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日上三竿了,这掌院和一干长老怎么还不来?”
“说的没错,往年宗门大比,这个时候掌院一行人,早已经早早到齐,宣布宗门大比第二场的开启。”
除去站在前列气势不俗的红衣弟子外,普通弟子都开始抱怨起来,望着青石打造的看台愁眉苦脸。
“二位师兄,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风岚宗派来的使者,似乎路上出现了一丝状况,耽搁了一些时辰,所以掌院也不得不多耗费一些时间等这上宗使者,毕竟上宗使者,可不是谁都能得罪。”
那人说道这里时,眼里闪现火热之意。
风岚宗可不是紫霞院可以相比,而是得到了称号的人级宗门,能成为风岚宗的弟子,就等于贴上了附身符,走到哪里,都会顾忌其背后的宗门,因为组建一个人级宗门,首要条件就是,必须宗内存有一名以上的金丹大修。
金丹大修,已经算是彻底褪去凡体,俗称陆地神仙,一般的修仙势力可不想得罪有着金丹大修的宗门。
再反观紫霞院子弟,在紫霞院势力范围内,其他势力还要忌惮几分,可若出了紫霞院势力范围,就没人会在乎什么紫霞院弟子身份,这就是两宗之间的差距。
而想要进入风岚宗只有两种途径,每年风岚宗会都会大开山门招收弟子,不仅要考究修仙资质,更要调查其祖上三代,是否出现过大奸大恶之辈,通过极为残酷的层层选拔,才能成为风岚宗的外门弟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挑选弟子途径,就是从各大附属势力,挑选一批天赋异禀的弟子,直接进入风岚宗成为正式弟子。
这两种方法都极为困难,远不是一般修士,可以通过。
所以风岚宗下派的使者,所占的分量,由不得紫霞院不郑重对待。
站在人群中,林玄双手抱胸,听着四周弟子的议论声,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上宗使者是何人起来。
就在林玄好奇之时,周围的天地灵气毫无征兆的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一股磅礴的压抑之感袭来,突来的变故,使得林玄丹田之中的气旋,都罕见的停止了运转,就好似被在自己生命层次之上的存在,给生生压制,灵力运转变得极为困难。
好在林玄反应迅速,心神一沉,硬生生的运转灵力,将这股压抑之感,给强行驱散,这才松了一口气。
“筑基威压!”林玄想到什么,喃喃自语。
再看向四周,发现大部分的弟子,都面色难看起来,一些只有练气初期的普通弟子,甚至直接在这股威压下,背部微微弯曲下去,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这就是筑基修士的实力体现,即使没有亲自出手,仅仅是释放而出的威压,就不是练气修士可以抵抗。
相比于修为低下的普通弟子,站立在前方的清一色都是红衣的红衣弟子,就好上不少,除却少数的红衣弟子,面露难看之色,其他的红衣弟子,都还能相互之间谈笑风声,似乎这筑基威压,对红衣弟子而言并不算得什么。
好在这股威压来的也快,散得也快,也就在这时,数道人影,从紫霞山所在的方向踏空而来,声势浩大。
林玄不禁微微抬起头看了过去。
领头者一身紫分外醒目,隐隐间一层淡淡的紫气散发而出,颇为奇异,正是紫霞院现任掌院赵元洲。
“赵元洲”林玄眼神莫名的看着不怒自威的赵元洲,若不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父亲意外失踪,眼前这人,就将是自己的岳父,现在倒好,此人的儿子,女儿都视自己为眼中钉,当真是造化弄人。
摇摇头林玄看向赵元洲右手身侧,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老者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一寻常老翁,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是一股丝毫不弱于赵元洲的筑基威压散发而来,警惕的告诉他人,可不是慈眉善目之辈,而是货真价实的筑基真人。
林玄早已知晓紫霞院高层的信息,认出此人就是紫霞院大长老渡陵源,权柄仅次于掌院的二号人物。
移动视线林玄将来临的几人都看了一个边,还发现了当日裁定丹魁的执法长老张轩。
不过当林玄看向最后一人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一双眼挣得老大。
在赵元洲左手处,一名白衣女子脚踩一件飞行法器,近乎与赵元洲并驾齐驱,一袭白衣在微风的吹拂下,将妙曼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齐肩的长发微微飘扬,给人一种不食烟火的错觉。
平日里在紫霞院说一不二的掌院赵元洲,此刻竟带有一脸掐媚的与白衣女子,低声交谈着什么,丝毫没有因为白衣女子不是筑基真人,而有什么不满,如此一幕,着实让人奇怪。
“怎么是她”林玄一脸惊愕的看着白衣女子。
这白衣女子正是当日击杀魔修狄仁时,被狄仁绑架的那神秘女子,当日被这神秘女子发现了自己吞天功,本着保密的原则,想要击杀此女,以绝后患,不料被闯入的尸冥宗弟子救下,本以为此女只是尸冥宗某位大人物的嫡亲亲属,但今日看赵元洲对此女的掐媚程度,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
此女就是风岚宗派来的使者,不是自己所猜测的尸冥宗大人物的嫡亲,也就解释通了此女身上为何没有练尸修士,所特有的阴冷之气,又能得到尸冥宗弟子的搭救。
与赵元洲正交谈的白衣女子,似乎感受到什么,下意识的看向下方人群,不偏不倚的看到了林玄,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与赵元洲交谈的声音顿时终止。
但很快,白衣女子惊讶的神色,就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玄,眼里闪过狡黠之色,透露着阴谋的味道。
林玄也没有想到白衣女子会看向自己,当看到此女眼里的狡黠之色后,全身汗毛忍不住的炸起,当真是冤家路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