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夏奇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接通了电话,这个时候,他也是成功的进入了状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爸爸!”
夏奇没有回答,他和田原秀树不一样,他并不是织莎的父亲,所以并没有什么触动,就安静的听着,接着电话里,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虽然对夏奇来说很陌生,但是他知道,这是田原秀树祖母的声音。
夏奇用手捂住接听的地方,对着另外两个人说道。
“这是我过世祖母的声音。”
接着电话里的声音又变了,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野崎对着逢坂君子小声说到。
“那个电话,在用别人的声音说话。”
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变化,变成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确实会让人烦躁呢,喋喋不休,满嘴谎言。”
夏奇依旧保持着安静,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出现变化,这回,听清楚了,是香奈的声音,后面又混杂着自己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奇怪声音,形成的新的对话。
“你在做什么?你这样还算是父亲嘛!”
“过分的究竟是谁啊,那家伙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招摇!”
“吵死了!怎么还把自己当主角啊,明明都和我结婚了,还一副高贵的嘴脸,不过是生了个孩子,你怎么会明白我家人的事,你明明是被那样恶心的母亲养大的……”
野崎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奇,夏奇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不然剧情似乎不太好发展。
“额,这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野崎看夏奇的眼神变得鄙夷。
“你虽然没有说,但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其实说实话,秀树家里的事情,不由得让夏奇想到了自己的家,父母的不合,推着这个家走向毁灭,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其实触动还是挺大的,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不,我没有!”
对面逢坂君子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妙了!
“别说话!”
然而她的提示还是晚了,伴随着角落一个女人的尖叫,她的手上满是献血,而那献血,全都来自于逢坂君子。
逢坂君子浑身不停的往外渗血,地面红了一片,桌子上的食物,全都被鲜血染红。
一只胳膊掉落在地上,那是逢坂君子的胳膊,那东西拧断了她的胳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夏奇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变化过程。
相比于上一次的安娜贝尔故事,哪怕是羊头怪物,给夏奇的冲击,都不及这突破被撕裂的手臂来的直接,这个冲击真的是又快,又狠,让夏奇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餐厅里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野崎忙掏出手机叫救护车!夏奇则是忽然从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只略显熟悉的红色鞋子。
那女孩一只脚穿着红鞋子,一只脚光着就这样奔跑出去,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女孩嘻嘻的声音。
女孩的身影跑出了餐厅,一只血手忽地印在了墙壁上,然后托出长长的血迹划痕!
视觉上的冲击感,以及人群中不停歇的尖叫声,让夏奇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躺在地上,满嘴血沫的逢坂君子,轻声呼喊着田园秀树的名字!勉强说出了你的家人几个字,野崎从后面把夏奇拉起来!
“她应该是想说香奈现在很危险,这里交给我,你快去!”
夏奇点了点头,虽然明知道那房子有鬼,但是他没有办法,脑海中的那东西,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必须回到房间里,度过一夜,自己没得选。
出了餐厅,夏奇拦下一辆出租车,并且让车停在了桥上,至于为什么,因为夏奇在等,等一个电话,那个鬼,会伪装成琴子给自己打电话的。
果然,在这里等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夏奇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我是真琴的姐姐,我的妹妹刚刚联系了我,那个拥有极强的意愿,想要攻击你。”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让我的家人先躲了起来,准备在别的地方汇合。”
“请你不要见你的家人。”
夏奇为了配合电话里的这东西,防止它在自己准备充足之前,直接对自己下手,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场景。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啊?那我呢?”
夏奇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惊讶,完全符合那种情景,可以说表演的非常走心了。
“你就这样回家去。”
“唉?就这样回家去,那那个东西?”
“我会处理的……如果你能帮我的话。”
“可是……”
“只有这个办法了,可以做到吗?田园先生?为了自己和家人。”
这要是真的田园秀树,估计都被哄骗的一愣一愣的了,关键夏奇不是啊,他最多只是对织莎的家庭,表示同情,可怜这个孩子的同时,却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为了完成任务,夏奇也是拼了,在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答应到。
“我做,爸爸的梦想,是必须守护妈妈和织莎。”
“司机师傅,麻烦去一趟和光。”
不得不说,还好电影里提到过他家所在地方的名字,不然夏奇估计连家在什么地方,怕是都找不到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司机在和光停车,夏奇一边通着电话,一边按照电话的指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锁好窗子,拉上窗帘,把碗和碟子装满水,并排放在走廊上,能放多少放多少,把菜刀或者小刀用布包住,放进抽屉里,再把家里的镜子全部打碎。”
夏奇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突然觉得好冷,同时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好像一整天没吃饭的那种,然而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可没有时间,让夏奇去吃东西。
夏奇第一时间,自然不会是真的去关窗户藏刀子砸镜子,那些可都是关乎到,他是否能活过今天晚上的重要东西呢,所以他直接去了厨房,抽了一把菜刀,别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