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元勋看着进步神速的墨九卿面露欣喜:
“伪灵根确定不假,但是九卿师妹修行方法与我们不同,所以不能以我们的标准去横梁她的实力,但其实力却是不可小觑,若是像现在这个修炼进度,他日成为我云天宗第一人也极有可能。”
莫言点点头,实力很强这点他信,毕竟亲眼所见,而且她还有一只令人一见就不寒而栗的灵兽。
……
回到云天宗,几人将范思鸢的罪行一一告知余旭道人。
余旭道人闻言勃然大怒:
“范思鸢你好大的胆子,上一次你就意图残杀同门,碍于你师傅的颜面,才未将你定罪,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处罚你。”
五指屈起,形成一股吸力置于跪着的范思鸢的头顶。
范思鸢吓得浑身颤抖,她知道掌门师伯这是要废除她的修为,连忙告饶:
“掌门师伯手下留情,弟子与师傅也是被逼无奈,数月前御王宗的大人物潜入云天宗找到我和师傅,要我们杀了墨师妹,承诺事成之后会告知我们修炼高级丹药的法门,我和师傅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答应了下来,虽然有违门规,但是我和师傅的初衷却都是为了云天宗的未来着想,恳请掌门师伯看在我们师徒这些年勤勤恳恳为宗门的炼制丹药的份上,留我一条生路吧!”
一侧的护犊子的阎尉一阵冷哼:
“为了我云天宗着想?我看你们是想要排除异己吧!你们记恨我小徒弟墨九卿炼丹天赋异禀,怕她阻了你们天天作威作福的日子,便痛下杀手,简直是罪不可赦!”
范思鸢死命的摇摇头:
“不是,没有,掌门师伯我句句所言非虚,那御王宗说了,只要我们杀了墨九卿,他们不但会教给我们高级丹药的炼制方法,甚至还会辅助我们云天宗重新回到昔日辉煌。”
恶狠狠的转向墨九卿:
“死她一人,使我云天宗重回往日荣光,她死得其所!”
“住嘴!”
余旭道人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脸色越发难看:
“你当我们云天宗是什么?为了宗门荣光就残杀门下弟子,那我们和那些邪门歪道又有何区别!而且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我岂能再留你。”
说罢,扣在范思鸢头顶的手勐地使力形。
范思鸢身子一僵,腹中灵海荡漾,一股燥热席卷全身,似火焰蒸发她体内的灵力,随着热浪的不断汹涌,她的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内丹正在一点点的被蒸发。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再也感知不到自己内丹,余旭道人这才松开了手。
范思鸢脱力一般,跌倒在地,全身使不上一点点的力气。
她的修为被废了,且日后再也无法修炼了。
余旭道人冷冷看着她,手负身后: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且留你一命,但是最可免,活罪难逃,我云天宗已经留你不得了,来人将她逐出师门!”
“不,不要,掌门师伯,不要赶我出师门,我不想过那些蝼蚁般的生活,没有了灵力,和那些下贱的普通人一样,我会死的。”
范思鸢想要挣扎,可是没了灵力的她,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轻而易举的便拉了出去。
李登阳看着被拖走的范思鸢,脸色稍有凝重:
“掌门师兄,这范思鸢是罪有应得,但是苏师妹那边该如何处置?”
无阳子理所当然道:
“自然是一视同仁,她作为堂堂丹阁首座竟然连同外派企图掌控我云天宗,其心可诛!”
玉琼峰首座冯雪婷眉眼纠结:
“话虽如此,可是她毕竟是丹阁首座,一旦将其放逐,那丹阁必定崩塌,皆时极有可能无丹可出,那我们门下弟子……”
话说没有说完,但是只要不太笨都应该知晓。
余旭道人闻言,脸色愁云惨澹,稍微沉思了一会,而后目光突然坚定:
“每个人都要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她作为丹阁首座更应该以身作则,如今她既已破坏了门规,那自然应该按照门规处置。”
随即,朝着殿下弟子大喝一声:
“速速传唤你们苏师叔即刻来殿。”
“是!”
执事弟子领命前去,但是半个时辰之后,却是无功而返,原来自从范思鸢被押解到太极殿的时候,苏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悄悄收拾好行李离开了云天宗,甚至还打伤了守门的弟子。
无阳子蹙眉:
“所以苏师姐这是知道事情败落,畏罪潜逃了?”
几人愤慨苏莹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但随后又是一阵愁云惨澹。
苏莹这一走,那丹阁便是真的群龙无首,大乱已经是必然,丹阁若是一蹶不振,那他云天宗必受打击。
不过相比余旭道人,李东阳却是澹定的很:
“掌门师兄倒也无需困扰,苏师妹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炼丹奇才,但是却并不是无法替代,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比一山高。”
说着,目光缓缓的落在墨九卿的身上。
阎尉最先反应过来,横在墨九卿身前,阻挡李登阳目光:
“李登阳,你休想打我徒弟的注意。”
李登阳嘴角轻笑:
“阎师兄若是以前,我决然不会多事,但是眼下已经关系到我云天宗日后命脉,我不能坐视不理。”
说罢,朝着余旭道人抱了抱拳:
“掌门师兄,我恳请将丹阁交付于墨师侄,且由她担任丹阁首座之责。”
“什么!”
“李登阳你疯了,区区一个伪灵根有何资格担任丹阁首座之责,若是传扬出去,我云天宗颜面何存?”
李登阳话音刚落,便遭到了无阳子和冯雪婷的呵责。
李东阳不屑一顾:
“有没有那个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说罢,又看向余旭道人:
“还请掌门师兄亲自定夺。”
余旭道人一番天人交战,目光在墨九卿身上徘回,而后对阎尉说道:
“丹阁不可一日无主,眼下到了整个云天宗确实只有墨师侄能担此任,所以为兄想请阎师弟能够放眼下成见,以大局为重。”
阎尉很厌恶这种所为大局为重的托词,但是却又无法辩驳,不过无法辩驳他也未曾答应: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转而看向墨九卿:
“小九,你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