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乐、梁芙和宫崎和也三人都明白自己目前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但案件侦破的进度却不能因此而耽误。他们在自己的身后安排了一些暗哨以后,又投入到寻找中村英士的工作中。
因为有了从直下正一和山下大树两方面获得的证据,日本警方已经将中村英士列为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在全国开展对他的搜捕活动。
这一天的清晨,宫崎和苏乐三人来到了中村的家门口。在确认了门口的牌子上写的中村两个字以后,宫崎按响了他们家的门铃。
在此之前东京的警察已经到中村的家里进行过搜查,除了在他的家里找出了一些哲学书籍和自己学生的论文外,并没有找到任何与案件有关联的线索。
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太太打开了玄关的门,看到门口站着三个穿便衣的陌生人,她并没有请他们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问道:
“你们是做什么的?”
宫崎见状只能掏出自己的证件高声说道:
“我们是东京都的警察,来找中村白寒女士了解一些情况。”
老太太听说是警察,脸上露出一股厌恶的神色,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的从台阶上走下来,来到门前她先仔细查看了宫崎的证件,然后才打开门说:
“你们不是都搜查过了吗?还有什么好了解的。”
“啊,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啦。”宫崎连忙鞠躬道歉。
“那请进吧。”中村白寒叹了口气领着他们来到了客厅里面。
“中村太太,我们想知道您最后一次见到中村先生是什么时候。”看到中村白寒并不欢迎他们的样子,宫崎也就索性省略了客套话直奔主题。
“那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是第二天要去京都开会,要在学校里准备一些材料,晚上不回家睡觉,第二天直接去车站。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跟我联系过。”中村白寒表情冷漠的说道。
“中村先生经常会在学校留宿吗?”
“如果忙起来,偶尔会在学校留宿,他办公室里有准备好的被褥,需要时就在那儿睡一宿。”
“您有办法联系上他吗?”
“没有。”
“您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不知道。”
问到这里宫崎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将谈话进行下去,这时中村白寒倒是首先开口问道:
“我丈夫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又是搜查又是询问的。”
“啊,这个嘛,案件暂时是保密的,不方便透露。目前有证据表明中村英士先生参与了多起违法犯罪的案件,我们目前已经启动了对他进行全国搜捕的行动。”宫崎和也耐心的对中村白寒解释着。
“他一个大学里的教授,教了一辈子书,做了一辈子的学术研究,他能犯什么法?你们的证据是可靠的吗?”中村白寒态度强硬的问宫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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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太太,请相信我们会公正的对待您的丈夫,如果他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自然是没事的,但如果他真犯了罪,法律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哼,你们这样调查起来,即便是他没什么罪行,也会搞得他身败名裂。”中村白寒并不接受宫崎的说法。
“啊,请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宫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
“中村太太,您知道中村先生是在哪里出生的吗?”
“这种事你们查不到吗?还需要来问我?”中村白寒白了宫崎一眼说道。
“啊,查是查得到,我们只是想跟您确认一下。”
“好吧,有什么话你就尽快问吧,我先生出生在北海道的稚内市。”中村白寒不耐烦的说。
“中村先生除了您和儿子女儿以外,还有其他的亲戚吗?”
“还有一个哥哥,叫中村青志,目前在稚内市生活,是一座学校的老师。”
“好的,太感谢啦,如果中村先生跟您联系的话,请转告他最好尽快和警方取得联系,这样我们或许我们都比较好办。那我们就告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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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三人站起身往外走,中村白寒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礼貌的送他们出去。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宫崎或许是为了缓和与中村白寒的紧张关系,与她闲聊了几句。
“中村太太,我听您的口音不太像本国人。”
“哦,宫崎先生还真是厉害,我来到日本已经30多年,您还能听得出来。”
“呵呵,夫人的日语已经说的非常好了,只是细微处的音调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敢问夫人出生在哪里?”
“我出生在华夏,上世纪80年代来到日本。”
“啊,您是华夏来的,那太巧了,我的这两位同事就是华夏人。”
“哦,我说两位刚才怎么没说话呢。”中村白寒向苏乐和粱芙点头致意。
“中村太太,您好!”苏乐微笑着用汉语说道。
“啊,好久没有人跟我说中文啦,听起来好亲切。”中村白寒用汉语说道。
“认识您非常高兴,中村太太。”粱芙也用汉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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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姑娘是华夏哪里人?”中村白寒问。
“我是海州人,这位苏警官来自中江。”
“啊,中江?您是从中江来的吗?”中村白寒的嘴角微微上翘,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轻松的表情。
“是的,中村太太,我来自江南省中江市。”苏乐回答。
“哎呀,怎么不早说呢,我的老家也是中江的,你们再坐一会儿吧,老乡来了总要喝杯茶吧。”中村白寒面带微笑诚恳的邀请道。
苏乐与宫崎和粱芙交换了一下眼色对中村白寒说:
“如果不麻烦的话,就再坐一会儿。”
几人重新坐下,中村白寒亲自为他们沏茶,从她熟练的手法看,她似乎是深谙此道。一番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后,几杯绿茶便摆在了众人面前。
“请慢用。”中村白寒的脸色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已经有了很大转变。
“中村太太,您是怎么到日本来的呢?”苏乐品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用中文与中村白寒拉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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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毕业那会儿,两国的关系当时正处在蜜月期,我作为两国的友好交换生来到了日本,在日本的京都大学读书,我也是在那里遇到了中村先生。”
“啊,那你当时高中的学习成绩也一定是很好的吧。”
“当然了,当年的毕业会考我在整个中江市排第五名,如果参加高考的话,清北那都不是问题。”中村白寒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您在京都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我学的是日语,我们大部分的交换生学的都是语言,如果不在学校里遇到英士的话,我或许这会儿会成为一名翻译呢。”
“哦,中村先生也是京都大学毕业的吗?”
“是呀,英士的学士、修士和博士学位都是在京都大学取得的。”
“那中村先生在京都大学有很多熟人喽。”
“是呀,所以那天他说去京都大学开会,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据我们所知,那天中村英士先生确实坐上了去京都的列车,但他并没有在京都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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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没有去参加会议吗?”
“是的,只有他的学生山下大树去参加了会议。”
“咦,他不可能骗我的,难道他临时有事改变了行程?”
“你怎么看现在联系不上中村先生这件事?”苏乐问。
中村白寒看了苏乐一眼,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她低下头慢慢的说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他一向对我都是很体贴的,哪怕是回家晚一点都会提前给我打电话,可这次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联系。我很担心他,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但我决不相信他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一向都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而且他是学哲学的,这一点你们也知道,他对于人生看的很透彻,根本没有任何犯罪的欲望。”
“中村太太,我了解您此时的心情,我们办案是讲证据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苏乐不知自己的这句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提醒她,从今天中村白寒的各种表现来看,苏乐认为她对于丈夫所做的事情可能确实毫不知情。
“如果您们找到他,会第一时间和我联系吗?”中村白寒问。
“在不影响案情侦破进度的前提下,我们尽量及早的通知您。”苏乐回到。
中村白寒从茶几的地下拿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将它递给苏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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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您了,方便的话请打这个电话告诉我他的消息。”
苏乐接过纸条认真的收藏起来。
中村白寒再次将他们送至玄关处,在鞠躬告辞的瞬间苏乐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
“中村太太,您在华夏的尊姓大名能告诉我吗?”
“啊,当然可以啦,我姓白,叫白寒,嫁给英士后,就按照日本的规矩把名字改成了中村白寒。”
白寒站在房门口看着离去的苏乐三人,眼神逐渐的迷离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念头从心里慢慢的升起,她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关上房门,将背靠在门板上,两行清泪徐徐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