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馨凄凉的笑了笑,一张口一滴眼泪顺着嘴角滑进了嘴里,咸咸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苦悲风秋画扇。
若全天下的情侣,分手时都能好好的去回忆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就会在一起么?那些爱恨纠缠,那些伤心后悔难道是一回忆到初见就可以轻易抹去的?
慕容馨若是知道自己今夜的这番话将会引发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每个百年在一片江山上只会出现一个帝王之才,可这个时代偏偏就出现了两个,一个是轩辕野一个是独孤曦,一个统一四国刚刚建立的宏图霸业,一个虎视眈眈雄心勃勃。
一段情,三个人的悲哀。
秋季的天已经变得十分的寒冷,一阵风吹来险些把瘦弱的慕容馨吹倒,慕容馨感到全身一哆嗦突然就想到自己现在是孕妇,为了孩子也必须回房间好好睡觉啊!相信和独孤曦会来日方长的,等到轩辕野想起自己是无镜,想起自己和他的那段回忆一切都会好的,到时候就和无镜一起回来这边去看玉秀,看连枝山看独孤曦。
慕容馨想完了就快步走回了房间,并将门关上吹了灯带着幸福的微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睡觉。
等着慕容馨走进房间关了灯之后,司马燕儿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既然独孤曦愿意帮慕容馨给自己易容,那么一切事就变的好办了。无镜就是轩辕野是么?呵呵,看来这慕容馨和轩辕野之间有很是要深的渊源啊!’
第二天的‘诗词书画,歌舞棋乐’的比赛,慕容馨显然并没有昨天那般的用心,显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以前慕容馨不知道有孩子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出谋划策,为醉天下付出。可现在既然知道了自己已经是一个怀有孩子的人,就不可以如此的随意,自己和无镜的第一个孩子慕容忆分别了整整六年,如果说那是一个遗憾的话,在自己已经知道了轩辕野就是无镜的情况下,那么现在肚子的孩子就将是两个人爱情的见证。
慕容馨尽力的想要自己保持着一个好的心情,可不知为什么心头就是闷闷的,慕容馨也说不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股淡淡的悲伤围绕在慕容馨的心头散之不去,一想到孩子心里就是不舒服。
不过慕容馨也没太当回儿事,独孤曦果真是说话算话,昨夜刚刚说过把月和冷月一样完完全全的送给自己,月今天已经寸步不离的开始保护着自己了,只不过慕容馨问起独孤曦时,月的表情有些纠结还是淡淡开口道
"我不知道!主子,独孤公子已经将我给了您,本来应该是什么事知无不答的,可独孤公子有交代若主子您问起他的事,我一个字都不能说。这是我为独孤公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主子,你问别的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不可以,还请主子原谅。"
‘独孤曦还真是一个十分霸道的人,小时候引老虎离开后便再也没有音讯。这次难道他还要这样么?’
慕容馨淡淡的开口道
"那就去算了吧。"
慕容馨刚刚说完,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还有,独孤公子也不允许我去打探他的任何消息,就算主子的吩咐。"
慕容馨失笑,独孤曦还真是在赶尽杀绝啊!不过没关系了,慕容馨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月可以下去了,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慕容馨这一睡,就睡到了‘诗词书画,歌舞棋乐’比赛结束,至到月娘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来叫慕容馨查查帐。
"慕容小姐,在里面么?我进去了啊!"
月娘几乎是刚刚进门,慕容馨就一下子跳了起来,自己竟然做了那样的梦,太可怕了。
慕容馨吓的冷汗连连,月娘一看自己将慕容馨吓成这样,我有些不好意思。
月娘将慕容馨扶了起来,为慕容馨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担忧道
"慕容小姐,可是月娘吓着你了?"
慕容馨摇了摇头道
"不是,只是做噩梦了。与你无关月娘,不过‘诗词书画,歌舞棋乐’比赛结束了么?"
月娘看了慕容馨良久开口道
"总感觉那夜你从独孤公子府回来之后,变了许多。‘诗词书画,歌舞棋乐’的比赛已经基本结束了,可还有想要在咱们店里长久住下去的,我也没有强赶,反正收着房钱我也不介意。这两天的收入和支出已经全部算清,还是慕容掌柜您有办法,清点下来咱们除了将醉天下一年的收入赚回外,还赚了点外快。"
慕容馨虽然没有特别开心,但心底还是蛮欣慰的,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做买卖, 虽然知道了会有收益,倒是没想到这么好,慕容馨面容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开口道
"月娘,这两天你辛苦了。待会儿大家一起出去去醉仙楼吃点吧!"
月娘听后笑容更加的大,开口道
"慕容掌柜还真是待着我们独孤老板狠宰啊!"
慕容馨疑惑道
"此话怎讲?醉天下的这次‘诗词书画,歌舞棋乐’的比赛,我不是帮着独孤曦赚了这么多的么?"
月娘在慕容馨的坐下,笑了笑道
"慕容掌柜你有所不知啊!醉仙楼也是独孤公子府名下产业,所以醉天下去醉仙楼吃东西怎么不算是剥削我们独孤老板啊。"
慕容馨失笑,这独孤曦的生意做的还真是大。
月娘看自己都如此逗慕容馨了,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不禁担忧道
"慕容掌柜到底做了一个怎样的噩梦,可否讲出来月娘替你分担。"
慕容馨惆怅的看了月娘一眼,开口问道
"月娘,你可信命?"
月娘一怔,随后淡淡道
"本来不信,后来岁月蹉跎中也不得不信了。"
慕容馨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提起往事,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感,月娘自然不会例外,怅然若失开口道
"谁若不是无路可走,又怎么会沦落风尘。想当年,我月娘家也是富甲一方的,只是在我成年那一天,父亲母亲带着我去卜卦,也就是那个卦相给我带来了所有的天灾人祸。"
月娘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那个道风仙骨的老相士,看到我后眉头就皱的十分厉害。因为父亲小时候就是由这个相士的一句话的指引才发的家,所以父亲和母亲对他不只有信任更多的是感谢,那时的我也不得不听着那个老相士的胡言乱语。他这么说的:此女命硬,无法可解!在娘家她必然会克父克母克兄弟,在夫家她必然克夫克子!当时父母吓的都傻掉了,父亲用几乎哭泣的声音问,是否将我送到佛门那些平静之地可以解了这命硬克人的煞星命。那老相士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可解,说我的双亲今世本就命薄,不该再奢求太多。说唯一一个可以解了克夫克子一说的只能终生不嫁,别再去祸害别人家。"
月娘说到这泪水充斥着眼眶,但最终都没有掉下来,慕容馨将自己的丝帕递了上去安慰道
"月娘,都过去了。"
月娘用手轻轻拍了拍安慰自己肩膀的慕容馨,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开始讲了起来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双亲当时的表情那种几乎天已经塌下来的感觉,那种绝望到心死的感情。当时我还年幼,并不信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是不是我死了便可以解掉这命运的想法,现在有了倒也晚了。"
慕容馨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月娘,不是说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有些人一生注定有多长都是有数的,即使你死了你的双亲不是被你克死的,那么她们也会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死去。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只要无愧于自己了的心这就够了。"
月娘看着慕容馨点了点头道
"我那时虽然没有慕容掌柜这样的领悟,可我坚定自己的想法。我想我要变得自强,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我是家的独生女,父母双亲极其的宠爱我,她们也特别的相信那个老相士的话,所以她们认定了她们一定会在某个时刻死的, 她们不怕她们自己死去,她们怕的是他们死去之后我无依无靠,对于家的的生意一点都不懂,下半生过不好。所以从那个老相士卜卦完了之后,她们就开始每天教我一些与商业有关的,教我女工做饭。该发生的始终还是发生了,父母在一次去买货的途中马儿突然发疯马车跌进了山谷,找到时她们已经死了。 父母死后,我的世界已经塌了半边天。虽然父母终究还是死了,可我还是不相信那个老相士的话,我一滴眼泪都没有落,安安静静的办完了父母的丧事,当时所有人都说我冷血无情,可我心里知道我只有变得冷血起来,才能防止有人接近我受不必要的连累。从此在外人的面前,我就是个奸诈狡猾的商人,不近人情的冷血怪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