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话音还未落,自己便挨了五个耳掴子。
“啪啪啪啪啪。”
打的甚是清脆,特别是脸上的横肉被打的左右晃动,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倒退了数步,可见力道之大。
“你个贱......."
崔嬷嬷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气愤的刚要出口成脏,但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改口: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墨九卿澹然的揉了揉自己的打人的手,漫不经心道:
“不是嬷嬷说的吗?不懂规矩的贱婢就是欠教训,嬷嬷适才越了规矩,没办法,我只好给嬷嬷长点教训了。”
“你!”
崔嬷嬷气的满脸通红,很不服气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奴不服!”
“不服?行,那我就给嬷嬷说道说道。”
墨九卿笑着道:
“其一,见了主子未曾行礼,其二,直视主子不说敬语,其三,扣克主子吃食,阳奉阴违,其四,在主子面前教训主子的人,越俎代庖。
“至于这第五个巴掌嘛?”
盯着崔嬷嬷,脸上的笑意陡然收起,阴冷道:
“我为主,你为仆,我想打你就打你。”
崔嬷嬷气的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
“是,大小姐说的是,你是主子,我们这些下人,自然是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但是我老奴可是夫人本家带来的,你要教训老奴之前是否想过之后要如何给夫人交代?”
“你在威胁我!”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在提醒大小姐,莫要忘了现在墨家后院当家做主的是谁?”
崔嬷嬷脸肿的像猪头,却仍旧不可一世。
谁知,墨九卿却不以为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而后脚踩在她那大饼脸上。
“都说狗仗人势,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你以为你这般说了,我就不敢动你了?实话告诉你,今日就算是林月吟今日在这,我照样收拾你。”
随即看向架着绿柳的两名家丁;
“还不把人放了。”
地上的崔嬷嬷突然大叫:
“不许放!”
两个家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没松手。
墨九卿见状,杀意陡生:
“好得很!好得很!”
右手抬起,一道银光激射而出,顿时血光四溅。
“啊~”
左边的家丁发出凄惨的惨叫声,其左胳膊不知何时竟然不翼而飞,被齐根削断,切口处血流如注,惨叫一声之后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一旁的家丁吓得双腿发软,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小的该死,大小姐饶命,小的该死,大小姐饶命。”
墨九卿没再理会,将脚下的同样吓傻的崔嬷嬷踢到绿柳脚边:
“绿柳,给我打!”
“是,大小姐!”
一旁的绿柳先是震惊,难以置信,欣喜,最后大快人心,往日的憋屈,早已手痒难耐,自家小姐一发话,直接冲了上去,骑在还未来得及爬起来的崔嬷嬷身上,撸起袖子,便是一阵左右开弓,一边打一遍喊:
“让你藐视小姐,让你横,让你以下犯上.....”
许是积怨已深,绿柳完全没有手软,打的崔嬷嬷直接晕了过去,这才收手。
绿柳气喘吁吁的站起身:
“小姐,晕过去了。”
墨九卿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随后目光扫了一眼院中其余的人: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记住谁才是你们的主人,下次若有人再以下犯上,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平日里没少对自己不敬的下人脸色煞白,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小的,不敢。”
……
经过这一闹,平日里的那些刁奴再也不敢以下犯上,日常的伙食也好了起来。
绿柳狼吞虎咽的吃完手中的糕点,一脸意犹未尽。
墨九卿无奈的摇摇头,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了过去。
“谢谢,小姐!”
绿柳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吃着,吃着,忽然感慨起来。
时隔五年她终于再一次吃了顿饱饭。
墨九卿起身,走出破旧的院落,观望整个墨府。
突然发现全府上下竟然都身着白衣。
大院中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还有和尚诵经声。
“绿柳,府里出了何事?”
绿柳望了一眼大院方向,突然幸灾乐祸道:
“好事,天大的好事!”
“昨天晚上,林姨娘家的那个侄子殷硕死了!死的可惨了,整张脸都被砸烂了。”
绿柳越说越兴奋:
“以前我觉得世道不公,为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现在心里平衡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继而,愤恨的看向前院:
“还有林姨娘他们,希望他们的报应也马上到!”
墨九卿走回院中石凳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小口,冷冷道:
“快了!”
顿了顿又道:
“绿柳,给我找件红衣过来,越红越艳的那种。”
绿柳疑惑看了看天:
“小姐,这天都快黑了,你是要出去吗?”
墨九卿望向灯火通明的大院
“府中举大丧之事,我作为墨家唯一继承人,理应出席。”
大院中
一巨大的水晶棺置于正中,面目全非的殷硕躺在里面
身披麻衣的林月娥趴在棺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硕儿,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因为是京都第一世家办丧事,故京都有些名望的世家几乎全都前来吊唁。
有关系过得去的,自然也有不对付的。
关系过得去的说声节哀,不对付的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外。
譬如同为四大世家的颜家当家家主颜傲天。
带着家卷在棺材前走了一圈,而后径直走到同样身穿丧服的叶清玄和林月吟跟前,说了一声节哀之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调侃道:
“叶兄,果然博爱,一个外戚侄子的丧事都可以这般隆重,当真让人佩服!”
上下打量了一身丧服的叶清玄,笑道:
“只是这一身白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儿子了。”
“颜傲天!”
叶清玄脸色铁青,正要发怒,一旁的林月吟却及时拉住了他:
“老爷,息怒,莫要中了他的圈套。”
随即,冷冷的瞪想颜傲天:
“颜家主,今日是我侄儿大丧之日,还请你自重,若是一再出言不逊,我只有请你出去了。”
颜傲天瞧了瞧林月吟,并没有跟她一般见识,毕竟他只是想恶心一下叶清玄这个伪君子,并不想搞事。
皮笑肉不笑道:
“只是玩笑话而已,叶兄莫怪!”
说罢,领着自家家卷,走进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