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送到房间吧!”
明日便是考核之日,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事端,而且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了,她可不想现在就成为别人讨论的焦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两人刚坐下,还没吃上几口菜。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冬冬冬”的敲门声。
萧宇恒狐疑的跟墨九卿对看了一眼,起身开门。
却见客栈掌柜,一脸惊慌失措的站在他们的房门外。
身后站立着一个,手持长剑,左脸上有一道蜈蚣形状刀疤的瘦高男子。
萧宇恒咬着手上的鸡腿,视线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来回流转了一番,然后疑惑的问道:
“有事儿?”
“啊,这个,那个?”
客栈掌柜,满头虚汗,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身后的刀疤男子似乎有点不悦,用手中长剑的剑柄顶了顶客栈掌柜的后背一脸凶神恶煞低声喝道: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说。”
被威胁的客栈掌柜,脸色白了白,当即强颜欢笑的对着萧宇恒略带歉意的说道:
“两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本店“蓬壁生辉”来了许多仙长来打尖住店,但人实在太多,很多房间更是挤满了人,唯有你们这两间房,还有点宽敞,所以小的斗胆来问下,两位客观不知可否行的方便将另外一间房子腾出,来给我身后这位大爷,小的自当感激不尽,当然,那间房的房钱也会如数的退还给你,而且是双倍,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萧宇恒闻言脸色微沉,冷瞧了一眼那个刀疤男,而后对着那还在打着颤的掌柜说道:
“这事若放在平日我断然不会掌柜为难,无奈,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那些狗仗人势,恃强凌弱的小人行径,我此番要通融将房间腾出来,倒显得我也怕了他们,实在对不住,这房,我们不让。”
说完,便欲关门。
然,刀疤男却用脚抵住门:
“这位公子,我让你们腾出房间,是看得起你,莫要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恒宇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来了兴致:
“罚酒?哈哈哈哈!我这人视酒如命,尝遍天下好酒,果酒,葡萄酒都喝过,却从来还没有尝过这罚酒,今日听你这一说,我倒还真想好好尝尝。”
两人剑张跋扈,灵力外放,正欲开打,酒楼的老板娘却却突然挡在两人面前。
“哎哦哦,两位贵客消消气,消消气,莫要真的动手上了和气,明日便是云天宗开山收徒的日子了,那些负责选拔的仙师们就在附近,若是让他们知晓率,必然会在他们的心里产生不可磨灭的坏印象,你们夏练三伏,冬炼寒九,等的便是这一天,若为一时之气,与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而且若是真正的打起来的话,必然是两败俱伤,明日想要成功晋级,必然是难上加难,玉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气是出了,便宜的便就是那些同样想要拜入云天宗的人!。”
刀疤男闻声不语,眉头紧皱,都在思榷着她说的话。
紧接着又听老板娘说道:
“这样吧,我把我们小两口的房间倒腾出来让给这位大爷,这件事情就此算了,您看如何?””
刀疤男虽然有点不甘,但是老板娘的话却句句在理,为了出一时之气,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实在是太不值得,当下便撤了灵力。
走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萧恒宇:
“今天算你走远,下一次再让我碰到,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整件事就像一场闹剧一样,来的的快,也去得快。
楼下准备看热闹的食客,见戏散了场,没意思的咂咂嘴,一切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
梵天九洲,强者为尊。
若想修的至尊之境,唯有宗门圣地可依。
经过半个月的跋山涉水,墨九卿和萧宇恒终于到了云天宗山脚下,面前的高山,山势陡峭,耸入云端,山顶云雾缭绕,而在渺渺云雾之上,便是云天宗宗的所在。
今日是云天宗入门考核之日
山脚下集结地,一眼扫过去全是人。
且个个衣着华贵,气势雍容,反倒是他们两人这一身朴素,显得格格不入。
“这些都是来参加玄灵宗入门考核的人?”
萧宇恒与墨九卿站在一旁,目光不自觉的扫了扫乌泱泱的人群大受震惊,虽然早已经知道人不会少,但是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而他这一开口,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众人上下打量着两人,一些自持清高的看他们格格不入的穿着,冷言讥讽:
“现在什么世道?连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来参加考核了?”
“正常,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一些废物想要鱼目混珠,企图进入宗门而一步登天,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废物始终就是废物,就算再怎么装都改不了这个事实。”
“就是,要是有知之明,或者要点脸面的就应该赶紧离开,省得待会打脸!”
“嗨,我这暴脾气。”
萧恒宇气不过想要回怼,但却被墨九卿制止了:
“为这种人置气不值得,能不能通过考核,还是要看实力,而不是口舌之争。”
萧恒宇心里憋屈,却没有再说话。
“嘎!”
就在这时,头顶的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鹰鸣一般的厉啸声,由远及近而来
众人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一只巨大如凋一般的巨鸟,从头顶上空呼啸而过,扇动翅膀的那瞬间,犹如一阵小型飓风刮过,若不是众人围,说不定都有可能。
那巨鸟狂枭几声,飞往高台之上,停在上面,十分温顺的伏下身子,而后一人从巨鸟的背上一跃而下,是名男子,年岁不大,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相不算太出众,但是还算清秀。
“哇,好生威风啊,那巨鸟可是山鬼厉枭,凶残成性,据说它吃人还不吐骨头,野性难驯,没想到竟被顺化成如此温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就是说啊!而且刚刚就只是平常性的扇动了几下翅膀,就差点将人刮走,若是全力,那该是何等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