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国际机场。
一位身穿菲律宾蓝色警服的小个子男人威风凛凛的向苏乐他们三人敬了一个菲式军礼,操着一口标准的英语说道:
“菲律宾国家警察二级警司埃德加•奥古斯丁欢迎三位警官来到马尼拉。”
几个人打过招呼后,菲律宾的二级警司换了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又对大家说:
“你们叫我东东就好,我们这里一般都是比较习惯叫昵称的。”
“啊,东东,好好,这名字听得很亲切呀。”沃里克高兴的说。
“呵呵,你们在生活中都是叫昵称吗?那昵称会不会经常换的?”粱芙充满好奇的问道。
“对呀,我们一般都是直呼昵称的,昵称一般都是父母取的,很少会有人会换的。”东东笑呵呵的解释着。
“那你们怎么不叫名字呢?”粱芙又问。
“名字吗太长,不好记,另外这也是一种习惯吧。”
苏乐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对于菲律宾人称呼昵称的事他是早有了解的,比如在国内家喻户晓的菲律宾前总统阿基诺三世的全名叫贝尼尼奥•阿基诺三世,其实在大部分菲律宾人中只知道他的昵称诺诺。再比如菲律宾现任总统杜特尔特,他的名字在菲律宾其实也仅有个别的新闻记者能记得,很多的民众都喜欢叫他DiGong,前两年DiGong新填了一位孙子,他亲自给他起名叫做“石头鱼”。
众人首先跟着东东来到菲律宾警局办理了相关手续,这样他们才能在菲律宾展开合法的调查工作。办完这些手续以后,东东走到苏乐的面前问:
“苏,我看了你发给我的资料,你们计划怎么行动?”
苏乐看了看沃里克和粱芙两人说:
“我们打算先找到这个好葡萄公司的老板哈里•加西亚这个人,他的昵称叫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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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苏乐的话,东东面露难色的说道:
“这个事情有点难,我看了这个君君登记的住址,那是汤都区的一片贫民区,里面可能住着几十个君君,而且那里的人基本是不关心别人全名的,找起来有些困难呀。”
三个人听了东东的话,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东东也察觉到三人不信任的目光,摊了摊双手又说:
“好吧,总归是要去看看的,走吧,去碰碰运气。”
东东开着车载着三人行走在汤都区坑坑洼洼的街道上,街道两边的商铺看起来像国内落后的村镇,路边电线杆上缠绕着大量的电线,有一些电线甚至下垂到阻碍行人走路的位置。行人都穿着非常简单的服装,男人和女人大部分都是短裤和T恤的打扮。这里据说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也是菲律宾最贫穷的地区之一。
汽车拐进了一条更小的小路,路边已经没有了商铺,脚下的道路变的泥泞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用破旧集装箱搭建的房屋,生锈的铁皮和随意晾晒的衣服是这些街边最容易看到的景色。
东东将汽车停在了一条小河边的空地上对大家说:
“好了,就是这里,你们看看这是一位大老板住的地方吗?”
众人下了车看着眼前肮脏的街道和破烂的房屋都吃惊的说不出一句话。东东看大家都不说话,就继续说道:
“要不我们还是分头去问问吧,手机拿好别叫人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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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把自己手机中所存的君君照片找出来,刻意使了点劲握住手机,沿着满是污水的街道向前走去。他拿着手机问了几个路边闲坐的人,大家都匆匆看了一眼就说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或许这些人都不愿意管这些闲事。
湿热的天气让人们出了一身汗,头顶上又有太阳晒着,让苏乐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看到一处生锈的铁皮下坐着一位华人模样的老人,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在铁皮的阴凉下躲一会儿太阳,苏乐向老人走去。
“老先生好。”苏乐微笑着打招呼。
“你是华人吗?”老人问道。
“是的,我从华夏来的。”
“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老人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这些集装箱说。
“找一个人。”苏乐拿着自己手机上的照片给老人看。
老人眯着眼睛盯着苏乐的手机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看着河边的树木似乎在想什么。就在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位年轻人,看到苏乐举着手机的样子就问:
“找人吗?”
“是的,你认识这个人吗?”苏乐将手机屏幕朝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低着头看了看,将手伸向苏乐的手机,苏乐以为他要拿近一些看仔细,就松开了紧握手机的手。
年轻人拿起手机在眼前看了一下,然后突然拔腿向后跑去,一眨眼功夫就跑出了十几步。苏乐反应过来后嘿嘿一笑,抬腿向年轻人跑的方向追去。
还好这条小路的两边都密密麻麻的堆积着集装箱,没有七拐八拐的小路供年轻人逃跑,让他只能沿着一条路跑。正在路边询问路人的东东看到苏乐追着一个人跑去,心想这下坏了,肯定是被抢了手机,于是也跟在苏乐后面追去。
年轻人跑了五百多米速度就慢了起来,苏乐跟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太着急,他知道凭自己跑马拉松的能力,追个贼跟玩儿一样。果然年轻人又跑了五百米已经变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他的步伐开始踉跄,而苏乐这时呼吸均匀,正慢慢的缩短与年轻人的距离,而跑在苏乐身后的东东也渐渐的跑不动了。
年轻人坚持着又往前跑了两百米,终于累得一步也跑不动了,用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苏乐来到他的身前,只是用眼睛望着年轻人,并没有急于拿回自己的手机。年轻人见状连忙将手机递给苏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哥们,开玩笑的,拿去。”
苏乐将手机接了过来,还没有开口说话,后面的东东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年轻人的头发说:
“你他妈的太大胆了,竟敢抢警察的手机。”
“啊!警官,我,我不是故意的。”年轻人慌张的说。
“去你妈的,抢手机还有不是故意的。”东东一脚踢在年轻人的腿弯处,后者立刻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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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警官,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认识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年轻人跪在地上哀求着。
“什么?你认识这个人?”苏乐拿出手机再次摆在年轻的脸前。
“苏,别听他的,这小子肯定是在胡说。”东东掏出手铐要将年轻人铐起来。
“真的,警官,我真的认识他,他叫君君。”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苏乐说。
“哦,你真的认识他?”东东这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嗯,警官,我真的认识他。”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苏乐问、
“这个人以前是在我们这一带住的,因为我的名字和他一样都叫君君,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那他现在在哪里?”东东问。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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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听君君这样说,立刻又朝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君君发出一身哀嚎,马上又高声的申辩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能找到他。”
“是吗?那带我们去找他。”东东依然抓住他的头发说。
君君怯生生的答应了一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东东这时松开了自己的手,让君君从地上爬了起来。
君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伸出一只手说:
“警官,我这还没吃饭呢。”
东东瞪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绿色的200比索的钞票递给他。君君接过以后露出一脸贱贱的笑容,又将手伸向东东。东东犹豫了一下再次掏出一张紫色的100比索钞票拍在君君的手里说:
“别他妈贪得无厌,就这些了,快点带我们去。”
君君将两张钞票拿在手里,用两个手指熟练的来回搓着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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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这也太少了吧,君君这人可不太好找。”
苏乐见状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只红色的100元华夏币在君君面前晃了晃说:
“带我们找到君君,这张就是你的。”
君君看到那张红色的钞票,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伸手就想拿,不过这次苏乐没有让他得逞,立刻收了起来。
“好好,我带你们去找。”君君脸上露出一股讨好的微笑。
东东开着车,粱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沃里克和苏乐将君君夹在后排,防止这小子跳车逃跑。在车上苏乐问起了这个君君是如何认识那个君君的。
“这人曾经是我们这一带的一个帮派的头头,我那个时候年龄小,够不上加入帮派的年龄,只能是老远的看着他们打打杀杀。因为他的名字也叫君君,所以我对他特别的崇拜,整天幻想着长大了也能像他一样威风。”
“你他妈这理想够高尚的!”沃里克也学着东东的样子爆了粗口。
“这帮小子,要是能当上黑帮老大就不错了,你看他现在只能做个游手好闲的小偷小摸。”东东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忘了嘲笑着君君。
“继续说。”苏乐捅了君君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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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听人说这个君君不知怎么就发了一笔财,然后从我们贫民区搬了出去,他那个帮会从此也就解散了。”
“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我有个朋友叫毛豆,以前是跟着君君混的,我听毛豆说起过君君,我们找到毛豆就一定能找到君君。”
汽车拐过一个弯儿,驶上了一条较为宽阔的马路,开了没多远君君就大声喊了起来: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那座白色的房子里。”