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君的伤也彻底养好了,只除了脸上的疤无论如何也去不掉了。
张慕君本人和李雨薇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李雨薇细细瞧了张慕君一眼,突然在他脸上的疤痕之上落下一吻。
“从前我便觉得你不像个兵,倒像是个匪。如今脸上添了一道,便更加匪里匪气了。”
张慕君半点也未曾着恼,反而一把将李雨薇揽入怀中。
“那少帅夫人更喜欢兵,还是匪呢?”
李雨薇眨巴眨巴眼睛,重又一本正经地打量了张慕君好几眼。
突然便“吧唧”一下,一口亲在了张慕君的嘴上。
“只要是张少帅,是兵是非我都喜欢。”
这下,张慕君彻底满意了,趁着李雨薇不注意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李雨薇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张慕君的脖颈。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张慕君很是霸气地在李雨薇唇上印上一吻,笑得一脸匪气。
“你都说我是匪了,匪爷办事还讲究什么白天黑夜?”
说完,便直接将人抱进了房间,吃干抹净。
等北方局势稳定之后,张慕君和李雨薇便赶回了江城。
战局初定,百废待兴。他们要回去将江城这个华国的钱袋子重新振作起来,才能替之后建设华国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和物资。
两人坐上火车的前一日,便得知昏迷已久的许宴卿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等知晓自己可能从此以后下半生瘫痪以后,许宴卿便变得有些暴躁易怒,动辄摔东西骂人。
李雨薇一路惴惴不安,好不容易到达江城,直接抛下了张慕君便往许宴卿院子里跑去。
“该吃药了。”
还未进院子里,李雨薇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温软的女声,是蝶儿。
透过半掩着的房门,李雨薇瞧见一袭月白旗袍的蝶儿格外温婉大方,小心翼翼地给许宴卿喂着药。
原本应该“暴躁易怒”的许宴卿又恢复了从前翩翩公子的模样,望向蝶儿的眼底蓄满了笑意,以及眸底最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看来,蝶儿和许宴卿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不少的故事。
李雨薇心下了然,没有再打扰两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
入夜,李雨薇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下人们不是说许宴卿变得暴躁易怒的么?我瞧着他的情绪很是安定。”
张慕君没有说话,李雨薇也毫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着。
“你说,蝶儿和许宴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怎么突然就把许宴卿拿捏得死死地。”
张慕君终于听不下去了,翻身而上,覆身在李雨薇身上。
“大半夜的,少帅夫人还有精力谈论别的男人,不如我们做点什么,替少帅夫人消耗一些精力,好让少帅夫人能睡个好觉。”
说完,也不等李雨薇拒绝便一把吻住了她的唇,朝着她上下其手。
这下,李雨薇彻底没了半点精力。
在被他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后,累得眼睛彻底睁不开,倒头沉沉睡去。
张慕君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勐兽一般,接连几日都是这般,害得李雨薇一瞧见他就有些腿软。
这日,终于忍不住抬腿便朝着张慕君踹了过去。
“衣冠禽兽,你去书房睡!”
张慕君笑着一把抓住了李雨薇的脚踝,摩挲着送到了嘴边。
“既然少帅夫人都说我是衣冠禽兽了,自然是得做衣冠禽兽该做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李雨薇便像是一根雪糕一般,在张慕君温热的唇里,融化了一遍又一遍。
在两人都筋疲力尽之后,张慕君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李雨薇,一手抚在她的小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亲亲她的手背。
“我们的孩子,一定会重新回来的。”
李雨薇一愣,随即,搂住张慕君的脖子低低地哭了起来。
……
天下太平,整个江城一片繁华,李氏玉石公司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繁荣。
两艘李氏玉石公司的船缓缓地朝着西洋驶去。
一艘是为了将之前在东瀛手中抢回来的宝贝重新接回华国。
另外一艘,则是为了将漂泊在外的孩子们接回家。
在两个月之后,两艘满船重新回到了江城的码头。
超乎他们预期的是,接孩子们的船上不只是有江城的孩子们。还有留学在外的一众学子们。
怀抱着满腔热忱,奔赴属于他们的战场,为建设华国添砖加瓦。
学子们的背后,一个个面色红润的孩子们如同归巢的幼鸟一般朝着自己的家人们飞奔而去。
顾宇安和小二子也在其中。
两人身高都长了不少,颇有些小大人的味道了,然而,一瞧见李雨薇,还是一个劲地哭着鼻子。
李雨薇心疼地想要将顾宇安抱如怀中好好安抚一番,却被张慕君一把拦了下来。
张慕君蹲下了身子,一脸严肃地望着顾宇安。
“顾宇安,你都是当舅舅的人了,再哭鼻子,等你外甥出生,该笑话你了。”
顾宇安眼睛鼻子哭得通红,愣了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一把擦掉的脸上的鼻涕眼泪,小小的脸上满是得意。
“我要当舅舅了,我是大人了,我以后再也不哭鼻子了。”
李雨薇笑了笑,酒窝里盛满了落日余晖,甜得醉人。
两大一小的身影,在落日下缓缓走向新的黎明。
六个月之后的春日,李雨薇终于生产了。
是个粉凋玉琢的小姑娘。
婴儿还没有张慕君半根食指长的小手,如同一团云朵一般将张慕君的手指轻轻抓住,笑着同张慕君伊伊呀呀地说着什么。
张慕君笑得如同一个傻子一般朝着躺在床上的李雨薇咧开了嘴。
“雨薇,她笑了,初阳她朝着我笑了!”
是的,小姑娘名字叫初阳,她与华国一样,都是初生的朝阳,注定要冉冉升起。
李雨薇笑得一脸无奈,无奈中却又满是幸福。
看来,威震一方的张大帅之后一定是个亳无原则的女儿奴了。
李雨薇生产后不久,许宴卿在蝶儿得照顾之下,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众人都难掩兴奋之意,许宴卿更是不顾众人劝阻缓缓地朝着蝶儿跪了下去。
“蝶儿嫁给我!”
蝶儿泣不成声,边连连点头,边小心翼翼地将许宴卿扶了起来。
两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幸福地抱在了一起。
张慕君的脸上也有些动容,在李雨薇嘴角落下一吻。
“少帅夫人,我们的婚礼也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