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贺然手下这些人说,他胸口的刀本就不能触碰,因为还没到时间,所以不能拔出,只是我不明白他们口中的那句“没到时间”,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看贺然突然就抓住了刀柄,我心头一凛,难道他不怕这如冰山一般寒冷的刀上所传来的阵阵寒意吗?
贺然一把就握住了刀柄,并且始终没有松手,他高高仰起头看向我们,“你们中的许多人都不知道,这刀叫做血蓝刀。”
血蓝刀?这名字我确实没有听过。
接着贺然松开刀柄,用食指在刀口流出的蓝色液体上面沾了一下,接着抬起手向我们示意,“你们可以看看我的血水的颜色,这刀便是如此霸道,能把人的血水变成蓝色。”
我这才明白过来,还原以为贺然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才会使得自己的血变蓝,没想是因为这把血蓝刀的缘故。
有人听得好奇,主动问道:“这刀有什么来历,除了能把人的血变蓝之外,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听问话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马上回头瞧了一眼,却没发现到底是谁在说话。
贺然听到了问话,马上解释道:“这把刀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产自于战国时期,为当年赵国王室所有,至于是谁造了这把刀,又是谁从赵国王室手中得来的,那便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后来这把刀流落到了我贺家,成为了传家至宝,那个时候镇鬼宝锁还尚未被赏赐给我们家。”
贺然说着话,又一次握住了刀柄,我因为刚才握住了那把血蓝刀,我的手指到现在还处于僵硬状态。
他虽然死后复生,可现在来说他就是个活人,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他的手握住刀却完全无碍,难道是因为这刀在他的身体插入太久的,把他的血液变成了蓝色的原因?
在场的人之中,除了少数几人是贺家的奴仆之外,剩下的都是贺家的子孙,听到贺然讲述有关贺家的宝物时,全都在认真倾听着。
尤其是听到这宝刀源自于赵国王室中时,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股兴奋之色。
因为有关于家族秘闻,或是家族荣耀之事,在场的贺氏后人没有一人不为此感到兴奋的。
“说得那么邪门,你敢不敢拔出来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
刚才问话的男子又一次问出了问题,我这回算听明白了,问话这人并不是在场中的任何一位,而是随着赵思琪前来但因为受到墓门限制而没法进来的张子豪。
我知道子豪哥在外面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引贺然拔出刀来,可他的激将法也太简单了,被贺然轻易就识破了。
“门外的狂徒,给我滚进来!”
贺然手一扬,黑铁墓门顿时被打开,子豪哥正打算要说什么,身体瞬间被贺然吸住,飞进了墓室之中,直朝着中间的平台处飞来。
“放开他!”
眼见恋人受控,赵思琪也飞了起来,她一手揽住张子豪的腰,另一只手衣袖轻挥,试图打开贺然操控起的阴气。
贺然一眼就瞧出了赵思琪的底细,冷笑道:“身为一个千年女鬼,身手如此普通,想必是深陷情爱之中无法自拔,忘了修炼实力吧。”
他说着,手中加力,用阴气将赵思琪和张子豪都卷上了半空之中。
我正要出手去救,却见贺然一时没有继续对二人造成什么伤害,又听他继续说道。
“自从这刀传到了我的手中后,我便爱不释手,日日研究,直到有一日从这刀中获知了一个重要的秘密,结合我们贺家的镇鬼宝锁,我这才能想出了与你们共求长生的法子。”
贺然的手一直握住宝刀,却始终不见他拔出刀来,我猜测,说不定还是因为那个什么拔刀的时间未到。
贺然说到这里,突然看向了我,那些重新被他吸附到麾下的贺家祖先们听到这里,目光也随即望向了我。
“咱们以后要想顺利长生,少不了需要镇鬼宝锁的助力,家人们,给我去杀了他,夺了宝锁,我们这就离开古墓,杀向人间!”
贺然呵呵一笑,又一次像之前一样,随着他一声令下,我那些墙头草一样随风倒的祖宗操控起各自的阴气全都杀向了我。
冲在最前的是刚刚才掩护着我攻击贺然的两位祖宗,他俩龇牙咧嘴地扑向我,仿佛我是和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我的右手暂不能用,只能勉强用右臂和左手抵御着这些人,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
贺忘川和那批贺家人着急地看着我,数次想来救我,都被我一一喝止住了,我救了他们可不是想要他们为我送死的。
小凶也因为刚才被贺然用黑气卷住,不知道被抛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好半天不见它来助我。
贺然一手控住赵思琪和张子豪,一手引动一道阴气席卷向我。
在他强大的实力面前,发挥不出真实能力的我,只能靠着体内那点可怜的真气护住身体,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被阴气卷住了身体,脚下开始轻飘飘的,再这样下去我也会一点点往半空飘去。
我眼瞅着一旁的黑色石棺,拼出一丝力气,左手抓住石棺的边沿,一下就钻了进去。
紧接着,头顶一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棺盖落了下来,盖住了我的头顶。
“快,给我把他抓出来!”
我听到贺然的声音有些暴躁焦急,接着我听到棺盖上方传来一次次敲打,推拉和搬抬之声。
可过了半天,棺盖也没有被他们打开。
我不禁纳闷,我又没有阴气操控,这棺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紧呢?照贺然那强大的力量,是不可能打不开棺盖的。
这一下我更加确信,这个黑色石棺必定有什么古怪之处。
贺然每次受到刀口伤痛之苦后,跳进棺中不久后就会像没事人一样重新再出来,而且这棺盖总会像不要钱似的凭空长出来,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治好我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