后宫中几乎无人不知彭城公主又回到了星月宫中,众人都说,彭城公主这可是“因祸得福”,摆脱了刘承绪,又可以另择良婿。
彭城公主第二天就赶紧到冯太后那请安,尽管赵继虎说冯太后说这几日都不用让其他人来请安,但彭城公主很积极,执意要来探望冯太后。
总算如愿以偿见到冯太后,彭城公主又是哭又是撒娇,哄得冯太后舍不得骂一句,说要风就给风。
聊到后面的时候,彭城公主有意无意地开始提及冯妙莲,但冯太后却反而不想聊冯妙莲,这令彭城公主心中很是不解。
从冯太后那出来,彭城公主回到自己的星月宫,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听到外面宫女来禀,高照容来了。
彭城公主微笑接待。
高照容带来了不少礼物,说全都是送给彭城公主的。
彭城公主自小生在皇宫中,富贵无比,见过的奇珍异宝没有一万也有几千,面对着高照容带来的这些物件,也是见怪不怪了。
“都好,都好,本宫觉得都挺喜欢的。”彭城公主笑了笑。
高照容捂嘴笑,“可我却怎么感觉公主似是不太满意?”
“哪里不满意?这些都恐怕是皇兄赏赐给你的礼物吧?你拿出来送给本宫,也是委屈你了。”彭城公主笑了笑,还不忘扭动了一下身姿。
这几天没人给她松软骨头,还真是不习惯了呢!等高照容离开,她得要找几个极品男人好好享受享受才行。
“那这些,可不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了。”高照容笑着拍拍手。
珠花上前来,将手中捧着的画卷奉上来。
彭城公主期初还以为珠花捧着的这花是一些什么才子画的画等等,但没想到摊开的时候,里面却是一个个风姿绰约的男人。
一个个脸面红粉,朱唇薄到好处,身上中衣敞开,露出健美的胸膛,就连下身也微微敞开,隐约之间,春色勾勒。
这画中男子,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或是执卷翻阅,或是窗前望月,又或是台前上妆,无不是姿态万千,又明艳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